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站在門口,神似乎有些焦急。
他接連敲了幾下房門,正掏出自己的備用鑰匙,房門便從部打開。
門後,閻喜壽的神似乎有些不悅。
“怎麽了?”他皺眉開口。
見閻喜壽安然無恙,老管家總算是鬆口了口氣,“大爺,您可嚇死我了……地牢那邊又有危險人越獄,我還擔心……”
“擔心我出事?”閻喜壽冷笑起來,“現在知道擔心了?那幫看管地牢的廢早點幹什麽吃的?!等這次事結束,我要一個個把他們都清退了!”
陳伶的語氣與剛才閻喜壽的抱怨幾乎一模一樣,算是模仿到了骨子裏……他不知道門口這個老頭是誰,總之以閻喜壽如今的“人緒”,暴躁憤怒一點總不會錯。
老管家像是想起了什麽,“大爺,剛才外麵的人說紙偶師來了?他人呢?”
“他要來保護我,被我趕走了……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趕把那個越獄的家夥抓到,那才是真的安全了。”
“原來如此。”老管家點點頭,“不過這種關鍵時期,您邊總得有個人……我去替您把那位書生喊過來吧,有那位在,您的安全就不必擔心了。”
陳伶正拒絕,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人設,若是拒絕反而會讓人起疑,還是冷冷的點頭:
“好。”
說完,老管家便恭敬行禮,然後匆匆往外走去……陳伶不不慢的關上房門。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衝到書桌底下,將剛才被打暈的閻喜壽拖出來,雙手迅速的在他上索著,發現並沒有什麽東西之後,眉頭越皺越,在屋裏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
陳伶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那人口中的書生大概率又是一位異鄉人,一旦自己被人跟隨,再想搜索找到易記錄就難如登天,而且跟人長時間待在一起之後,自己也遲早會暴,畢竟他連這商會裏的人都認不全。
陳伶用最快的速度將房間搜了個遍,也找到不機文件,但就是沒有關於易的細節,他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表,知道時間不多之後,又來到昏迷的閻喜壽麵前。
啪——!
他用力一掌扇在閻喜壽的臉上,後者驟然驚醒,他看到眼前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還未來得及震驚,一隻手便死死的捂住他的。
“你隻有一次機會,答錯或者拒答我的問題,我就殺了你。”陳伶森然開口,“大概一個多月前,有一顆來自二區冰泉街的心髒被送到極城……你們把它送到哪了?”
閻喜壽瞪大眼睛,看向另一個自己的眼眸中滿是驚恐,都控製不住的抖起來。
陳伶將他的鬆開些許,後者頓時慌張的回答:
“冰……冰泉街?我想想……”
陳伶眼眸一瞇,森然殺意幾乎凝實質,他一隻手攥拳,便要砸向閻喜壽的麵門!
“等等!!冰泉街!我想起來了!”閻喜壽當即開口,臉蒼白無比,“對……一個月前,冰泉街……有個十五六歲的年的心髒,被送過來了……我記得當時還有一批缺了心髒的其他,好像是那年的哥哥的……這批貨是送去哪來著……”
閻喜壽像是被嚇傻了,渾抖的像是電一般,任誰一睜開看到另一個自己正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副要殺人的表,恐怕都不會維持鎮定。
陳伶的眉頭頓時皺起,“不對,你記錯了,送過來的是哥哥的心髒,其他是弟弟的。”
“啊?”閻喜壽愣了一下,看到陳伶抬起的拳頭,再度驚恐的回答,“不,我沒有記錯!真的!我記得很清楚!他們說是哥哥得了心髒病,然後家裏人騙弟弟去送了心髒……然後兩個都被我們截過來了,我當時還親自驗過,弟弟的那顆心髒很幹淨!”
陳伶眉頭越皺越,他冷笑起來,“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我真的沒說謊!”閻喜壽臉蒼白如紙,他一咬牙,抬起手指著書桌角落的地板,“易記錄就在那塊地板下麵,你可以自己去查……我真的沒騙你!”
陳伶見此,眼眸微微瞇起,他拽著閻喜壽的領走到書桌邊,用手敲了敲他說的那塊木板,下麵果然是空心的。
原來藏在這……怪不得剛才搜了這麽久都沒找到。
陳伶五指用力一扣,這塊木板便應聲抬起,下麵是幾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頁。
陳伶將這些紙頁拿起,迅速翻閱起來,這上麵清楚的記載了群星商會每一次運輸的記錄,包括髒部位,分銷渠道,以及原主人的相關信息,健康度測評。
陳伶很快便找到了對應的日期,在這個日期下,群星商會隻有一次進貨。
這批貨是一顆心髒,以及一套除了心髒之外的其他髒,來源是二區的冰泉街,手主刀醫生名為骨刀,而在原主人那一欄,則是一對兄弟的名字……【心髒-陳宴】【其他-陳伶】
在健康評級的那一欄上,陳伶的評級很低,原因寫著是經曆先天心髒病,自虛弱……而陳宴的健康評級,卻是最高。
看到這一欄的瞬間,陳伶愣在原地。
怎麽會這樣……閻喜壽執掌著整個商會的易業務,記憶出現錯很正常,可怎麽連易記錄都是反的?難道是當時登記的時候就錯了?
陳伶當然知道那顆心髒是誰的,他的膛現在都空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冰泉街那邊弄混了?
【觀眾期待值 4】
就在陳伶茫然思索的時候,一行字符從他旁的地麵上飄起,若是他此刻回頭去,便能看到那虛無的坐席之中,一雙雙猩紅的眼眸微微瞇起,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