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跟湯倩說:「我待會兒給財務打電話截停這筆開銷。你工作室那些人的工資我先替你墊著,等你賺錢了還我。」
湯倩見他這麼爽快的鬆口,還有些驚訝。緩慢地眨了下睫,忍不住問:「那我們——」
林之珩頓了下,回覆:「照舊。」
湯倩搞不懂林之珩到底是什麼意思,抿了抿,不太確定地問:「你是說我們依舊保持……這關係嗎?」
不知怎麼了,湯倩突然說不出「包養」、「易」、「炮友」這樣的字眼了。
潛意識裡覺得這樣的關係是不正常的、見不得的,且高低位很明顯的。
開始討厭、難以啟齒這段關係了,不想繼續下去,卻又無法說服林之珩。
林之珩看出湯倩的不願,神淡了些,玩笑似地問:「怎麼,不要我的錢,連我也不想繼續應付了?」
當然不是。
只是沒想好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林之珩,實在做不到像從前那般應付林之珩。
因為這段易里摻雜了不該有的意,既無法純粹地跟林之珩維持包養關係,也沒辦法全心全意的他。
林之珩看穿湯倩的糾結、為難,出聲提醒:「湯倩,我沒說結束之前,這段關係斷不了。」
湯倩聞言,仿佛一盆冷水向頭頂潑來,澆得頓時沒了出逃的勇氣。
勉強扯了扯角,苦笑著答應:「好呀,我聽你的~」
—
回去是林之珩開的車,兩人沒了來時的輕鬆,各自臉上都帶著淡淡的愁緒。
路上湯倩一直扭著腦袋著窗外,故意沒去看林之珩,怕看一眼就被林之珩迷住了。
很難不被他吸引,就算他拒絕了,滾燙的意也無法一下子全部收回。
那顆真摯的、勇敢的、熱忱的心還是向著林之珩的,即便他們這次談判不功,也希他好好的。
這是真話。
開了兩個多小時回到劇組,湯倩跟林之珩簡單告別,直接回了片場拍戲。
林之珩在片場待了不到半小時就坐上劇組安排的車去喀什,然後晚上搭飛機回上海。
分別時,湯倩跟林之珩並沒面。
是在當晚收工後,湯倩跟著助理行走在回住的小道,抬頭看見天邊的月亮,才想起林之珩。
收工已經十點多,不知道林之珩到沒到上海,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明明才一個下午不見,就開始思念他了。
當然,這次湯倩沒給林之珩發消息說想了。
只是在泡完腳,躺上炕的那一刻,拿起手機,不經意地點進與林之珩的對話框,若無其事地問他:「你到上海了嗎?」
那頭秒回:「剛到,回酒店的路上。」
湯倩看了回信,回了個「晚安」的表包便放下了手機,閉著眼睡覺。
第二天一早,湯倩睜開眼,下意識拿起手機翻看微信消息。
竟然看到一條未讀簡訊,來自林之珩的——
「好好拍戲,其他的再說。」
—
湯倩不知道林之珩說的後半句是什麼意思,什麼再說?
糾結了幾分鐘,將手機丟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林之珩。
一旦進拍攝狀態,所有雜七雜八的想法全都被摒棄腦後,湯倩一心撲在戲上,兒沒功夫想林之珩。
時間不知不覺溜走了,在塔縣拍了三個月後,劇組輾轉到西寧拍戲。
舟車勞頓一天,初到西寧,導演放了半天假,讓大家休息休息。
劇組豪橫有錢,包了西寧最好的一家酒店,分房時,湯倩獨一間行政套房,助理跟住一間房。
抵達西寧已經傍晚,換了新地圖,助理很興,想出去走走看看夜市,湯倩累得要死,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小c看出湯倩最近的狀態不對勁,也沒勸,約了幾個工作人員出去吃宵夜了,湯倩留在酒店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時,敲門聲響起驚擾了湯倩的睡意。
以為是助理出去沒帶房卡,頭昏腦漲地爬起床,穿著睡去開門。
誰知道門打開,竟然是林越舟和楚野。
還好穿的睡比較正常,沒有暴什麼。湯倩愣了幾秒,掃過湊在一起的兩人,忍不住問:「你們怎麼……」
楚野被湯倩的反應逗笑,噗嗤一聲笑出來,跟湯倩開玩笑:「拍了三個月的戲,再不也有話說了吧。」
「我跟林老師雖然在戲裡是對手,但是私下可了朋友。你趕換套服,我倆帶你出去逛逛。」
湯倩一臉懵。
林越舟看頭髮凌,一副剛睡醒的模樣,下意識抬手替理了理頭髮,溫道:「你先換服,待會跟你說。」
楚野察覺到林越舟的作,眼裡閃過一驚訝,下一秒,他若無其事地表示:「聽說西寧的夜市有很多吃的,去逛逛唄,正好聊聊劇本。」
湯倩不好回絕,了頭髮,點頭說好。關上門轉回了房間,找了套舒服的服換上,戴上漁夫帽、口罩,準備跟他們出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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