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歌謠聲音落下,極已然匯聚海。
楚牧雲看著紅眼走來的簡長生,知道他已經與家人告完別了,便緩緩轉頭看向遠方。
“……他們來了。”
道路的盡頭,兩位同樣穿著黑西裝的影,正在向這裏靠近……他們打著黑傘,看不清容貌,但在他們口的撲克牌麵,卻能看到一角。
【8】,【10】
“咦?這次竟然有四個人?”【8】詫異的開口。
陳伶眉頭一挑,他試著去看清【8】的臉,畢竟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十分年輕,甚至可以說是……稚?
“是多了6字兩位新人吧?”【10】一眼就看到陳伶口的撲克,平靜回答。
隨著兩人走近,陳伶終於看清了他們的容貌,【10】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穩重深沉,隻不過隻憑數字無法判斷花……但一旁的【8】,著實讓陳伶有些驚訝了。
“你……你是個小孩兒啊?”簡長生看到【8】那張稚的年麵孔,忍不住瞪大眼睛。
看臉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甚至比簡長生還要小幾歲。
【8】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翻了個白眼,“……怎麽說話呢?知不知道怎麽尊敬前輩?”
簡長生立刻閉了,他狐疑的打量著這個男孩,怎麽看都跟“前輩”兩個字搭不上邊,但他到底是個新人,此刻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後麵最好。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又有兩道影從左側的街道走來,他們看到站在楚牧雲旁邊的兩位新人,眼前也是一亮。
“這就是兩位新人6吧?”【9】有些好奇,“哪位是紅心?”
“……我。”陳伶應了一聲。
【9】立刻走上前,握著他的手晃了晃,“我還是第一次到滅世的手……你下次發瘋的時候,可不準殺我。”
陳伶:???
“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桃6】了?”【9】轉又握住了簡長生的手,“我看過報紙,你小子出場很有牌麵啊……下次記得教教我。”
簡長生:……
“行了,安靜點吧。”楚牧雲看到【9】這幅瘋瘋癲癲的模樣,忍不住開口。
“呦,碎楚也在呢?好久不見了哈……”
“……”
“那位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他們同時看向某個方向,隻見在道路的盡頭,一個黑子正緩步穿過飛雪,向這裏走來……的口,一枚白的字符清晰可見。
——【K】。
陳伶看到口的撲克牌,眼眸微微收……黃昏社的牌麵是按加的順序排列,而【K】則是除了大小王之外最大的牌,也就是說,這個人的地位僅在紅王與灰王之下?
就是剛才誦安魂謠的人?
隨著【K】撐傘走來,剛才還在聊天的眾人,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目逐漸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陳伶的上。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陳伶許久,才緩慢挪開目。
“在極界域的人,都到齊了?”
“是的,除了那些有事不開的,或者離極界域太遠的,其他能來的社員都在這了。”白也的聲音罕見的嚴肅起來,這裏除了【K】之外,就屬他的牌麵最大。
人點點頭,轉向城牆的方向走去。
“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們抓時間吧。”
“是。”
在人的帶領下,其他人撐著傘,紛紛往同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這是去哪?”簡長生走在後麵,小聲的問楚牧雲。
楚牧雲看了眼城牆的方向,
“回收極君。”
……
轟——!!!
驚天地的鳴從忌之海傳來,麻麻的咒文影宛若浪,向著某個方向包圍!
檀心一隻手抓著“救贖之手”,背極君的,朝著城牆的方向急速奔跑著,黑的執法風在寒中狂舞!
沙啞怪異的嘶吼從四麵八方傳來,檀心每邁出一步,都有大量的災厄圍堵在他的麵前,他不得不全力張開【止戈】,將那些影剝奪力量,鎮到海麵之下。
他的形在忌之海上生生出一條道路!
就在他距離極城越來越近之時,忌之海深,那幾道始終藏的龐大巨影了,它們掀起鋪天蓋地的巨浪,頃刻間遮蔽天空,往檀心的位置砸去!
咚——!
兩隻八階的災厄隕石般撞在檀心的周圍,翻滾的氣浪向四麵八方擴散,檀心眼瞳微微收,險之又險的避開它們的攻擊,向城門繼續衝刺。
即便他的領域能夠製兩隻災厄,但他上還背著極君,本無法正麵作戰,隻能想辦法盡可能快的離戰場。
“該死……之前都躲著極君,現在他一死,都按捺不住了麽?”
汗水自檀心的額角落,迅速被凍結冰,他那散發著青微的眼瞳迅速掃過四周,形鬼魅般在災厄群中輾轉騰挪,但與此同時,他的力也在急速消耗。
【止戈】到底不是一個擅長攻擊的路徑,在兩隻八階封死道路的況下,他想闖過去並不簡單,更何況此刻在忌之海的後方,還有幾道巨影在迅速靠近。
就在檀心力即將耗盡之際,一道宛若鍾鳴的沉悶巨響,從城門響起!
鐺——!!
這一刻,周圍災厄的作全部慢了下來,一道黑的殘影流星般劃過天空,準的斬在其中一隻八階災厄的肩膀,輕飄飄的將其斬落……
直到黑殘影連續斬碎數道災厄影,刺檀心前的大地,他才看清那是件什麽東西。
那是一張黑的【梅花K】。
檀心一邊奔跑,一邊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抬頭看向城門的方位!
黑的雪花在廢墟中紛飛,
九道穿著黑西裝的影,撐著黑傘,從城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