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付出過去得到的,便永遠不會珍惜,阿縈無意去改變裴元嗣什麼,只想讓裴元嗣知道沈縈絕不會是喜歡他的眾多人中的一個,獨一無二,從前無人與品貌相似,以后也絕不會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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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約莫過了七八天,裴元嗣每日只在傍晚回一次錦香院看綏綏,即使阿縈主與他搭話他也答不理,當著阿縈的面冷若冰霜,偶爾才吝嗇地對著兒出個不怎麼好看的笑臉。
綏綏不板著臉的爹爹,鬧著非要娘和娘親抱,遭到母兩人嫌棄的裴元嗣臉更難看,坐了沒一會兒便又匆匆回了前院。
這日,阿縈照舊來到怡禧堂點卯。
自悉府中饋事務之后兗國大長公主便只讓楊嬤嬤陪著阿縈在梢間讀賬本和簿子,一個時辰之后再與眾管事媳婦理事。
今日楊嬤嬤卻將阿縈請到了暖閣,兗國大長公主不在,趙氏就坐在兗國大長公主常倚著的那張羅漢床上吃著茶,見進來一反常態熱絡地笑了一聲,“今兒過來得倒是晚,莫不是昨夜沒睡好?”
阿縈微微抬眼,便見秋娘對搖了搖頭。
“妾失禮了,還請太夫人勿要責怪。”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阿縈遂垂下臉先給趙氏行禮,趙氏打量著阿縈,發現臉蒼白憔悴,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青,不過短短幾日像是瘦了一圈,心里不一陣痛快。
趙氏正愁尋不到兩人罅隙見針,阿縈畢竟不是從前的阿縈了,如今手里掌家,又生有綏綏,整日迷得兒子神魂顛倒,更重要的是阿縈跟不是一繩兒上的,以趙氏的經驗來看,兒子之所以這兩年對愈發敷衍的態度必定是阿縈從中作梗。
沒有男人不喜新厭舊貪,如果這個男人獨樹一幟,那多半是這男人邊有個妒婦。
趙氏笑道:“別傻站著了,快坐下吧,下次把綏綏帶過來,還熱鬧些。”
“你也知道我這人直腸子,心里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是和大爺是鬧矛盾了罷?他這人犟脾氣也不知和誰學的,犯起脾氣來連我這個當娘的都犯憷。”
“想當年嗣哥兒他爹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有一回他把我氣得三天三夜沒睡好,扭頭卻和楊姨娘那個賤……哼,我就見不得楊氏那個嘚瑟樣!”
“生什麼氣,男人心可大著呢,他們才不會跟咱們似的鉆牛角尖,吃得好睡得好心好,氣壞了咱們自己的子可得不償失,所以第二天我就抬了屋里的一個丫鬟親自送給嗣哥兒他爹,他爹第三天就撂下楊氏與我和好如初了……”
這時屋里傳來兗國大長公主的咳嗽聲,趙氏的聲音悻悻戛然而止,一個長輩和小輩講自己的房里事著實不統,尤其是兩人關系還不親厚。
阿縈明白,趙氏這意思便是讓也抬個丫鬟送給裴元嗣討兒子歡心,不論最后的結果是不是兩人和好如初,只要日后裴元嗣能不再獨寵阿縈趙氏就心滿意足。
回到錦香院,阿縈站在窗下立了許久。
紫蘇進來一看趕將窗關上,里嘮叨道:“今夜有雨,姨娘怎還開著窗站在風口,仔細著涼。”
阿縈問:“大爺今夜可還回來?”
前天、昨天裴元嗣都沒回家,紫蘇遲疑了片刻,輕聲道:“奴婢適才聽三七說,大爺要接連在都督府里值守三晚,今晚恐怕也……”
不論是閣還是六部九卿,朝廷規定每個衙署夜里都要留人流值夜,防止夜里出現突發事件無法及時理,但極出現一人連值三夜的況,何況是大都督裴元嗣,除非他自己心甘愿留在都督府值守。
裴元嗣不在,阿縈夜里便親自抱著兒睡,今夜卻將兒給了娘。
等紫蘇離開,阿縈悄悄將窗支開一點,上半夜趴在窗下的書桌上睡了一會兒,下半夜關窗回到架子床上。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開始頭暈犯惡心,下不來床,紫蘇去了怡禧堂給阿縈告假,阿縈昏昏沉沉一天,到下午就發起高燒,燒得人事不醒。
裴元嗣騎馬從都督府回來,面無表地去了前院。
看主子這樣子,今晚又是不打算回后院了。
裴元嗣這幾天心很不好,全都寫在臉上,一天到晚莫說在家,就連在都督府都說不了幾句話,主子心不好,下人的活計也不好干。
三七給主子捧過來換洗的服,小心覷著裴元嗣的臉道:“大爺,縈姨娘昨晚似乎了風寒,還重。”
“下午就一直高燒不退,聽紫蘇說現在都沒醒,燒得都開始胡言語了……”
三七話音未落,便見裴元嗣臉倏然一變,竟是連服都沒換轉就走。
作者有話說:
大爺:鼠鼠我呀沒人在乎了,傷心,哭泣~
第69章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不絕于耳, 梢間,一整天都找不到娘親的綏綏哭著鬧著不肯停歇, 誰抱都不, 口中聲氣哭喊著“娘娘”。
裴元嗣走到正房門口,只好拐去梢間抱起綏綏哄。
“爹爹!”
綏綏委屈得眼通紅,朝裴元嗣撲來。小娃長長的睫上濡著顆顆晶瑩的淚珠, 烏黑的瞳仁水洗過般,那眼神簡直與委屈時的阿縈如出一轍。
裴元嗣用帕子抹去兒臉上的金豆子,綏綏抓著爹爹的手直搖頭, “嗚嗚,姨姨,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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