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淵顯然早就知道這一切!如此細想,在江浙時,他被小閻王戲耍一夜歸來後的那場飲酒,更是可笑至極!
那個淵,居然還假惺惺地故意挨他一刀。
不就是故意施展苦計,引著他上鉤,為了供他們二人驅使的一把趁手利?
在不肯醒來的這段日子裡,慕寒江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全都了他這輩子的恥辱與笑話!
至於他對螢兒郎的心,更是蠢不可及,罪無可恕!
慕寒江如今只想見這子抓住,拖刑房炮烙之,從裡掏出過往的謀種種。
可是當郎用手捂住他的時,突然挨近的幽香還是讓他微微晃神……
心裡這麼想著,慕寒江卻突然推開,轉大步朝著王府外奔去。
小螢心裡一驚,心知不能讓慕寒江這麼出去。
眼看著慕寒江已經飛奔至月門,突然後飛來一把利箭,差一點就穿了他的耳朵,斜斜扎在了耳側。
慕寒江轉頭看,卻是淵一寬袍,拖著傷持弓斜坐在了窗欞。
「慕公子,我辛苦餵藥照料這麼久,你不聲不響便走,有些不仗義吧!」淵劍眉微挑,冷冷調侃道。
慕寒江如今跟這一對騙子無話可說,只是深吸一口氣冷冷回道:「既是養病,自然是病好便不多叨擾了。怎麼瑞祥王要阻撓臣嗎?」
「你確定這麼出了王府,還能安然活命?程琨背後若無人,可生不出那麼大的膽子行刺於你!」淵提醒道。
慕寒江依舊冷冷看著淵,還有閆小螢,那眼神滿是犀利與不信任。
淵卻沉聲道:「跟我去書房,我有話同你講。」
小螢不知淵要說什麼,不過看著慕寒江現在的狀態,他能承得住更多的真相嗎?
慕寒江到底跟淵了書房裡去了。
淵不讓小螢同去,只是讓暫且不要回宮。
慕寒江既然知道了小閻王的份,一切都有變數,此時回宮,一旦生變,便無斡旋餘地了。
第111章
小螢對淵能說服慕寒江並無把握。
書房裡起初傳來兩人暴怒聲,不過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就停止了。
那日,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慕寒江才從淵的書房裡走出。
他的腳步沉得再無昔日翩然公子的風采。
小螢一直守在了書房之外,看慕公子出來時,怕他再暴起攻擊,便立在與他有一段距離的位置,然後道:「慕公子,你定然誤會我居心叵測,可除了瞞我那一層份外,其他與你說的事都是事實。我的確是為了救阿兄才喬裝太子的,你也不必太過揣測我居心不良。」
慕寒江仿佛從另一世界裡離出來,冷冷打量著閆小螢,依舊是纖薄年十足的,眼神清明如秋湖,無論是男裝,還是裝,都會惹人不自覺地垂憐,也正是因為這樣和善可親的外表,將他徹底蒙蔽住,從未曾想過看上去弱如斯的與那個千刀萬剮的小閻王竟是同一人。
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在這個比他小的面前,都是宛如傻子一般的存在。
想到這,慕寒江略帶嘲諷地問:「你倒是對淵毫無瞞。怎麼?詭計多端的小閻王覺得大皇子好掌控,便與他和盤托出。而他也不負你所願,為了你下之臣,對你俯首帖耳,甚至到陛下那求了你們禮的聖旨。笑話,一個江湖莽匪居然了堂堂王妃,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扶持他一路登頂,而你便可坐其!」
可笑他曾經覺得小螢或許是了淵的脅迫,才不得不委於他。
那個在江浙叱吒風雲,將一眾兵玩弄於掌間的子,豈會是能被人肆意擺布的?
如今看,倒是有可能蠱掌控的淵,就連他自己,不也是被這子蠱,供差遣了嗎?
小螢不理他滿滿嘲諷,無奈道:「淵的為人你不清楚?我如何掌控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發現的,至於婚,為何非要與權勢相關?不是我喜歡之人,我是不會嫁的……」
若非說掌控,也是淵一直抓著的小辮子,仿若甩都甩不掉的年糕一樣,牢牢地黏著,手腕百出,以男勾引著允諾相嫁的。
所以,關於以相,勾引大皇子的罪責,小螢可不認!
慕寒江聽了又是毫無地一笑,並不相信:「你在諷我蠢笨,竟一直都沒發現你的端倪?」
小螢不明白慕寒江最氣什麼,便猜問:「你是氣我告知了淵,而沒告知你?」
慕寒江仿佛踩了狗屎般,一臉厭棄迅速抬眼看向閆小螢,表微微一僵,便轉離開。
只是離開時,慕寒江握著的拳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他死都不會承認,小螢剛才貌似隨意的質問卻讓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只能選擇狼狽轉,不再與言語。
而就在他轉時,發現淵原來一直靠著書房的窗欞而立,正看著他們。
那雙深眸里滿是警告,仿佛他若再閆小螢,淵就如方才放箭一般,對他毫不客氣。
閆小螢仿佛已經是他囊中之,容不得外人覬覦傷害。
這位皇長子亦如年時那般,總是寡言語而不聲,看似不爭不搶,卻總是輕而易舉地從他的手裡搶走他最在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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