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待到這麼晚?明嫂急忙起來,想問一問是什麼事,但到門口時岑晏已經離開。
將門一關又回了去。
已是宵時分,路上只有一些夜巡兵在行走,整座京城都在沉睡中。
騎著白馬的岑晏格外顯眼,馬蹄聲在夜裡也格外響亮,好在這些兵都認識他,以為這位監察史是忙公事才弄到很晚,自然沒有攔著盤問。
岑晏回到家後,清洗了一番,到臥房時已經是丑時。
看到案上的協議,他想了想去了東次間。
在檀木柜子里翻出一個帶鎖的長方匣子,他把協議放在匣子裡,再上了鎖。
如果沈棠要反悔,必須得摧毀兩份協議,這一份是無論如何拿不到的……
想著,又覺荒唐,不過是份私契,要打司是不難的,為什麼他還把這樣一份協議當救命稻草了?就算沈棠想反悔,難道他真就娶不到妻子了嗎?
他慢慢走回臥房。
窗外繁星滿天,一閃一閃,他側頭看去,想到了沈棠的眼睛。
接著又想到抱住時的覺。
不得不承認,他是有點在意了,如今就算要求再多,他也不想反悔……
他最終把鑰匙放在了臥房的暗格里。
第33章 033
已經簽好協議,準備娶沈棠,自然要告知長輩。
兩位長輩,母親是知道況的,祖母被蒙在鼓裡,但好在祖母現在也不討厭沈棠,頂多被老人家罵幾句,岑晏比平時早了一個時辰歸家。
他先去德興堂。
「母親,我已經說服沈大姑娘了,一會便去見祖母,您也隨我同去吧,不過您最好裝得一無所知,省得祖母生氣。」
兩個人都被瞞著總好過單獨一個人被瞞著。
岑夫人明白,但忍不住瞪了次子一眼:「你要真替我著想,這次就該順順利利親,如果再有改,別說你祖母,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他肯定不會改,得看沈棠,岑晏道:「我也希能順利。」
岑夫人聞言,手拍打了他一下:「還不是怪你?如果你早些對阿棠上點心,也不至於如此。」
人沒有前後眼,如果都能「早知道」,誰還會犯錯?不過沈棠也真是心細,換個姑娘來,只怕是不會想那麼多的,早就嫁給他了,畢竟他的表現很正常,他相信很多男子在遵循「父母之命妁之言」的時候,大抵也跟他一樣,然而沈棠偏偏要看到他的心深,想得那麼長遠。
寫的協議也與一樣,細緻到可怕。
「平等」。
岑晏想起協議上第一行字其中一個詞。
他當時並不知這是什麼意思,約猜到一點,後來往下看的時候才明白,應是「無差別」,《儀禮》有雲,「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在家中,子生來就與男子地位不同,但沒想到沈棠竟說「無差別」。
不過這一點他倒不反對,因母親在他心裡的地位與父親一樣高,所以也就罷了。
寧安堂,太夫人正跟康嬤嬤閒聊。
金在給太夫人捶。
見到母子倆,太夫人有些驚訝,關切地問:「晏兒,難得你那麼早下衙……可是累了?」
岑晏示意丫鬟退下,而後向祖母行一禮道:「不,我是有件事想告訴您跟母親,故而特意將母親也請來。」
「哦?何事?」
「我不想退親了,想娶沈大姑娘。」
太夫人呆住。
岑夫人聽從兒子的建議,率先說話:「可是真的?怎麼好端端地又改主意了?」說著瞧老太太臉難看,靈機一,怒罵兒子,「你祖母都說要替你重新擇妻了,為你費了多心思,就盼你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結果你把親事當兒戲,簡直混帳!你這樣怎麼能當好監察史?也就老爺現在不在家,不然定然要對你實施家法……」
「好了好了,」太夫人心裡的話都被兒媳講了,已經出了點氣,打斷道,「我看晏兒也不是故意的,說來聽聽,到底為何又要娶阿棠?」
「最近兩次走得近,越發了解了,便覺得很合適。」
太夫人就想到重節兩個孩子打雙陸,還有烤魚時坐在一起時的事,本來就有先見之明讓那二人別太親,看看,這就是後果!
不過沈棠也同意嗎?
「阿棠可知道?」
「知道,起先並不同意,是我說服的。」
「……」
那還能怎麼辦?太夫人雖然頭疼,但兩個孩子都願意親了,反對有用嗎?兜兜轉轉還是回到當初,可見這親事就是註定退不。
太夫人長嘆一聲:「也罷,省了大家力氣,反正阿棠這孩子也好的,不用再折騰了。」不然退親的話,還得再去演一場戲,就這樣吧。
岑晏連忙向祖母道謝。
岑夫人道:「既然老太太都原諒你了,那我也沒必要反對,等稍後我寫封信差人送給老爺,得向聖上求個假回來參加你的大婚。」
「勞煩母親,」岑晏又提起嫁妝的事,「您替準備吧。」
此前在京城眾家族面前大肆宣揚,所以這回必定也是要讓沈棠風大嫁的。
岑夫人明白。
很快,岑劭夫婦也知道了此事,崔含芷歡天喜地開始準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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