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質的耳尖紅,拉了拉聶正均的袖子,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多高呢......”
“一八八。”
林質在心里想,師兄是一九二,會不會是師兄呢?
“寶貝,你終于喊出來了。”聶正均還在興這一點,殊不知林質早已神游出去了。
“以前我總在想你為什麼不稱呼我,有時候是哎有時候本就沒有主語,我總在猜,你什麼時候才能這樣我一聲......”他滿目深的盯著,像是要把溺斃在那幽藍的海水中。
林質雙手扶在他的胳膊上,結結的說:“我、我不敢......以前我總覺得差點兒火候,還不到那個點。”
“現在呢?”他的語氣像是要催一筐生的果子,溫而有耐心,這是從未想象過的那個凜
冽人的大哥的另一面......
林質拿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說:“我懷了你的孩子,我覺得這是最恰當的時
刻......”
水到渠,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
的肚子比他離開的時候看起來要大了一點,他手覆上去已經明顯覺到里面有一個小東西在跳了。
“他一定能給我帶來很多驚喜。”他單膝跪在地上,摟著的腰輕聲說道。
線從堂屋外穿進來,他高大的子屈膝在瘦削的子面前,低著頭,手拉了一下他的
頭發。他一抬頭,眼睛里全是笑意,溫的江南水鄉,他卻比這一方山水還要溫。
到了下午,林質靠在墊了幾層墊的圈椅上看書,聶正均坐在旁邊,不想開電腦也不想看手機,
就靜靜地看著。
“你在這樣看下去我就生氣了。”拿開書,角微微的揚起,哪里是像要生氣的樣子。
聶正均隨手從書架上了一本書出來,他說:“我看書,不看你了。”
林質重新拿起書,過了一會兒,放下書看他,見他果然是在看書沒有看自己。
“失了?”他目放在泛黃的紙張上,眼角卻上挑,像只修煉得道的老狐貍。
林質氣惱,重新舉起書看。
兩人對坐,手邊都放著一杯清茶。背靠椅子,坐得端正,他隨意翹著,姿勢閑散。
外面有聲音傳來,似乎是來了客人。而后是一串蹬蹬蹬的腳步聲,伴隨著橫橫清亮的男聲。
“質質,你快來接我呀!”
林質驚喜的抬頭起,聶正均一張臉泛著黑。
林質迎出去,橫橫像是一只碩大的飛蛾一樣,從不遠撲過來,在林質面前,急剎車,他沒忘
肚子里還裝著他的小妹妹呢。
“質質,你不想我嗎?為什麼我覺得你臉紅潤有澤呢?”橫橫拉著的手,端看了一番后非
常不滿。
林質笑著說:“是嗎?那可能是這地方好,養人。”
“哼!你悄悄走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聶紹珩爺叉腰,頗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聶正均準備出的腳步又收回了,看在這小子代他教訓的份兒上,他暫且繞過他一回了。
“額.......”林質詞窮。
“你看,你走了我茶不思飯不想,整整瘦了一圈兒。現在還老遠坐飛機做汽車的來找你,你卻養
得紅的,太沒良心了吧!”他憤恨控訴,一連串說下來本不帶氣的,想的話可能是在車
上練習了好多遍了。
“這個,我道歉?”
“道歉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分寸不讓,聶紹珩爺這次極有原則。
林質搭著他的肩膀,親了一口在他帽子遮住的額頭上,“這樣呢?”
“哼!”他側開臉,指了指。
林質捧著他的臉,一邊親了一下,“對不起,我沒有關注到你的,抱歉了。”
橫橫點了點頭,“認錯態度良好,勉強放過你,但是下不為例啊!”
林質偏頭,似乎不想承諾。
“你看你,這遲疑的態度再次傷害到我了!”橫橫氣憤甩袖子,大步了堂屋。
聶正均坐在椅子上,低頭喝茶。
“哎?爸你什麼時候到的啊?你不是說要晚兩天麼?”橫橫溜過去,站在聶正均滿前。
“提早辦完了。”他放下茶杯,看著又往上竄了一點個頭的兒子,說,“你剛才你阿姨什麼?是我聽錯了?”
“額.......”
林質走進來,說:“這樣喊好的,親切嘛。自從你不讓他喊我小姑姑之后,我總覺得怪怪
的。”
橫橫猛點頭:“特別怪,喊阿姨特別像你是我爸爸的二房!”
“噗!”正在喝水的林質直接噴了出去,聶正均的臉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一般難看。
橫橫躥到林質邊,躲閃著他爸爸的目,扯出旁邊的紙給林質,“哎呀,你太不小心
了......”
林質一張臉通紅,“二房,虧你想得出來。”
“嘿嘿嘿!”橫橫背對著聶正均給林質打手勢,快翻篇兒吧,沒看見他爸像是要吃了他嗎。
“聶紹珩,晚上最晚的飛機你要不要回去。”聶正均在后面冷冷的說。
林質眨了一下眼,說:“哎呀,橫橫你坐了一天飛機是不是很累呀?不?快去找楊婆給你下
碗春面吃,的手藝可好了。”
“哎呀,好!”橫橫捂著胃,演技流暢,“楊婆在哪里?后面院子里是不是?我去找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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