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醒酒。”方永年放下手機。
“誰的電話?”陸一心顛顛的跑過來,帶著一醒酒的味道。
“我哥。”方永年眉心。
陸一心坐到他邊上,覺得坐的遠了,又往他那里使勁了,的實實:“怎麼了?”
覺得方永年有點不開心,不像剛才進浴室前那麼放松。
“我在想你媽媽那天晚上說的那些話。”湊得近了才發現陸一心頭發上的花水味道有多重,他微微皺眉,“這個牌子洗發水以后不要買了。”
他看著包裝簡潔,沒想到容那麼花里胡哨。
“我媽那天晚上說了好多話。”陸一心嘿嘿笑,故意晃頭晃腦,晃得方永年滿鼻子的花水風油味道。
“關于我的經歷。”方永年大手摁住的腦袋,“關于我的那些經歷可能會對你帶來的影響。”
陸一心不晃腦袋了。
這個話題有些嚴肅,這幾天沉浸在父母默認的喜悅中,并沒有再去回想那天晚上聽到的媽媽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其實有很多都是氣話。”陸一心有些急切,“我媽媽那天晚上真的是氣壞了。”
還從來沒見過媽媽那麼失那麼生氣的樣子。
“我知道。”方永年拍拍的頭。
這丫頭是擔心他會記仇吧。
“但是的擔心,其實也是我的擔心。”他嘆了口氣,把已經開始有些不安的陸一心摟到懷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兩個只要在私空間里,就習慣這樣摟著。
相親。
互相都覺得安心。
“不管你爸媽說什麼,我都不會往心里去的。”他先安,“更何況你爸媽已經是很講理的人了,他們說的那些話,都是有道理的。”
“剛才我哥打電話給我,說那天晚上那伙流氓已經立案了。”他親了親陸一心的頭頂,“只靠那天晚上做的那些事,這些人只夠拘留幾天,但是我覺得這樣不行。”
“所以這幾天,我哥收集了那伙人之前做的一些事,再加上那天晚上的尋釁滋事罪,這次應該可以獄。”
“還有那個教唆他們鬧事的孩子。”方永年頓了頓,“退學了,但是不是因為你們這件事,而是因為考生學程序有問題再加上自己曾經有過一些校園霸凌的歷史。”
陸一心半張著。
“事都是真的,但是如果這些人那天晚上沒有這樣對你,他們的下場不至于會變這樣,或者說,不至于現在就變這樣。”方永年說的很慢,“所以掛了電話之后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已經習慣睚眥必報了。”
對于那些社會渣滓,對于那些得罪了他的人,他是不是已經習慣死咬不放,非得要對方得到應有的懲罰才會覺得安心。
“有時候為了睚眥必報,我用的手段也并不是明正大的。”
他習慣用一些極端的方式,讓對方自己套。
“我防心很重,所有的朋友都是從小就認識的,對接新的朋友沒有任何興趣。”
現在沒有,以后估計也不會有。
“工作上面就像你說的,我喜歡難一點的,有挑戰一點的,但是其實我很會去考慮我做的這件事,會造多大的社會效益,會給多人帶來幫助。”
“所以你媽媽的擔心,我也有。”
“我倒是并不擔心你會變得和我一樣暮氣沉沉,我只是擔心,我這樣極端的事方式會影響到你。”
陸一心還是半張著,呆呆的。
要不是額頭已經恢復白皙,方永年簡直要懷疑是不是本就沒有醒酒。
“就像你以前把我當偶像的時候……”方永年清了清嗓子,這樣的話從他自己里說出來,終歸有些恥,“我會很刻意的在你面前只展現好的那一面,那些背地里暗的東西,我會藏起來。”
“但是現在了,這些東西是藏不住的,我擔心這些東西會影響到你。”他耐耐心心的,用以前輔導功課的架勢,把事用淺顯易懂的方式再說了一遍。
陸一心這回有反應了,合上了。
“那個……”了鼻子,“你知不知道在孩子的世界里,上等男人就應該是你這種。”
方永年:“?”
“就是,你和這個世界為敵,但是你只喜歡我。”陸一心捧著心,“你對其他任何事都沒有興趣,你只對我有興趣,我就是你的唯一。”
“我有工作。”方永年涼涼的提醒。
“這不重要。”陸一心揮揮手,“在里面,你這樣的,通常都是主角!”
方永年:“……”
“所以你剛才那些話太不要臉了。”陸一心捂住了自己的臉,“哪有這樣夸自己的。”
方永年:“?”
“我怎麼可能會被你影響。”捂住了自己的臉之后覺得不夠過癮,長了爪子開始去捂方永年的臉,“我哪有那樣的腦子。”
這個世界上只有方永年能做得到。
把單純的流氓尋釁滋事鬧大,讓他們罪有應得。
把始作俑者趕回原來的地方,怕打擊報復還特意用了其他的方法。
怎麼可能有這種腦子。
的腦子只夠能夠理解方永年做這一切事背后的暖意,只夠理解的男人,到底有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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