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窈冷笑道:“你姐姐,姐夫?你問問你衛國公他肯答應嗎?沈明蕊,別以為你姐姐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你還有臉再登衛國公府的門,顧三娘和薛玉是怎麼死的你們一家人心里最清楚!”
“你胡說八道,你敢說我姐姐!我姐姐分明是被人冤枉,你住口,你這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臭!”
沈明蕊紅著眼沖了上去,兩人一團在地上撕打起來。
“你不是也喜歡衛國公,口口聲聲喊著姐夫,你惡不惡心!”馮窈啐道。
沈明蕊用力一扯的頭發,馮窈齜牙咧,沈明蕊嗤笑道:“關你屁事!我再惡心也起碼不會像你一樣不自量力,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和我姐姐搶衛國公夫人之位,我姐夫當年看不上你姐姐,現在也不可能會看上你!”
“你姐姐就是只下不出蛋的,蛇蝎心腸的毒婦!”
“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你這辱門敗戶的小賤人,下作.的小娼婦,你也不溺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獐頭鼠目的玩意兒!”
不提這大熱的天兩位貴扭打廝斗得如火如荼,卻說裴元嗣回了錦香院,阿縈不在屋里,只有綏綏在小床上歇晌。
前院不能無人招待,裴元嗣坐了一會兒便起離開,一直到宴席散罷,各自送客,裴元嗣再回來時,阿縈已經卸下釵環沐浴完畢,坐在燈下陪著綏綏把玩今天抓到的小木劍。
阿縈將小木劍放在小案幾上,捂住綏綏的眼睛,用兩張一藍一黃的帕子分別蓋住案幾一,有一張帕子下藏的則是小木劍。
阿縈松開手,綏綏大眼睛瞅瞅這邊的黃帕,再瞅瞅那邊藍帕,小手隨即一點,阿縈將帕掀開,帕下面藏著的赫然便是那把小木劍!
阿縈笑著親吻綏綏的臉,夸道:“我們綏綏真厲害!”
綏綏樂得直拍手。
裴元嗣走進來,阿縈看見了,起笑道:“您回來了,我讓丫鬟給您備了熱水,您趕去洗洗解解乏吧!”
臉上溫的笑意在燈下一晃而過,仿佛心還不錯,今天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惹得不高興。
裴元嗣盯著阿縈的眼睛,阿縈卻沒有和裴元嗣對視,轉進屋拿服去了。
裴元嗣不知為何心里一陣失落,他走到阿縈剛剛坐過的地方,綏綏親熱地撲進爹爹寬闊結實的懷里讓他抱,讓爹爹陪著玩找貓貓的游戲。
裴元嗣掩去目中緒,將小木劍剛藏好,就聽綏綏“啪啪”拍手指著他剛剛藏下小木劍的藍帕——他忘記捂綏綏的眼睛了。
裴元嗣只好掀開帕,捂住綏綏的眼睛,重新藏。
玩到綏綏終于累了,打了兩個小哈欠,娘把小丫頭抱了下去。
阿縈從屋里走出來收走小木劍,輕聲對裴元嗣說:“我伺候您更吧。”
可一直等到更完畢,阿縈仍是一聲不吭。上床歇息了,阿縈剛準備躺下,裴元嗣終于忍不住按住的手。
“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
“說什麼?”阿縈沉默了片刻,反問他。
一瞬之間裴元嗣的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的難,四肢百骸都在艱難呼吸著,仿佛不過來氣得沉。
尤其是阿縈還用那種輕描淡寫的態度,“您放心,我不會因為綏綏抓了一把小木劍就不高興,就像三夫人所說,巾幗不讓須眉,綏綏只要日后健康平安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他呢,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明明巡邊時寄過來的那些家信口口聲聲說想他念他,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全是假的!
裴元嗣角勾著一抹似譏似諷的笑,突然起開帳子,抓過一旁的服披上走了出去。
阿縈依舊靜靜地坐在床榻上,片刻后紫蘇、桂枝急匆匆跑進來撲到阿縈床前道:“姨娘,您和大爺說了什麼,大爺去了前院!”
“姨娘,您倒是快說句話啊!”桂枝也急道。
今天是綏綏的周歲生日,裴元嗣在深更半夜卻穿著寢從錦香院出來去了前院睡,明日這件事一定會傳滿衛國公府,阿縈也將為笑柄!
旁人只會覺得是阿縈惹惱了裴元嗣沒有籠絡好男人的心,本不會有人在意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去把大爺請回來!”紫蘇咬牙道。
“不許去!”
阿縈住,冷靜道:“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許管。”
看得見,白天紫園里裴元嗣是被馮窈強行攔下,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回來對此事也只字不提,甚至對他更加溫,他果然為此發了怒,且氣得不輕,大半夜竟冒著暑熱跑去了前院一個人睡。
這證明裴元嗣在乎的想法,他或許以為應該吃醋,像從前無數次那樣質問他是不是有了外心,是不是喜歡了別的人,雖然他總是在否認,讓不要胡思想,但阿縈看得出來,他其實樂在其中,喜歡這麼問他。
所以每次他都會不厭其煩地重復,因為他心里一直期能有人在意他,阿縈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他幾乎可以稱得上百依百順,在他心里的阿縈應當是癡他、關心他、深他。
可阿縈不要做這樣的人,男人永遠都不會珍惜對他一心一意懂事的子,他們永遠只會喜歡新鮮年輕麗的。
前世的,對他難道還不夠溫順從麼,在死后裴元嗣很快卻又納妾,將拋之腦后,一雙兒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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