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縈卻沒有毫責備白芷無禮的意思,著自己的小腹輕聲嘆道:“白芷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有些誤會,長姐當年救我一命,我曾發誓永不相忘,我相信是一時糊涂,當真并未埋怨過,求你幫我在長姐面前說些好話,讓不要再責怪我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該。”
“你放心,我已向大爺求了,想來長姐應該很快便能出來,你照顧好,我還會再來看。”
說罷屈對著院遙遙一禮,轉與丫鬟離開。
這世上,難不還真有以德報怨之人?
白芷神復雜地看著阿縈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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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阿縈這廂回到歸仁院,那廂裴家的親戚們也陸陸續續開始登門拜年。
沈明淑稱病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慶國公夫人,慶國公夫人一早就領著一雙兒登門來給趙氏和兗國大長公主拜年,實則是想來勸勸兒,既然挑了阿縈給裴元嗣做妾,就別太執拗,橫豎阿縈生下的孩子是來養著,還能被別人搶去不?
然而慶國公夫人想不到,來到裴家等待的不是意氣風發的兒沈明淑,而是親家衛國公太夫人趙氏的辱與譏諷——
二人如何爭執暫且不表。
歸仁院,阿縈補了大半日的眠,晌午裴元嗣回來還在床上睡得正香,裴元嗣換好服走到床邊,阿縈枕著自己的小手睡得臉蛋紅嘟嘟,猶如一朵慵懶的海棠花春睡未醒,滿頭如墨的烏發披散在攢金彈花枕上,被子落下一截,出里面一片巍巍的雪膩香,隨著的呼吸一起一伏,山巒疊嶂,散發著桃似的淡淡甜香。
裴元嗣眼神晦暗,指腹在細膩凝脂般的上流連,好半響克制地移開目。
因為凌晨走得太急沒和兗國大長公主請安,裴元嗣只好忍著離開,先去怡禧堂給祖母拜年。
去的路上三七將早晨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包括阿縈去汀蘭館給看門的婆子塞銀子代們好好照顧沈明淑,以及慶國公夫人和太夫人趙氏在擷芳院大為爭執,最終是兗國大長公主出面協調。
證據拿出來,兗國大長公主堂堂一國公主怎麼可能胡冤枉兒,慶國公夫人無從辯駁,還想去錦香院找阿縈論理,皆被人攔下灰溜溜地鎩羽而歸。
阿縈這麼做裴元嗣沒覺得意外,約莫是察覺到了他不愿攙和進他與沈明淑之間的事端,雖然不滿他對沈明淑的置,卻也從未多打聽什麼,塞幾兩銀子罷了,裴元嗣不會放在心上。
至于慶國公夫人,裴元嗣皺眉。
老慶國公一生戎馬,生的倆兒子都沒繼承老子的本事不說,一個頗會鉆營諂,一個連賣兒的事都做的出來,庸碌且懦弱無能。說實話,裴元嗣看不上沈文鋮、沈文德兄弟,沈珽也沒多大本事,至人老實忠厚,勉強能眼。
裴元嗣不休沈明淑,是看在老慶國公的面子上,慶國公府來裴衤糀家作妖,除了加重裴元嗣心中對沈明淑厭惡再無其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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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嗣再回來的時候,阿縈已經醒了,正松挽著發坐在床前發呆。
“大爺新年萬福。”見到他進來,迎過來笑了笑,笑容卻有些勉強,沒有先前對他那般熱了。
因為胃口不舒服,晌午飯阿縈也沒怎麼用,整個人都怏怏的。
趁著阿縈去凈房洗漱,裴元嗣來桂枝,沉聲問:“今天早上去太夫人房里,太夫人和姨娘都說了什麼?”
桂枝把趙氏的話一五一十地學給裴元嗣聽。
裴元嗣臉難看,母親未免手太長,都管到他院子來了。
午歇的時候,裴元嗣故意不問,果然,上床后阿縈忸怩了一會兒,小聲和他打商量道:“大爺,我今晚能不能搬回錦香院去住?”
裴元嗣睜開眼,目微瞇,阿縈垂下頭解釋道:“是我在這里住的不太習慣,而且我現在有了子,不方便侍候您,還時不時地給您添麻煩,若是搬回去,搬回去……”
突然紅著臉“唔”了一聲,咬住。
裴元嗣手上微微用了力,面不改問:“搬回去怎麼樣?”
阿縈惱地瞪著他,使勁兒往下推了推他作的手。
裴元嗣不僅沒有收手,反而順著白皙的脖子吻了下去……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阿縈眼睛便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漉漉像眼淚一樣。
有了孕,子愈發敏,他還來欺負。
不知難還是愉悅地哼哼著,扯得裴元嗣頭皮疼,裴元嗣手了,驚訝地發現手背甘泛濫災。
可真是水做的。
裴元嗣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滿臉紅的阿縈,不敢再刺激,暫且手而退。
阿縈卻懊惱不已,一腳蹬開他作的大手,捂著臉氣呼呼地翻過了去。
“晚上我就搬回去。”
裴元嗣用了兩塊帕子才干凈手,聞言沉沉笑了起來,促狹道:“你得住?”
阿縈臉頰滾燙地躺在床上裝死。
裴元嗣看著阿縈錦被下依舊纖細的曲線,靠過去輕輕著,慢慢收了笑意,“你安心養胎,太夫人那里不必管,我自有應對。”
阿縈驚訝地扭頭,“大爺都知道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求道:“大爺還是讓我搬出去吧,太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在這兒,實是不能侍候您,反會給您添許多麻煩,我搬回錦香院,您一樣可以來錦香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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