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賞賜了,雖說數額不統一,但是都算是賞賜的不了。銀子,裳,首飾,都是給了的。”
無眠點頭:“好,宮中的賞賜也要給,按照年份給,年份久的就多一點。這個數字我之前與吳中監說過了,你去把名冊送去吧。宮人們也可以同時間送出去,到時候你親自去看著。”
“是,奴婢這就去殿中省。”
皇后這里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含涼殿里的麗昭儀正在聽邊的宮人回話。
這些日子里宮中所有的事都給細細匯報了一遍。
正說著呢,就傳來消息,胡氏終于去了。
“聽說……瞪著眼……怎麼都閉不上。還……”丫頭回話低著頭不敢說了。
“怎的含含糊糊?”麗昭儀皺眉。
“你去看看娘娘的藥吧。”豆蔻趕指使小丫頭。
“你別走,有話就說,我都落得這一步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麗昭儀撐著枕頭道。
子比前些時候好了一點,但是還是很虛弱,臉也蒼白。
“回娘娘,是…………”小丫頭跪下來:“用磨破指頭在墻上寫了……寫了詛咒,聽說磨的骨頭都出來了……奴婢……奴婢實在是……”
小丫頭是出事后新調來的,才十三歲,哪里見過什麼大世面?
第一次伺候麗昭儀這種以前得寵現在好像是失寵的,自然戰戰兢兢的。
聽宮中的姑姑講過,說是失寵的嬪妃最是難伺候,們最會拿下面人出氣了。
“詛咒我?詛咒吧,本來就是我去死的,我怕什麼呢?”麗昭儀說著這樣的話,只是臉卻更白了。
下手的那一刻,當然是恨死了胡氏。
可胡氏這麼多天不死,如今死了又這麼淋淋的詛咒自己……是的,就算小丫頭沒說清楚,那還能是詛咒誰呢?
不想多想的,可腦海里就是被磨的見了骨頭的五指。
怎麼不怕……只是撐著罷了。
因為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也怕了,那這含涼殿就真的要完了。
自己是降位了,或許因此也要失寵了,但是不能這麼倒下。
如果倒下了了,胡氏今日未必不是自己的明日。
自己邊的人怎麼辦?娘家怎麼辦?
胡氏的死太慘烈,此時宮中都是這個消息。
來自儀宮的懿旨飛出來,皇后娘娘警告后宮所有的宮人和宮,不許討論這件事。
如果有誰干犯了,輕則打板子,重則趕去做苦力。
要是有人敢用這種消息和不知來源的閑話害人,杖斃。
效果立竿見影,不管私地下還有幾個人說,明面上是誰也不敢說了。
至于胡氏本人,肯定不可能是磨的指頭骨才寫下詛咒,無非是沾著寫的,你真有那個恨意,磨那樣也沒那麼多。
“不過墻上淋淋的真是詛咒麗昭儀早死的話,奴婢已經人用鏟子鏟掉了,也刷過了。按著娘娘的囑咐,送出宮買了一副薄棺,好好埋了。也小宮給換了一裳。”杜康正在給無眠回話。
無眠搖搖頭:“也是造孽,算了,這樣就很好了。”
“娘娘別想這個了,說些高興的事吧。”臨水笑著端來了熱茶。
“什麼?”無眠不解。
“哎喲,娘娘太忙了,生辰都要忘記了?還有不足一個月就是您生辰了呀。雖說今年不大辦,那也是要過的。殿中省的今早還派人來詢問呢。”
無眠哦了一下,對,生日來了呀。
“不慌,這事我主提起要辦肯定不合適。”去年這時候是病過去的,前年還是辦了的。
“不是整壽,無所謂了。”無眠搖搖頭。
“雖說不是整壽,但是也不能輕忽。您就算不辦也不行,外頭的命婦們也得來拜見,去年您病著是沒有過,但是大家也都送禮了。”照花道。
“說起外頭,老四和他那蘇姑娘如何了?”無眠問。
“這,奴婢還真不知道,也是有些日子沒回話了,前段時間只聽說搬出去了。要不派人去看看?”照花道。
“你去走一遭吧,也去看看張嬤嬤,給送些吃食什麼的。別覺得我是不管了。”張嬤嬤雖然子一言難盡也不太懂得宮中生活。但是對是一心一意的,不能真的丟回娘家就不管了,心寒。
“天冷了,也給帶些錢,首飾。在趙家好好做個管事的老媽媽。面些。”
“是,有您惦記,張嬤嬤肯定高興的。”照花笑著,覺得娘娘如今真是人。
皇后生辰這個事,自然有人提起的。
太后今年倒是比皇帝惦記的早一點,大概是這段時間皇后還不錯,也滿意的緣故。
一日娘倆一起用早膳的時候太后就主提起:“雖然不是整壽,但是去年皇后病著沒辦,今年還是要認真辦一下。”
“先前,麗昭儀生辰還擺宴席,皇后總不能比差。”
英瓊樓有些好笑,心想我再糊涂也不至于縱容嬪妃騎在皇后頭上吧?
只是不知道小皇后如今怎麼跟母后關系又好起來了,以前們倆也算互相不順眼。
這也是以前自己不喜歡趙氏的一部分,對于不敬母后這肯定不行。
“母后說的是,兒子下午去儀宮走一遭,問問皇后自己心意。”
“嗯。”太后沉:“太醫怎麼說的?皇后的子?我看神是好的,只是瘦了不,人好像也容易累?”
“李太醫之間回話,皇后到底是有些虧了子。不過靜養就好,皇后如今恢復的還不錯。”
太后深深嘆口氣,沒說什麼。
作為皇帝的母親,是真想嘆氣。
沈氏好的,但是手段毒辣。趙氏呢,先前糊涂,現在是好了,可一場大病險些要了命。
下面的妃子們,貴妃容妃至今還沒再懷孕,能不能再生很難說。
賢妃生不生也不稀罕了,一個都養那樣,再來一個不指。
麗昭儀得寵卻無能留不住孩子,要是皇后如今子太虛弱也生不出,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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