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從的反應中卻知道,與他一樣快樂。
……
不知何時結束,滿屋狼藉,彌漫著一如蘭似麝的香氣,就好像在眼前發生的一樣。
淚水從眼眶中涌出,沈明淑心如死灰,悲慟地闔上雙眼。
突然一香風襲來,環佩叮當,子蓮步輕移,坐到面前的繡墩上地說:“大爺剛剛睡下,是我來遲了,讓姐姐久等了。”
“大爺在這事兒上素來有些貪,姐姐應該也知道。”
沈明淑驀地抬頭,眼底中出兩道冷厲仇恨的,阿縈不會懷疑,如果此刻放了沈明淑,會撲上來將啃噬得皮骨不剩。
只不過,沒這個能耐。
阿縈笑了笑,艷若桃李的臉上依舊溫溫。
“你瞧瞧,這些下人怎麼一點都不懂禮數,把姐姐的臉都給弄臟了。”
阿縈用帕子去沈明淑臉上的灰塵,湊近時,沈明淑甚至還能看到微腫的瓣,脖頸與脯間一枚枚的吻痕,那是誰咬出來的顯而易見。
沈明淑瞪著通紅的眼一頭撞在來的手上。
“都什麼時候了還做無謂的掙扎,你以為自己現在還是當初的衛國公夫人嗎?”紫蘇沒忍住上前把沈明淑推倒在地上,恨聲罵道。
阿縈略抬了抬手。
紫蘇不愿地后退一步。
“今天是綏綏的百日宴,也是大爺抬舉我做貴妾的日子,我不巧在宴席之外聽到一些議論姐姐的話,姐姐想聽嗎?”
阿縈知道沈明淑不想聽,于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嘆道:“姐姐,你說你為何這樣糊涂?你是我們慶國公府的嫡,堂堂沈家大小姐,你是祖父最疼的孫,怎麼最后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外面人都說你怙惡不悛,殺人如麻,心狠手辣,裝出來的賢良淑德,姐姐,你好歹也在裴家當了四年的主母,為何到最后大爺卻對你一面都不留,妹妹真是憐惜你呀。”
“嗚嗚!嗚嗚!”沈明淑口中含混不清地罵著。
“姐姐心里苦,我都知道,當年姐姐救我一命,阿縈曾說過永不相忘,時至今日還一直記得。”
阿縈將沈明淑口皺的襟用手慢慢熨平,挑去銀線上的線,“這服做的好不好看?我看姐姐很是喜歡,下次我還給姐姐繡這個花樣好不好?”
沈明淑震驚地瞪大雙眼。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姐姐的恩,可姐姐你又是怎麼待我的?”說至此阿縈忽地臉一冷,鉗住沈明淑的下道:“我的好姐姐,你想要我的命,去母留子,等我生下世子,我的下場怕是不會比顧三娘和薛玉好罷?”
慢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腳底淚流滿面的沈明淑,“今日一切,是我籌謀在先,卻都是你咎由自取,怪只怪姐姐太過輕敵,從今以后,原本屬于你的一切、不屬于你的一切,都將會屬于我沈縈。”
最后,阿縈淡淡地添了一句,“包括姐姐永遠都得不到的,大爺的心。”
沈明淑這一生最想要的東西無非兩樣,自己的面,裴元嗣的。
就是要一步步摧毀所得的一切,讓敗名裂,一敗涂地,失去曾經所得的一切,才能償還前世欠的兩條命和四年與家人兒分離的剜心蝕骨之仇。
走到屋門口,沈明淑子倒在地上看向,艱難向前蠕。
阿縈頓住腳步,回眸嫣然一笑,著耳邊的碎發道:“哦,忘了告訴姐姐,大爺待我很好很好。”
“可我不他。”
微微笑著,段纖細娉婷,款款離去。
沈明淑將臉在冰冷的地上,閉上眼睛,淚水緩緩落通紅的眼角。
被人喂了一粒苦的藥丸,子慢慢變失去意識,再度被重新塞回箱子里。
走出門,聽到有人問:“這是什麼,這麼大的箱子。”
紫蘇說道:“破舊件罷了,姨娘拿去丟了庫房。”
“哦。”
那人就再沒答腔。
作者有話說:
第60章
裝著沈明淑的箱子從與臥房一墻之隔的梢間被小廝們抬去了庫房, 很快又被其他的小廝們當家皿送了汀蘭館。
“又是縈姨娘給置辦的?”守門的婆子羨慕地問。
沈明淑想用手敲打箱子,卻因吃了蒙汗藥渾無力, 只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而發不出毫的聲響。
絕地閉上眼睛,心中刻骨的恨意猶如洪水猛囂。
平兒笑著點頭,給了守門的婆子們一人一把錢, 婆子們驚喜不已,檢查都沒檢查,諂地放平兒等人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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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聲中一歲除, 轉眼又是新的一年過去。
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年的衛國公府終于迎來了它的第一位小主人,而宮里的嘉帝同樣很高興, 在太子夫婦連續夭折了兩個孩子之后容煥發地抱著同樣出生沒多久的皇太孫指點江山。
因為去年一年邊境沒有發生大型戰事, 熱熱鬧鬧地過完新年,為了慶祝嘉帝正月初一又在宮中大擺宴款待群臣。
正月十四、十五、十六裴元嗣休沐三天。
從阿縈生產后裴元嗣便一直宿在錦香院,如今滿府里誰人不說大爺偏寵縈姨娘和二小姐,都地上前討好奉承, 錦香院一時風頭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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