江耀被江檸厲聲止住,不敢再說話。
隨後垂眸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和我媽曾經破壞過你的家庭,以前爸爸不就出差,我一直以為是他的工作很忙,是為了努力賺錢讓我和媽媽過上更好的生活。”
“我今天過來找你,隻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隻是爸從小就很疼我,他是一個好父親,你不應該那樣說他,試想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子嗣這方麵的問題,其實爸也是無路可走才會選擇這麽做,你該原諒他才是。”
江檸冷哼一聲,“他算哪門子好父親,想要兒子可以跟我媽說,我媽絕對不會為難他,可以離婚,然後他再婚,你也不會背著私生子的名義,明明有選擇,他偏偏要作死。”
“當初那一千多萬的債務甩手就扔給我媽,他可有為我們母倆考慮過?你回去告訴江懷山,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他,還有那六十萬趕給我還回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否則就等著打司吧。”
江檸氣得全發抖,對江懷山的恨意又上了一層。
曾幾何時,最敬重的父親如今了最憎恨的父親。
“姐,我們家為了給我湊治療費,連車子房子都賣了,家裏的存款更是見了底,你這是要把我爸到絕境啊,你不可以這麽做。”
江耀越說越激,著氣不斷咳嗽。
下一秒,整個人捂著心口直接倒了下去。
江檸嚇了一跳,連忙蹲下來,“江耀,醒醒,醒醒。”
留意到躺在地上的江耀暈了過去,江檸連忙大聲朝著前臺說道,“如蕊,趕打120.”
“好的,檸姐,我現在就打。”
剛剛那一幕前臺小妹妹也看到了,也把給嚇了一跳。
可千萬別在他們公司出什麽事才是,不然被家長鬧上門可就不好了。
三十分鍾後。
明德醫院。
病房。
江懷山從外麵火急火燎趕了回來。
隻見他一臉張地看著病床上還未蘇醒的江耀,就連握著他的手都是抖的。
“我的耀啊,你可千萬別有事,不然爸該怎麽辦。”
“醫生說了,暫時沒什麽生命危險,已經控製住病了。”
江檸跟著來了醫院。
畢竟江耀是在跟前倒下的,理應跟過來。
“啪”的一聲。
響脆的掌聲在寂靜的病房尤為刺耳。
“江檸,我的耀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鮮紅分明的掌印就這麽落在江檸的臉上,足以見得江懷山用了全的力氣。
江耀還真是他的寶貝兒子。
江檸這一刻對江懷山僅存的一點都被這掌給徹底抹掉了。
冷笑道,“江懷山,那你可得時刻守著你兒子,不要讓他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可保證不了下回再遇到他會是什麽樣?也許你的寶貝兒子就沒了。”
江懷山著子指著江檸咬牙切齒道,“江檸你......早知你的心腸這麽惡毒,我當初就不該抱你回來,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他真是養了一個好兒。
江懷山氣得都快不上氣來了。
江檸冰冷的目注視著他,“那你可千萬要留住這條老命,看我和我媽以後過上好日子。”
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
“弘博,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裏,你快進來看看。”
一個打扮奢華的人拉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進來。
“巧蔓。”
江懷山不敢相信,周巧蔓竟然回來了。
當初為了治兒子的病,變賣家產,家裏一貧如洗,周巧蔓吃不得苦,不顧兒子和他,卷走家裏唯一剩下的幾百塊。
江懷山一直在找,卻杳無音信。
周巧蔓換了電話卡,平日裏認識的那些麻將友也不知道的下落。
若不是江耀想見他媽,江懷山才不會浪費心思去找這個人。
從江耀生下來,到長大後,可有盡過一分母親的心力?
生而不養何為母親。
這種人不要也罷。
“來,你看,我們的兒子生病了,弘博,你可一定要找最好的醫院和最好的醫療團隊治好我們的兒子。”
周巧蔓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江懷山,直接拉著那個男人走到病床旁看還未蘇醒過來的江耀。
江檸冷笑,這是還有一出好戲要上演?
我們的兒子?
不可能。
周巧蔓的話如同驚雷一樣炸得江懷山的腦袋嗡嗡響。
隻見他搖著頭扯著周巧蔓到跟前質問,“什麽你們的兒子,那是我的兒子,江耀是我江懷山的兒子,周巧蔓,你還有沒有良心?竟拿我們的兒子去攀關係。”
周巧蔓嫌惡地甩開江懷山的手,冷聲道,“耀不是你的兒子,當初我找到你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了,那時被迫無奈,我需要為我的兒子找一個父親。”
“這些年你也是蠢得可憐,耀是左撇子,我們倆都是右撇子,鄰居周媽早就說過耀的眉眼不像你,可你非得說孩子長得帥氣是好事,還好沒像你,也不知這些年來你是在自欺欺人,還是真的蠢如豬。”
“江懷山,如今我把耀的親生父親找來了,你還是找你的兒還有你的那個發妻去吧,我們一家三口要團聚了,這些年你對耀照顧得不錯,我和他爸會給你一筆錢,就當作是這些年來的養費。”
江懷山氣得扇了一掌過去,撕心裂肺說道,“我不要錢,周巧蔓,你休想賣掉我兒子,滾,都給我滾出去。”
他接不了這個真相。
掏心掏肺這些年,周巧蔓竟然告訴他這些年是在幫別人養兒子。
不,江耀是他們江家的子孫,誰都別想搶走他。
“你不信可以,那我們去做親子鑒定,江懷山,我非得讓你看到真相。”
周巧蔓如今可是要靠著江耀嫁進豪門。
好不容易去了C市找到弘博,自然要讓的兒子認祖歸宗,自此以後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很多年前,一個算命的先生就說是富貴命,如今周巧蔓是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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