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是……”陶曉皙猶豫，應該不認得這個人。

“我是方斌！我們初中的時候前后桌，他們都我小胖子。”方斌聲音里全是驚喜，他剛才在飯店里就注意到陶曉皙了。

陶曉皙看著方斌，腦子里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方斌？你怎麼長這麼高了，你完全變了樣子哎，我都不敢認你。”

陳放遠遠看到了高高興興聊天的兩個人，他半瞇起了眼睛，低頭對趴在他肩膀上正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東張西的小桃子說，“媽媽在那兒。”

小桃子扭著小腦袋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媽媽，咿咿呀呀地朝媽媽揮著手，夠著子讓爸爸走快點，可是媽媽一直看不到，小桃子有些急，轉過來看爸爸。

陳放的小腦袋，“你媽媽，就看到你了。”

小桃子像是聽懂了，轉過去，沖著陶曉皙，“媽媽。”

特別清晰，不是“nana”，是“媽媽”。

陶曉皙聽到小桃子的聲音，猛地轉過頭來，哪里還顧得上什麼方斌趙斌，快走幾步，從陳放懷里抱過小桃子，使勁親了兩口，都快想死了，“小桃子，你怎麼來了？”

小桃子看向爸爸，意思是爸爸帶過來的。

陶曉皙再親一口，“再一聲媽媽好不好？”

小桃子乖乖地又了一聲“媽媽”，然后對著陳放了一聲“爸爸”。

陳放小桃子的頭發，眼睛看向不遠那個臉明顯黯淡下來的男人，微微頷首。

陶曉皙看不到兩個男人之間無聲的鋒，現在眼里只有小桃子，都快開心死了，小桃子會“媽媽”了。

陶曉皙知道這個媽當得省事兒，的月子是陳放伺候的，小桃子夜里不管醒幾次，都是他起來，該換尿布換尿布，了就把孩子抱到邊，也就半夢半醒地喂個然后接著睡，直到現在也是，晚上一直是他起來看小桃子，基本都是一覺到天明，媽說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更懶的媽了。

所以小桃子先會爸爸，是有些嫉妒，但也就只有那麼一丁丁點兒，反正小桃子很快也會媽媽的，現在不就是會了。

陶曉皙沉浸在喜悅中，連方斌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小桃子，再一聲媽媽好不好？”

“nana！”小桃子得特別大聲。

陶曉皙耐心糾正，“是媽媽不是nana。”

“nana！”

不管陶曉皙再怎麼引導，小桃子再出來的都是“nana”。

陳放虛握著拳抵上，怕自己笑出聲來。

要不說閨是爸爸的小棉襖呢。

他這個寶貝閨絕對是純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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