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舟長劍遞出，刺進心口：

「懶得同你廢話。」

他乾脆利落地拔出劍。

納珈吐出一口碧綠妖，恨聲道：

「你對人族來說，何嘗不是異族？今日我之下場，便是來日你之下場！」

已打算走的謝沉舟蹙眉：

「你還沒死？」

納珈：「……」

納珈搖搖晃晃站起來：

「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為誰所殺嗎？」

謝沉舟抬眼，嗓音微寒：

「你都知道什麼？」

「放了我和我妹妹，」納珈道，「我就告訴你，他們到底是被誰殺害的。」

謝沉舟冷笑：

「我不信你。」

納珈：「那你可知道，你母親就是修羅殿的前任聖，暮雲薇。」

謝沉舟扼住脖頸，一字一頓道：

「你說什麼？」

納珈不過氣，不住拍打他的手。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掙扎，直到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的手鬆開些許。

艱難出聲：

「是與不是，你回去一問你們尊主便知，你父母的事，比誰都清楚。」

謝沉舟眉間鬱氣沉沉：

「繼續說。」

納珈：「除非你放了我和我妹妹。」

謝沉舟幾乎碎頸骨，眸沒有毫溫度：

「你在威脅我？」

納珈滿臉痛苦之，眼中盛滿恐懼。

謝沉舟慢慢鬆開手。

納珈嗆咳兩聲，伏低子，瑟瑟發抖：

「我們只是想要一條生路，僅此而已。」

謝沉舟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他道：

「若敢騙我，形神俱滅。」

納珈抖得更厲害：

「……是。」

……

「謝沉舟！」

桑念幾人飛而來，左看右看：

「納珈呢？」

謝沉舟：「灰飛煙滅了。」

重見明的沈明朝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麼牛*的嗎？等等，你修為什麼時候到金丹了？？？」

沒人理他，初瑤用下指了指還捆著的小蛇妖：

「那這個小的怎麼置？」

謝沉舟手一揮，蛇妖化作原型，收進了他隨的錦囊。

眾人不解。

謝沉舟面無表：

「拿回去煉藥。」

沈明朝抖了抖，站得離他遠了些，由衷道：

「你真歹毒啊。」

謝沉舟斜了他一眼，目涼颼颼的。

沈明朝脖子，不敢吱聲了。

「那我們現在去救其他人嗎？」桑念道。

「一座山都給削沒了，你上哪兒去救其他人？」初瑤道，「他們早離開境了。」

桑念這才發現，原本石山矗立的位置只剩一堆石廢墟，數不清的玉髓落在上面，閃閃發。

撓頭：

「也就是說，現在境裡，只剩我們幾個了？」

沈明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對哦，要爭第一了吧？我們得打一架。」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桑姑娘！」

青年清朗的嗓音隨風而來。

眾人回頭。

赫然是還帶著幾分病容的蕭濯塵。

「又來一個。」

沈明朝薅起袖子，拳掌：

「不如我們先一致對外，把他給打出去再說？」

桑念：「不如你先收聲。」

不等沈明朝說話，初瑤摁住他，手閉麥。

蕭濯塵走到眾人面前，臉上泛著病態的蒼白：

「我在河底知此方有異，你們可有大礙？」

桑念道：「沒事，已經解決了。」

蕭濯塵怔了怔：

「解決了？」

桑念把謝沉舟拉過來，用力拍拍他口，挑起眉梢：

「我們謝師兄打贏了納珈。」

謝沉舟抿的角忍不住翹起一點。

蕭濯塵短暫的詫異後，認真道：

「謝俠果真不同凡響，在下自愧不如。」

謝沉舟微微抬起下：

「蕭師兄很有自知之明。」

沈明朝掰開初瑤的手：

「別廢話了，到底要不要打？境就要結束了。」

蕭濯塵立時明白他的意思，輕聲道：

「不如先對我手，反正……我本該早就……」

桑念忽地指揮小七燒化廢墟中的那堆玉髓。

又把自己和謝沉舟的也燒了。

沈明朝：「你癲了？」

聞不語幾人卻很快明白了的意思，將自己上的玉髓也予一併銷毀。

沈明朝不理解，但照辦。

他問：「不是，到底為什麼要銷毀玉髓啊？」

桑念拍拍手，嗓音輕快：

「現在，我們都是第一名啦。」

——群英會的規矩，留到最後者若人數較多，則按玉髓數量分名次。

現在玉髓「不小心」全沒了，他們留到最後的人，便沒有名次之分。

沈明朝恍然大悟，驚道：

「桑念，你難道是天才嗎？」

桑念：「請把『難道』和『嗎』以及問號去掉。」

說完，對蕭濯塵道：

「蕭師兄，你也是第一。」

蕭濯塵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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