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縈畢竟不是正室,到午后客人們便陸陸續續都散了席,只留下陸氏和張氏還在房里陪著阿縈說話兒。
纖纖和昶哥兒姐弟兩個在一旁稀罕地逗著綏綏,綏綏已經睡過一覺了,這會兒被娘抱出來給大家看熱鬧,別看小娃年紀小不會說話,見著人就咧笑出頰邊一對笑渦,一點不怯生,莫說是有一對淘氣兒的陸氏,就連沒有孩子的張氏看了都心生喜。
張氏嘆了口氣。
阿縈與陸氏對視一眼,這話阿縈不好問出口,陸氏便輕聲問道:“云書姐姐和世子婚也快兩年了,怎麼一直都沒要孩子?”
若說趙炳安不寵正妻,趙炳安家里五個小妾也沒生出來孩子,應該不是張氏一人的問題。
張氏自己的肚子,苦笑道:“他一個月來我房里的次數都能數的上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婆母和公爹從沒有因為這事說過我什麼,我現在也知足的。”
張氏和趙炳安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張氏出沒有平江伯府高,父親職低微,但閨中名聲好,且外祖父是河北一帶數一數二的富商,平江伯夫婦貪圖兒媳婦家里有錢執意要給兒子定下這樁婚事,即使趙炳安始終反對。
婚后兩人果然不合,趙炳安不務正業妾,他房里的妾便經常欺負張氏,張氏不像刻薄寡恩的沈明淑,溫良敦厚,不爭不搶,嫁過來之后就安心地替趙炳安打理后宅,平日里不知多委屈和欺負。
放著家里有這麼好的一位賢妻卻不知珍惜,阿縈和陸氏真不知這趙炳安腦子里面都裝了些什麼腌臜,怪不得裴元嗣看著他就嫌棄。
夫妻之間的事外人畢竟不好手,陸氏只能安了張氏幾句,幾人再聊一聊便散了。
陸氏與張氏走后,阿縈去凈房沐浴,坐到鏡臺前重新梳妝打扮,紫蘇給打散頭發松松挽了個發髻,發間簪上裴元嗣之前送的禮,那支紅翡滴翠金步搖。
阿縈容貌溫婉秀麗,氣質纖弱楚楚,又有小兒的俏麗,穿上這套海棠紅的妝花褙子,稍稍淡掃峨眉便平添幾分婦人的明艷,看著似是五又張開了許多。
阿縈左右照照鏡子,又往手背上抹了一些花,正攬鏡欣賞時就聽外面響起一句通傳,“大爺來了!”
前院酒席剛散不久,裴元嗣心好就多喝了些,聽到桂枝的通傳裴元嗣從前院過來,剛一進屋門一個香的子便朝他懷里綿綿地撲了過來。
“大爺!”
“怎麼這個時候沐浴?”
裴元嗣攔住的腰肢,嗅著發間的清香啞聲問。
他上帶著酒氣,看來喝的是不。
屋里的丫鬟早就悄聲退了出去,阿縈踮起腳尖,圈著他的脖子歪頭笑了笑,湊到他耳旁道:“等您回來呀。”
潤溫熱的呼吸吹男人的耳里,明明做著勾人的作,說著暗示的話,可那雙清澈分明的杏眼里卻看不出一的矯造作。
眨眨眼,如水的杏眼就彎月牙,好像沒有上妝,怎麼看起來比平日里還要嫵勾人。
裴元嗣抬起的下,吻住的。
熱地回應著他,兩人齒融猶如一。
許是太久沒有敦倫,裴元嗣很快就來了覺,來不及看兒了,一邊手去解服上的盤扣,一邊單手托住的將往屋里扛。
“綏綏還在,大爺放我下來……”阿縈捶他的口。
裴元嗣只好先放下阿縈。
簡單地看過兒,娘把睡的綏綏抱了下去。
“可以了?”
門一關,裴元嗣便從后面抱住阿縈,滾燙的吻急促細碎地落在的脖子上。
出月子之后兩人試過幾回,只是不太盡興,出于各種考慮裴元嗣便沒再,每日來錦香院兩人也只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還記得前世剛生完昭哥兒出月子之后,他也這樣問過。
那時又驚又,以為生下昭哥兒之后他便不會再要了,他卻突然這樣問,其實很疼,可他是大爺、是的丈夫,若是他想要沒有辦法拒絕,即使疼也只能忍著不吭聲。
那個時候的裴元嗣,有過嗎?
阿縈不記得了。
有片刻的失神,男人不悅地咬住的耳后。
那是的敏,阿縈子一下子就在了他的懷里。
白日宣,終究不妥。
正因不妥,才多了幾分的刺激與愉悅。
臨到關鍵之,阿縈忽地推開他,吁微微輕點他汗的膛,“我和蓮兒,誰更好看?”
裴元嗣低下頭想繼續,阿縈并雙。
“大爺快說。”阿縈催促他。
“我沒喝倒的酒。”裴元嗣聲音沙啞,頓了頓,盯著說:“你看見了。”
他語含催促。
阿縈咬潤的,就是不給他。
這個時候莫說是夸一句,就是要裴元嗣死在上他都不會猶豫。
“你好看,天仙下凡。”男人深吸一口氣,突然狠狠頂開阿縈的膝蓋。
阿縈猝不及防驚呼數聲,一直稍稍滿足之后,裴元嗣才將慢慢扶正,解開玉足上未來得及除去的珍珠繡鞋扔到地上。
阿縈哭得梨花帶雨,紅潤的臉龐一搖一晃,弱可憐,好像他在欺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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