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滿心好奇,不知道是為什麼。杜康進來,走近無眠:“娘娘,人都到了。”
無眠坐直:“那就都帶進來吧。預備好些破布和繩子,沒事的宮人都過來,一會可有的忙呢。”
杜康應了一聲懂了就去辦事。
下面人更加驚疑不定。
“皇后娘娘這是?”容妃也覺得心里的。
無眠看了一眼笑:“容妃別驚,坐著就是了。”
徐妃心直突突。
很快,十八個宮人宮就進來了,他們也是滿心的惶恐不安。跪在當地請安磕頭。
無眠也不疾言厲:“哪十個是不常近伺候的?”
很快就有四個宮,六個宮人膝行到了前面一些。
“是你們十個,好,吾來問你們。南苑錦華殿進了蛇,你們都沒看見嗎?”
十個人忙回答沒有。
無眠看了幾眼:“當真?”
問的一點力度都沒有,十個人也放松了些,都七八舌的回答沒有。
無眠輕笑:“也是,你們畢竟也不常近,大皇子邊有蛇確實容易瞧不見。”
十個人低著頭,但是心里也是一松,都說皇后娘娘好說話,對下面的人好,果然是真的。
他們都已經被罰了月錢,還說等大皇子好了,近那幾個都得挨打呢。
如今皇后娘娘要是再打再罰可真的經不起了。
“杜康,這十個就先帶去外頭,就在門口打吧。大皇子是男孩子,伺候的宮人比宮人親近,宮人就打三十板子,宮弱,就二十吧。記得,堵著打,別喊出來嚇著姐妹們。”
“是。”杜康應了一聲。
十個人還要求饒,當頭一個就被杜康扇了一掌:“娘娘賞你一頓打,有你求饒的份兒?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那宮人嚇得跪趴在地不敢說話了。
嬪妃們也都是驚了一下,此時都不說話。
這十個被拉出去,那八個都是一臉菜,不近都要打三十個板子,他們近的可怎麼辦?
外頭人作快的很,不過須臾,就聽到了板子打在上的聲音。
許多嬪妃也沒見過這陣勢,聽著也害怕。
尤其是新人們,第一次見這場面,哪有不張的。
不過事不關己,們還坐得住。
無眠也不急,先慢慢喝茶,等過了一會才繼續問:“你們八個呢?近伺候的,看見蛇了嗎?”
八人自然都說沒有,到了這會子誰敢說有?
那個金蟾的,更是恨不得把頭埋在肚子里。
“呵呵,錦華殿是有多大?嗯?大到幾十個人伺候一個主子,能主子被毒蛇咬了?還是說,伺候大皇子的人都是銅皮鐵骨,蛇都咬不,只盯著那個最金貴的咬?”
無眠的話輕飄飄的,就跟拉家常似的。
下面的嬪妃忽然就都明白了。
“奴婢有罪,奴婢確實沒有看見。”八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伺候不好主子,確實是有罪。”無眠笑了笑。
外頭打板子的聲音還在繼續,雖然都嘟著,但是還是有抑的痛呼傳出來。
“來,告訴我,大皇子日常最倚重,的是哪一個?你們的領頭宮人是哪一個?”
一個宮已經嚇得流了一臉淚,此時腦子都已經不會轉了,本想不到該不該說就道:“回……回娘娘,是金蟾和杜仲。”
金蟾是領頭的宮人,杜仲也是大皇子信得過的,日常他倆伺候的最多。
“哦,行,你們幾個男的就四十板子,的就三十板子。都堵上打,既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那就不必說了。金蟾,杜仲,就打死吧。伺候主子,忠心是一等一的,你們如此忠心不二,吾也很。放心,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宮中管,你們兩個也有墳地埋,畢竟是忠仆。”
“娘娘饒命!”杜仲嚇得當時就喊出來。
金蟾已經渾發抖一灘,求饒都不會了。
他一早就神繃,此時本堅持不住。
杜康和金波白墮,流霆幾個火速過來先把金蟾和杜仲拉出去。
其余的六個人有這倆做比較,求饒都不敢了,四十板子三十板子命都死不了,再說一個字,皇后要是也打死他們呢?
嬪妃們的臉已經都白了。
外頭打二十板子的都打完了,還要一瘸一拐進來謝恩。
這八個爛泥一樣被拉出去,死死的堵上,明擺著無眠本不要什麼真相了。
行刑的宮人也不管那些,不管打死誰,他們只是聽命行事。
只是問了杜康一句,快還是慢?
杜康只回了一句:“總要主子們都知道。”
那就是不能馬上就打死。
此時被按著打的金蟾和杜仲都想活,本顧不上大皇子了。
他們想只要現在放開我們,我們什麼都招了。
什麼都不瞞了,日后哪怕去伺候宮人洗腳呢,都行啊。
可沒用,皇后娘娘人堵就是堵,他們的被破布塞死了,本頂不開。
只第一板子下來,金蟾就覺得自己的脊梁骨斷了。
屋里聽著這種聲音,就明白了打板子和杖斃是有區別的。
打的方式本不一樣。
徐妃死死攥著帕子,此時倒也顯不出來,大家都一樣。
無眠不是上帝,不可能知道徐妃也參了一腳。
只能想著這件事既然是大皇子的自導自演,那蛇也是大皇子弄的。
皇子們邊的人出宮比后宮嬪妃容易。
所有人噤若寒蟬,聽著這種木板敲打皮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在耳邊。
明明這種聲音很多,那麼多奴婢都在刑,可們就是覺得太安靜了,安靜的心跳都聽得見。
小嬪妃們都覺得自己傻,皇后娘娘是和善好說話,可發怒的時候也嚇人。
老人們卻各有各的想法,皇后本就不是來問話的。
不想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就是……故意殺儆猴啊。
那些忠心不忠心的話,不就是說給大皇子聽的?
明擺著本就是知道一切都是大皇子做的。
太狠了。
看著時辰差不多,其他刑的都打完了,有暈過去的就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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