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知道？

張星序說：「不用找了。」

聞冬：？

「家裡有。」他說，「我們回家。」

第72章 春作序，萬和鳴。

回張家大院的車上, 張星序問聞冬不張。

聞冬收回視線看他，不答反問：「那你第一次見我爸媽的時候張嗎？」

張星序輕笑，「有點。」

當時在高鐵站外, 他還沒想到會發生後來那些事。

聞冬跟著笑, 偏頭靠在他肩上, 低聲音耳語：「你爸是不是很兇啊？」

張星序牽住的手，「他對別人家的孩子一直很寬容。」

聞冬眨眨眼，「可我們現在是夫妻了，算自己人吧？」

「他不會為難你。」張星序輕輕轉手上的銀戒, 「就吃個飯, 你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隨時告訴我。」

聞冬抬起頭看他, 想到什麼，猜測：「你昨晚不會一整宿都在勸他吧？」

張星序沉幾秒，「不全是。」

大部分時間在找戶口本。

折騰得整座大院燈火通明，他打開了所有保險柜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才在張易源的臥房找到。

到張家大院一路順暢，車停在門口, 保鏢打開車門頷首, 喊了聲夫人。

聞冬皮疙瘩一激，後頸發，靠近張星序，「小說照進現實了, 這稱呼聽起來好恥。」

沒等張星序開口, 對剛才喊自己的那個保鏢說：「我有名字, 我聞冬就行。」

保鏢把頭低下去，也不知答沒答應。

張星序說：「他們都這樣。」

他一直討厭爺這個稱呼, 卻還是被喊了二十多年。

張星序帶著往院子裡走。

前院很大，青石板鋪地，松竹錯，長廊屋檐古韻十足，腳下是連水片的錦鯉。整座院子寧靜清逸、草木生輝，將中式園林風發揮到了極致。

穿過院子抵達前廳，有傭人站立等候。

聞冬的第一反應是人好多。

其次是好麻煩。

進門是洗手換鞋都用了十分鐘，大四個人站在後等。

聞冬向來有話直說，問出疑：「等會兒不會還要安檢吧？」

張星序沒忍住笑，為披上親的羊絨披肩，牽手扣住，「安檢就不用了，沒那個設備。」

聞冬沖他皺皺鼻子，「你以前每天放學回來都要這麼過一遍？」

張星序輕嗯，「所以大多數時間我都走後門。」

聞冬：「那你不帶我走後門？」

張星序看：「你是我明正娶的老婆，為什麼要走後門？」

聞冬一時語塞，找不到話反駁他。

好吧，他說得確實沒錯。

他倆明正大，沒什麼見不得人。

這頓飯比聞冬想像中要輕鬆。

本來都做好了來赴鴻門宴的準備，剛踏進屋，付嵐雪就一臉不耐從廚房走了出來。

袖口挽起，出一截戴著玉鐲的手腕，手上還沾著水，看到張星序，皺眉催促：「怎麼才來？快進去。」

這邊相比前廳清冷太多，沒有保鏢和傭人，偌大的客廳稍顯冷清。

張星序往廚房走，看到張易源在裡面，「他在做什麼？」

「糖醋魚。」付嵐雪沾了滿手魚腥，神厭煩，「魚沒死，從鍋里跳出來了。」

「周師傅人呢？」

張星序不解，家裡放著私廚不用，這是做什麼？

「問你爸。」付嵐雪頭也沒回去了後院的洗手池。

聞冬朝廚房方向瞧了眼，「他們在幹嘛？做飯嗎？」

張星序也疑。

他從小到大見父母進廚房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除了聞冬，他想不到其它理由。

最後換了條魚端上餐桌，也不是什麼糖醋魚，而是一道清蒸黃花魚。

聞冬逮著機會悄悄問張星序：「這是你做的？」

張星序摘下圍，挑眉，「不然呢？」

餐桌不大不小，四個人剛好。

不知道是早上聊得不愉快還是剛才沾到一手腥，付嵐雪臉不太好，一直沒怎麼說話。

張易源反倒是那個臉上掛笑的人，但這笑是不是真心的聞冬就分不出來了。他道行太高，看不。不過假也假不到哪去，畢竟是生意人，背地就算再不喜歡面上也要過得去。

相比之下倒覺得付嵐雪這樣直接擺臉還好的？

起碼不用猜。

在聞冬端著碗接過張易源第二次夾菜之後，就放棄了揣他心思的想法，在桌下抬踢了踢張星序，暗暗使了個眼。

張星序說：「爸你別夾了，不吃黃瓜。」

聞冬：「……」

說好的心有靈犀呢？

張易源將公筷向宮保丁。

張星序：「花生過敏。」

張易源：「……」

付嵐雪抬眼，視線掃過兩人，落到丈夫上，扯出抹笑，「你也有吃癟的時候。」

大概是沒外人在場，張易源也沒計較什麼，讓聞冬自己夾菜吃。

聞冬點頭說好。

先前的些許張被這一茬兒沖淡不。

聞冬沒來過觀花，並不了解這邊的飲食習慣，吃到一半跟張星序說：「這跟咱們在家裡吃飯一樣。」

隨手點過幾道菜，「你沒覺得這幾道菜覺跟我畫的教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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