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淵原本就材高挑偉岸,再將郎架起,簡直是人群中高聳雲的山峰一座。
這下子,他們後的人可不幹了:「不是,郎君看著年歲不大,兒長這麼大了?你將人舉這麼高,好意思嗎?我們怎麼看啊?」
淵回頭冷冷看人,他野俊的模樣先是周圍的人一愣,而滿殺戮氣場,搭配冷凝的眼神,得人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高舉著的郎卻通些理,笑著拍淵的肩膀,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不要阻礙別人看雜耍。
於是淵就乾脆攔腰抱去,讓跟自己一般高,這樣也能看得很清楚。
人群嬉鬧之際,小螢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於是回頭目掠過人群,並沒有發現什麼。可過了一會呼喊聲漸進,再次讓淵將自己舉高,突然發現人群中有一張悉的臉。
小螢趕拍了拍淵的手臂,淵順著的目一,也是目一凜,示意後的沈淨過去找人。
而淵則帶著小螢尋了一家清淨的茶室,包了一間房。
不一會,沈淨便將人領了上來,只見一狼狽的鑑湖噗通一聲跪地,看看一裝的小螢,又看看一旁坐在的大皇子,悲切地喚了一聲:「奴婢可找到你們了!」
小螢許久沒看到鑑湖了,連忙扶起了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離開江南前,特意留下了鑑湖與盡忠,就是為了有一日「太子」駕崩,能給這二人一份自由。
按照之前慕寒江和淵的商議,是打算讓太子立即「歿了」,免除後患的。
按照時間算,那邊的「太子」都該下葬了,為何鑑湖會滿狼狽出現在此?
鑑湖好像許久沒有吃飯了,先狼吞虎咽,吃了茶點,才總算能平心說話:「不好了,太子……好像要回來了!」
小螢的瞳孔微微放大,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阿兄雖然是跟隨戲班唱戲,可淵也安排了可靠的人相隨,就是怕他發生意外。
北地那麼遠,更無什麼朝野權貴,就算阿兄登臺亮相,也是塗抹厚重的脂,怎麼可能被人認出?
鑑湖說太子回來了,是說棲原回來了嗎?
就在這時,淵王府有人騎快馬而來,給淵送來王府接到的飛鴿傳書。
淵展開紙條看了看,神凝重道:「棲原的確出事了……」
原來棲原的戲班子一路遊走到北地村鎮後,便打算再一路而下,折返回來冬休。
天太冷了,戲子們在臺上天唱戲也太嗆嗓子,是以要年底封箱,等最寒冷的月份過去,再重新開唱。
封箱宴上,通常要請些平常捧場的老主顧,喝一杯答謝酒。
壞就壞在酒宴上,一個老主顧又領了一位好戲文的貴客登場。
那位貴客來自京城,看到了棲原的臉便驚訝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好在棲原在戲班用了化名,取了小螢替他取的化名,「宗寶」。
而那人過來給棲原敬酒的時候,那一口流利京話讓棲原心懷警惕,只是照著小螢替他想好的說辭講了一遍,他跟著江浙的班主,又在北地生活了數月,口音都變南腔北調了,聽不出京話,是以並無什麼破綻。
那人盤問甚久,而班主之前得過小螢讓人給的銀子,也照著事先的說辭,替棲原打掩護。
確定了棲原當真是從小跟著班主唱戲的,那貴人這才作罷。
如此以後,戲班子封箱,便準備打道回府。
可就在半路上,戲班子住客棧的時候,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一個人下樓吃飯。
等負責保護棲原的人察覺不對,踹開客棧房間,才發現戲班子上下都被迷藥麻翻,整個戲班子人在睡夢中被利刃抹了脖子。
只是橫陳的裡,獨獨不見棲原。
小螢聽到這裡,手腳都發涼,轉頭問鑑湖:「說吧,你那邊又是什麼況?」
原來太子江浙別院那邊早早便安排了太子早逝的戲碼,只是礙著之前慕公子盯得,無法實施。
待慕寒江那邊終於消停,撤了暗衛後,他們那邊一看機不可失,立刻安排
太子「病逝」,就連形相似的也備好了。
這樣就算陛下命令棺槨京安葬,在京時也會變得這腐爛,臉都看不清的也不怕人檢驗。
可關於太子歿了的奏摺剛送出去,還沒送到地方員那時。
就在夜裡,棺槨存在廳堂上時,突然來了一夥蒙面人,院就殺,一副不留活口的樣子。
而鑑湖和盡忠都是遇事腳底抹油的機靈鬼。
尤其是鑑湖,能從宮廷一路活到江浙,靠的就是被假太子磨礪得越發膽大的心思。
老早就為了以防萬一,給自己想了退路,在別院牆角挖了狗,有茅草遮擋,並不顯眼。
而廳堂里形不對時,手疾眼快,拉住一旁哭喪的盡忠,溜到狗邊爬了出來,這才趁著夜堪堪逃過一劫。
鑑湖心知太子是假的份若暴,乃是株連九族的禍事。
也是藝高人膽大,在跑之前,還在廳堂放了火,將接續長明燈的油罐子灑在了棺槨一圈,就算那些人闖進來開棺驗,應該也是焦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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