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淡淡道:「你嫌我惹事,以後就跟我說話,省得連累你。」
「啊,致!」袁翠巖跳腳,「我豈是畏首畏尾之人,我是擔心你,哼,好心當驢肝肺……你這沒良心的!」他越說越氣,拔腳走了。
岑晏司空見慣,繼續翻閱文書。
而沈棠此刻正在看冊子。
岑晏的東西已經搬庫房,他的隨從陳霄也將箱子所有的字畫都登記好了。
沈棠很滿意,將冊子重新收好。
幾萬兩到手,再加上四百畝地,就算以後和離,什麼東西都不要也能讓跟妹妹過得很奢侈,別提還有一家店鋪,不過現在岑晏的態度跟以前不一樣,只要他不犯錯,肯定會把這夫人繼續當下去。
沈棠吩咐獻春:「把阿寧請過來。」
最近妹妹也是玩瘋了,很久沒有學習,得督促一下。
子會吃喝玩樂也不行,識文斷字是必須的,還得教會妹妹算,數學學好了,腦子不會太笨。
沈寧一向聽姐姐的話,到得南院二話不說就開始寫字了。
明嫂則跟沈棠說崔含芷的事:「大夫人這孩子怕是要在過年前後生了,最好是年後,年前事多,天也冷,年後呢好一些,不過夫人肯定會提前找好穩婆。」
算算時間,還真是在春節左右。
沈棠道:「還好嫂嫂家世好,嫁得又是岑家,若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就難了。」
請不起好穩婆,也請不起好大夫,可以想像有多遭罪。
明嫂也認同,說道:「所以我不是總勸您嫁給二公子?那到底是不一樣的,如今您自己也明白了,瞧瞧您現在過得什麼神仙日子。」
看怎麼比了,跟前世比,前世過得才神仙日子呢。
沈棠道:「你還是見的太。」
明嫂一愣:「你此話何意?」
沈棠也不好解釋,敷衍道:「沒什麼……」在這方面是孤獨的,沒有誰可以訴說,怕說出來旁人會覺得瘋了,所以要永遠保守這個,不過,沈寧可能不一樣,們一起長大,等沈寧懂事後,或許會告訴這個妹妹,「阿寧,差不多了,我教你《九九表》。」
就是後世的九九乘法表。
姐妹倆一個教一個學,直到午時方才停止。
下午,二人就去看崔含芷,烏金西墜時沈棠方才回南院。
岑晏平時很忙,難得會準時回來,故而沈棠早就習慣了獨自用飯了,也覺得很自在,結果今日他竟在剛剛拿起筷子時出現在了門口。
男人摘下帽問:「是不是沒想到?」
「嗯……」
「因為我約了你打雙陸。」
沈棠:「……」
好像忘記這件事了哎!
「不會影響你的正事嗎?打雙陸不著急,隨時都行。」
約了就是約了,岑晏道:「說好的事還是要做的。」
沈棠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馬上喚獻春:「再讓廚房做兩個菜……」
花月笑道:「夫人,獻春看到二公子回來已經去廚房了。」
是個機靈的,沈棠點點頭。
岑晏換好家常的服,洗乾淨手與一起吃飯。
飯後,沈棠將崔含芷送的棋盤取出。
「我們玩五局,能贏三局的就算贏,好不好?」道。
贏不贏重要嗎?岑晏疑,他跟打雙陸是為了增進二人的,不過沈棠有此等想法,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可以,反正時間還早。」
二人面對面坐下。
隨後岑晏馬上覺到了沈棠強烈的攻擊。
在重節的那天好像並沒有這樣全力以赴,可能是當時他們的關係跟現在不一樣……
他有點好笑。
不過作為對手,他覺得沈棠還是合格的。
二人你來我往,竟是各自都贏了兩局。
等到最後一局的時候,沈棠的作變慢了,每次都要多想一會,生怕自己走錯,這讓岑晏覺得真的很在意輸贏,而他是不在乎的。
故而沈棠贏了。
笑得異常燦爛,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贏了狀元呢!
岑晏道:「我甘拜下風。」
男人臉上一生氣的表都沒有,沈棠就有些改觀,覺得他心原來寬廣,說實話,如果輸了會有點不高興的,畢竟死了那麼多腦細胞。
「可能也是你白天太辛苦了,所以沒玩好。」沈棠心地給他找藉口。
畢竟是狀元嘛,得給他留點臉面。
岑晏角揚起:「……嗯,你說得沒錯。」
他也不是小瞧沈棠,他自小就打雙陸,年紀也大一些,比厲害很正常,所以沈棠已經玩得很不錯,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超過他。
何況他也沒有時間練習,以後指不定會經常輸。
輸輸就習慣了。
「你還喜歡玩什麼?」他問。
「才學了抹牌。」跟崔含芷學的,在東院時會上兩個丫鬟一起玩。
「需要四個人,我們就玩不起來了。」
「為何?」沈棠奇怪。
「我不希有旁人在場,」他忽然握住的手,「就我們兩個比較好。」
那一刻,覺他的眼睛在放電。
沈棠猝不及防,臉居然熱了一下。
這傢伙還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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