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薄紅,但不是那種害,換做別的子,被按在樹上親只怕此刻已經說不出話,而沈棠有空數落他,顯然是沒有意迷的,他有些失,沉默了會道:「可能是我太喜歡你,阿棠。」
喜歡就會失去分寸,恨不得時時刻刻跟黏在一起。
沈棠看著他泛紅的臉,放過他了:「我們也去放河燈吧……一百隻,靠阿寧一個人得放好久。」
「不這樣怎麼親你?」他道,「當時也只想到這個辦法。」
沒有機會創造機會是吧?
沈棠哼道:「狡猾!」
他又笑。
二人走回江邊。
沈寧果然才放了二十幾隻。
因為每隻河燈都要先點上蠟燭的。
「阿姐,你跟姐夫商量好事了?」問。
「嗯,」沈棠在旁邊蹲下,拿起一隻河燈,「阿寧你放了這麼多隻,有沒有都許願?」
「啊?都要許願嗎?慶珍姐姐都是放著玩的,不過我許了一個願,」沈寧嘻嘻一笑,「我希跟阿姐……」
「噓,別說,說了就不靈了。」
「哦,那我不說了。」許願跟阿姐永遠相親相。
沈棠也將河燈放江中。
願呢?
去年是希在意的人平平安安,而今,想,仍然一樣,在意的人平平安安,比起去年,是多了整個岑家,還有謝家,周家,大家都平安。
月灑在臉上,泛著細碎的。
岑晏心想,的願里有沒有他呢?
如果沒有的話……
不,應該會有,他們都吻過了,如此親,他不信自己不能在沈棠的心裡占一個角落。
但饒是如此,他平生第一次也放了河燈。
男人面虔誠,微,顯然也在許願,這讓沈棠由不得瞥了他一眼
「我記得你說過不信這些。」道。
岑晏把河燈放水中:「是不信,但我希我錯了。」
他側過頭看向沈棠:「如果我錯了就好了。」
江上的仿佛落了他眼裡,異常璀璨。
沈棠還未說話,就被沈寧打斷:「哎呀,慶珍姐姐又來了,阿姐瞧!」指向不遠。
果然謝慶珍年年中秋都來呢。
不過今年他們買的河燈多,所以沈寧邀請謝慶珍一起來放河燈。
謝慶麟驚訝:「二表哥你買這麼多河燈啊?」
「嗯,阿寧喜歡玩。」
是嗎?
謝慶麟朝沈棠看了看。
恐怕不是為沈二姑娘,而是為了討二表嫂歡心吧?他聽妹妹說二表嫂參加周二姑娘的及笄禮,二表哥都跑去周家接人,不過也正常,誰讓二表嫂生得好看呢,又能幹,開的馬店已經能與周記齊名。
將來他娶妻,定也要娶個像二表嫂這樣的。
雖然知道表弟不會有歪心思,但這樣看著自己妻子,未免讓岑晏不快,不聲上前半步擋住他視線:「表弟你可準備參加科舉?」
「我?」謝慶麟連連搖頭,「不參加,我跟大表哥一樣謀個翊衛隊裡的職就好了……我怕我落榜。」
「你還是試一下吧,如果有我幫得上忙的儘管說,翊衛隊隨時可以去,不著急。」
謝慶麟想了想,點點頭:「好。」
等回南院時已經是亥時。
沈棠很困了,馬上清洗歇息。
迷糊中,覺自己被男人按到了懷裡。
嘟囔道:「不是一人一條被子的?你幹什麼……」
「不是要圓房,別擔心,就是想抱抱你。」
不圓房就好說,至於抱麼,親都親過了,抱算什麼?
八月也有些涼了,覺他懷裡很暖,便漸漸睡著了。
然而岑晏又失眠了。
本就不能抱!
一抱,他就氣翻湧,腦中全是七八糟的想法,此刻他真的意識到自己也是個很危險的人,然而沈棠竟就這樣睡了,完全沒想過他會不會……
也是,寫了協議,大概真覺得那是個依仗。
幸好他也想遵守,不然真要了沈棠又如何呢?他們是夫妻,外人看來,他要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協議,沈棠的那份協議就在放嫁妝的庫房裡,一找就能找到,而他的那份,沈棠永遠都找不到。
他的慾念呼之出,既狂熱又邪惡。
但他到底沒做什麼,將沈棠還給了自己的被子。
還是先各蓋各的吧。
*******
因兒媳婦瞧著過年前後就要生產,故而岑夫人已經將穩婆請了府,也與擅長婦人科的大夫聯繫好了,如果有事,隨時能接他來岑家,還有娘也在留意。
岑定方遞給妻子一碗燕窩羹:「阿芷要生了,你也辛苦了。」
「我這點辛苦算什麼,倒是阿芷吃了不苦頭,子好,都沒說抱怨的話。」
妻子也一樣,從來沒抱怨過,還替自己生個兩個兒子,岑定方握住的手:「婉華,當年我都不在你邊……」
「過去的事了還提了作甚?你沒有陪著我,但你救了多百姓的命,我能平安生下劭兒跟晏兒,定是你在給我積福呢!」
他這妻子真是好的無可挑剔,岑定方抱住:「我上次跟劭兒說,什麼都是我自願的,誰也不欠我,但老天看在眼裡,就把你給我了,我這輩子有你就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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