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妃走后，臨水道：“也是奇了，如今又憐憫周才人了。”

“隨去，想憐憫誰就憐憫誰，大概是憐憫比恨輕松吧。早年是周氏在上在下，如今是周氏落魄得意，大概是痛打落水狗沒意思吧。”無眠輕輕搖頭：“覺得周才人如今可憐了，就憐憫了。要是李人來看，是恨不得周才人馬上去死的。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我是無所謂的，們誰恨誰也好，誰憐憫誰也好，不要來妨礙我就好了。”

在無眠心里，其實勤妃和林婕妤都是不頂用的人。

但是勤妃畢竟是二品妃位了，這孩子給也是當年的承諾。

真要是說有用，倆加一起不如一個李人。

無眠無需格外給李人施恩，只要四皇子一日跟玉珠兒玩到一起，就獲益無窮。

如今能常出儀宮的皇子不就四皇子一個？

“是啊，不來打攪娘娘就好。”臨水也贊同。

“對了，前日不是說七皇子病了麼，奴婢怎麼聽著……好像也沒什麼事，這是付昭容的意思吧？”飛絮道。

無眠點頭：“既然病了，那就要慢慢養著。”

今年錯過了，那不就明年才學，雖然早一年晚一年也沒什麼，但是付昭容這麼做了，那就這麼來。

“娘娘瞧，這是擬定能出宮的太妃名單。”雁鳴從外頭進來將冊子遞給無眠。

先帝現有的嬪妃還有三十七個，之前死了一個李太妃。

這三十七個，大半是沒有生養過，或者生了孩子也沒養活，再或者當年小產過的。

但是有那麼幾個還都年輕，跟當年東宮最后一次進去的李風蕪們是一屆的。

此番能出宮的有十位，位份有高低，都是有兒的。

好比周太妃，是生了康王，衍王，儀敬公主三個的。

無眠看過后問：“這里頭沒有跟太后有過節的吧？”

“沒有，娘娘放心，奴婢們查清楚了。”當年太后是皇后的時候，早早生下了長子，長子十歲就立了太子。

地位是無可搖的，所以后宮子就算得寵，也不敢跟皇后別苗頭。

就好比周太妃，當年也是得寵的，不然生不下三個孩子，但是太后對也并不厭惡。

這個時代的子，多數不談什麼，地位穩固不影響，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子嗣的利益都沒有被侵犯的況下，們其實并不需要怎麼斗。

為了一個人就下毒下藥的節，大概率都在后人的編纂里。

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很。

事實證明，后宮人只靠皇帝幾年的寵活著的，結局都好不了。就好比周才人。

既然決定好了，就直接發出去。

太妃們自然歡喜不已，這種事雖然也有先例，但是先帝去的太早了，陛下和太后顯然不在意這個事。誰敢提起？

皇后如今主持這件事，太妃們簡直激不盡。

誰不愿意跟自己的兒一起住，宮里再好，到底也是看人眼過日子的。

出宮可不一樣，不管是王府還是公主府，住進去就是最大的。

消息傳出去，外頭也沒人反對。

誰也不敢，這一反對等于是得罪了所有的宗親。

朝殿，貴妃煩躁：“慣會這樣收買人心，如今心思越來越大了。”

“娘娘，這件事雖然宣布了，但是到底還沒做，要是實在不行，不如傳話出去，國公他們上書反對？”紫道。

“不可！”紫瑛忙道：“這事已經定局了，陛下和太后都不反對，如今誰國公更不能上書，不然不就是得罪人？”

貴妃深吸一口氣，誰的話也沒接，也知道這件事就這樣了，就是很生氣。

“晌午小廚房送些可口的點心給六皇子吧。”貴妃道。

“是，娘娘放心吧，宮學那邊吃的也好，奴婢們也小廚房預備著呢。”

貴妃如今不敢想什麼退路，十幾年的謀劃就是如此，退一步，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下來。

可人潛意識里也會知道有些事就不可能功，你又執意不肯承認。

就導致自己煩躁急躁，特別的坐不住。

如今遠沒有前些年的進退自如。

六皇子就是的希。

比起，無眠就沒人小廚房送東西給玉珠兒，一來宮學那邊吃的也是膳房的膳食。

耽誤了誰的也不可能玉珠兒吃不好。

二來，孩子是要疼的，但是明知道吃得好還要送，這就過了。

沒必要。

宮學里，玉珠兒連著幾日都沒說不上學的話。

并且真的開始學認字描紅了，就是小孩子一開始寫字都是慘不忍睹。

就是玉珠兒這麼干凈，這麼仔細的一個孩子，第一次寫字也弄了一墨。

小白都被染了一大片。

把二皇子笑的直打嗝，險些嗝暈過去。

他一個勁兒打嗝，玉珠兒就噗嗤噗嗤的笑，玉珠兒這麼笑吧，二皇子就憋不住也跟著笑。

最后就是老大一個人了，邊笑邊打嗝，實在不行了蹲地上緩著。

他也實在是子不好，就這麼笑了一會嗝了一會，人就頭暈了。

最后還是被他的宮人扶著回去的。

于是第二天，玉珠兒主找二哥的時候就知道二哥病了。

四皇子非常篤定：“一定是昨天打嗝打病了。”

玉珠兒茫然了好久之后，好像有點愧疚，好像……是做的？

于是這一日回到了儀宮，就有點蔫兒。

無眠一眼就發現了：“這是怎麼了？”

玉珠兒走過來抿不說話。

“來，跟娘說說。”無眠看見新柳要開口了，給打眼先別說。

這不像是被人欺負了，要是人欺負了，新柳哪能憋住，一進來就得說。

玉珠兒于是有點小委屈：“二哥打嗝打病了。”

無眠……

你等一下閨，容為娘的思考一下，啥？

“二哥打嗝打病了，怎麼辦？”玉珠兒又說了一遍。

無眠……

“噗……哈哈哈哈哈……”

“娘親！”玉珠兒不高興的拉了一下無眠的手。

“哦咳咳咳，怎麼回事？怎麼打嗝打病了？”無眠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