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搬家之前,不想再見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聞靜站在旁邊一直想要說點什麼挽留,對上聞冬那雙眼睛,話到邊又化為一道輕嘆,讓照顧好自己。
聞冬鼻音嗯出細細一聲,轉回到張星序邊,兩人一起離開。
上還穿著他的服,暖意環繞將寒冷的氣溫隔絕在外,高鐵站風大,拂面而過把候車室里的沉悶衝散些許。
聞冬偏頭靠在張星序肩上,十指相扣印著掌心。
悵然落空的緒籠罩住,無孔不,一點點滲進裡。
眼前電子大屏上的候車信息虛暈團點,緩慢地眨了眨眼,問張星序:「我昨天其實很想問,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值八十八萬。」
手上指骨一,作已經比他的答案更快一步否認。
「和這個念頭持平的是我明明知道你的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你。」聞冬抬眸看他,「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我坐高鐵過來的時候就在跟自己吵,一個聲音讓我繼續相信你,另一個聲音卻在反駁你一直在瞞著我。」
張星序啞然,低頭輕聲:「這事是我欠考慮,也是我自以為是在幫你解決麻煩,結果現在反倒弄這樣。」
聞冬垂眼,指甲在他手心出一道淺淺的月牙痕跡,截過他的話:「你說過的,事已經發生,道歉沒有意義。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想跟你翻舊帳。」
「我是希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可以第一時間想到我,而不是什麼都攬到自己上。」話音輕,像復甦萬的初春細雨,一點點漾在他的心上。
「我們現在是人,你可以什麼都替我考慮周到,但結婚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要過一輩子的那種,我們要面對的事還有很多很多,你總不能什麼都攬過去。」微微歪頭看他,眉眼和,「你可以試著相信我,我也許比你想得還要堅強點呢?」
「我雖然是馬虎了點,但未必沒有解決麻煩的能力。」彎笑笑,「別再把我當小孩了,好嗎?」
張星序點頭,間然:「好。」
說得委婉,但張星序知道,是希他也可以多依賴一點。
都說是相互的。
不知道是給了他相信未來的勇氣和決心,也是的存在讓他一步步走到了這裡。
這些事不用知道。
也沒必要知道。
……
下了高鐵,勁風拂面刮來,聞冬在列車上熱紅的臉頰瞬間降溫,一冷一熱,回到家裡就冒了。
只是冒的不是,而是穿得的張星序。
起初只是小冒,咳嗽流鼻涕,聞冬讓張星序去診所掛水,張星序送出門時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又全給忘了,等聞冬下班回來,他已經開始發燒,偏偏還強撐著在廚房戴著口罩做飯。
既好笑又心酸。
樂城一到冬天就開始沒完沒了地下雨。
雪粒混著雨水一起落下,天寒地凍,冷得門都不敢出。
聞冬讓他去休息,測了溫一看三十八度。
每次冒要麼去診所要麼去醫院,從不拖著病為難自己,家裡自然也沒準備退燒,外賣下單又遲遲沒人接單。
吃過晚飯後,張星序重新測了一遍。他主拉過聞冬的手探上額頭,說自己吃了退燒藥沒事。
這會兒還早,聞冬本來想著再不退燒就把他拉到社區診所來一針,但到底放心不下,張星序躺上床後就坐在床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要不我還是上來吧?」聞冬掀開被角要進去,哪想張星序裹著被子翻了個,把臉轉向一邊,聲音嘶啞:「冒會傳染,這幾天分開睡。」
「我抵抗力強沒事的。」說完就挨了過去,手剛到他,眉頓時皺在一起,二話沒說起碎發主上他的額頭。
他連呼吸都是燙的,掃到臉上溫熱一片。
額頭更像一塊火石,源源不斷散發著熱意。
聞冬眉頭皺得更深,傾摁亮床頭夜燈,「怎麼回事,又發燒了。」
張星序躺下後呼吸不暢,帶著鼻音說:「一會兒就好,你先下去。」
「我是要下去。」聞冬利落翻下床出了門。
張星序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聞冬就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用巾浸潤溫水給他脖子。
張星序想自己來,聞冬不讓。
邊邊說:「疫剛放開那會兒我剛好在李曼悅家,發起燒來嚨跟刀割一樣,腦袋一就疼,當時比我好點,就用的這個辦法給我降溫。」
聞冬單膝跪在床上,抬手扶著他的後頸,作很輕,垂眸看了他一眼,見怪不怪:「咱倆又不是沒睡過,該看的早看完了,你害什麼?」
張星序移開視線。
忍了一會兒,巾帶著潤拂過結,延往下落到肩窩,聞冬著他的領,頭髮下垂掃到臉上,泛起意。
張星序抓住的手腕,低聲:「別了。」
「嗯?」聞冬抬頭,「是不是我力氣大了你不舒服?」
聞冬把巾放進盆子,毫察覺有什麼不對,「那我輕點。」
重新擰乾,起他的袖正要往上,張星序卻一把拽住拉了下去。
他懷抱滾燙,聞冬心下一驚,手裡的巾被他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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