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錢剛轉過去沒五分鐘, 聞冬的銀行卡就多出一筆錢。

那會兒正在上班, 看到彈出的簡訊以為是工資到帳，仔細一看, 不對勁！

張星序的消息隨其後：【別再轉了。】

聞冬犟不過他，又實在不想收他的錢，索從銀行卡提了雙倍金額的錢進支付寶，數目一下變得非常可觀。

發去連結邀請他加支付寶小荷包一起管理資金。

聞冬說：【進來，以後你買菜用這個付款。】

張星序加了，但回的是：【我買菜用現金。】

聞冬覺得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什麼力氣都沒了。

算了，自己買菜用這個就行。

但看著裡面錢又犯了愁。

這好幾大千，買菜要買到什麼時候？

聞冬就這麼盯了他大半個月，有時候跟他說不過去了，但還是放心不下悄悄去瞧一眼。

張星序吃了不會吆喝的虧，另闢蹊徑以一句一百的重金請聞冬幫他錄口播，喇叭擺在攤位邊上循環播放。

程景一看，覺得這法子不錯，於是請聞冬吃了頓小龍蝦，順理章把這事給安排了。

張星序不知道上哪整的喇叭，分貝高得不行。

聞冬往路口一站，老遠都能聽到自己聲音。

本來也沒什麼，直到收到同事發來的語音，驚訝：「天吶冬寶！這跟你的聲音也太像了吧？」

聞冬笑著打哈哈。

過了一周，被爽約的李曼悅給連發兩條語音，語氣譏諷：「我怎麼不知道你兼職賣貨了？」

那邊有些吵，仔細聽還能聽到聞冬攬客的聲音。

「別跟我說你是為了忙這個才拒絕的我。」

聞冬小心翼翼打字：【其實也不全是？】

發完趕找補：【我這周有空！約嗎？】

李曼悅沒回。

過了五分鐘，李曼悅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和一個男生的半臉自拍，張星序頭戴髮夾站在後面，低頭整理著什麼，沒看鏡頭。

就這麼一張照片，其餘什麼都沒說。

聞冬：【？？？】

怎麼還到張星序那兒去了！

李曼悅拍完照抬手輕揮，轉視線鎖在張星序上，語氣很輕：「每樣來十個吧。」頓了頓，微微歪頭，「或者你有什麼推薦？」

「沒有推薦。」張星序說，「如果可以請你往旁邊站一站，擋到我做生意了。」

李曼悅哼笑，隨手指了幾下，示意男友買。

男友小川極其上道，拿起籃子挑選款式，又怕李曼悅覺得不夠，一口氣買了不。

結帳的時候還在看張星序，氣定神閒緩緩開口：「周末兩天我要約冬寶做護理，你占時間。」

張星序眼都沒抬一下，拒絕：「周六不行。」

李曼悅挑眉，等他下文。

張星序平靜對視，「你這點錢不夠從我這兒買走的人節。」

李曼悅頓時就笑了，偏頭看男友，「七夕是這周？」

小川點頭，記得很清楚：「這周六。」

角笑容變大，李曼悅搖頭輕嘆，「那看來只好下周了。」

「話說——」臨走前，李曼悅掃過他的手腕珠串，上移到他那雙落了燈的眼睛，暗含意味地問：「你爸知道你在這兒擺攤嗎？」

張星序語氣冷淡：「和你沒關係。」

李曼悅也不逗留，挽起男友的手轉頭就走。

晚上張星序收攤回去，聞冬一臉張，「李曼悅沒為難你吧？」

張星序說：「沒有。」又問，「你這周要加班嗎？」

「不加啊，這周雙休，怎麼了？」

「你朋友約你了嗎？」

「本來約了，但臨時又說有事，改到下周了。怎麼，你有事啊？」

聞冬看著張星序，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張星序說：「這周六你要是沒安排的話，我們出去吃飯。」

聞冬沒多想，當即答應：「行啊，程景來嗎？」

張星序沉默兩秒，「沒有他，就我們兩個人。」

「我們兩個？」聞冬想到什麼，點開日曆，從沙發上跳起來，「人節啊？！你要過節嗎？」

張星序皺眉，「你不想過？」

聞冬說：「不是，我還想拉你去賣花呢，七夕節賣花可賺錢了。」

「我們中午吃飯，晚上你陪我去賣玫瑰，行吧？」

張星序想了想，說好。

反正只要在一起，做什麼沒差別。

周五聞冬下班回家，剛推開門就震驚了。

從玄關到客廳臺，滿屋子都是暗紅的玫瑰花，花香撲鼻差點沒給熏昏過去。

連打兩個噴嚏，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艱難從空出的位置走進，喊了張星序兩聲，沒人回答。

連廚房都擺著花桶醒花，聞冬小心避開，出手機給張星序打電話，剛想問他人去了哪，打開冰箱，裡面也全是花！

向日葵和白玫瑰錯穿，屏住呼吸，連眼都忘了眨。

心臟劇烈跳，著這場人節前夕的浪漫盛宴。

電話接通，張星序聽沒回應，又喊了一聲冬寶。

聞冬的魂仿佛被他喚回，嚨發乾，問他在哪。

「在拿快遞。你到家了嗎？」

聞冬嗯聲，嗯完什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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