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人回宮去拿東西,聽說貴妃那見了母親。”付昭容撇:“如今大公主鬧的這麼沒臉,也不肯消停。”
大公主被送白云觀后,著實震懾了不人。
行宮里的嬪妃們都震驚于陛下這回下手夠狠的。
也就太后不覺得,甚至太后還覺得英瓊樓手了,不過太后如今著實是變了不,沒手也沒多問。
“貴妃要是腦子還清楚,就會知道日后怎麼辦。人家要見母親,咱們也不能攔著。”無眠道。
“說是這麼說,可一年四季,就見娘家人最多。我們這些家人在京城的,如今都也不怎麼見。”
宮里沒有不許見的規矩,但是嬪妃的母家常來也不好。
“你想見還不是隨時都可以,是你太小心了。”無眠道。
“沒有,也算見得多,平時也沒什麼事。”見了能說什麼呢?
十幾歲就進了宮,當年因為進宮,雖然沒法避免,到底心里不甘愿。
知道怨不得爹娘,爹娘也都不愿意,可到底心里也有怨。
這些年,時過境遷,經歷了許多,還有一個妹妹永遠橫亙在那,見了面就知道母親總是念著想要提起。
可提起了,又能說些什麼?
那些安的,安的假話,說了太多,不想再說了。
有難的時候,作為兒愿意為他們而出,死也不怕,甘心愿。
可沒有難的時候,也不想聽母親說起兄弟們如何好,侄子侄如何出息。
“來,喝茶吧。”無眠用下點了一下前的茶碗。
付昭容也點頭端起來喝了一小口:“不管什麼季節,娘娘這里的茶永遠這麼醇和。”
皇后娘娘偏紅茶,哪怕是頂尖貴重的好茶,娘娘也只是偶爾喝喝。日常時候,全是紅茶。陛下知道娘娘的喜好,最好的紅茶都是給儀宮留著的。
其余名貴的,不多產的綠茶之類,娘娘反倒是大方的賞賜下來。
白茶,娘娘賞賜的白茶就是頂尖好白茶。
林婕妤花茶,每每送去的也是最好的。
就連皇后娘娘邊的丫頭們,喝的都是極好的茶。比之那些不寵的小嬪妃都強多了。
“人活一輩子,總要依著自己的喜好。什麼,就喝點什麼豈不是也很開心?”
“娘娘說的是。”付昭容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其實現在我也品出著茶的好了。”
無眠又笑了,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就在亭子里坐著看外頭的景。
九州殿里,英瓊樓也不想一直忙政務,來了行宮人就不一樣了一般,總想放松自己。
“皇后此時在不在梧桐殿?”
“這……奴婢不知,奴婢這就人去問問。”呂忠道。
“嗯,給朕更,你人去問。”
等英瓊樓換好裳出了九州殿,去問的人已經跑回來,說娘娘在外頭賞景,還帶著儲君。
英瓊樓就直奔皇后之。
付昭容見了陛下,并沒有急著回避的意思。
心坦,茶還沒喝夠,景也沒看夠,不想走。
并且料想皇后娘娘也并不會嫌棄在這里一會。
“請陛下安。”
“嗯,你也在這里?”英瓊樓說了一句廢話。
“是,瞧見皇后娘娘在這里,妾就來坐坐。”付昭容道。
英瓊樓點點頭:“七皇子這些時候可好?”
“一切都好,陛下放心吧。”付昭容其實有點想笑,兒子好不好,你這個做爹的不知道,我這個姨母最知道?
不過這話跟皇帝說是多余的,也只是覺得好笑而已。
“陛下喝茶嗎?還是給您換別的?我和付昭容可說了一會茶的話題了。”無眠道。
“就這個很好。”英瓊樓喝了茶道:“明日你父親來行宮,你也許久沒見他了吧?就留他用膳吧。”
上回見,那就是過年的時候,隔著不人,父倆自然沒有單獨說話。
“好啊,確實很久了,那就多謝陛下。”
“不必,你父親很好。”英瓊樓笑道。
英瓊樓是個盛世王朝的皇帝,他要擔心的事就不全是國計民生,而是想要在歷史上留下些什麼。
無眠的爹,就是能他在這方面得到滿足的人。
修書立傳,歷來也是要算在皇帝頭上的功績。
象兒跑了回來:“父皇安!”
“嗯,你跑去哪里了?曬嗎?”對于兒們就這麼大太底下瘋跑的事,陛下他已經習慣了。
“曬!”象兒很實誠。
“那你還不躲著點?”
“那就不曬。”象兒改口。
英瓊樓失笑,在他頭上彈了一下,這混小子。
“這是付昭容。”無眠提醒他。
“是,昭容娘娘好。”
“不敢,妾見過儲君。”付昭容笑著起行了個半禮。
付昭容是儲君的庶母,這是長規矩。
但是儲君是天下的半君,這是尊卑的規矩。
象兒還小,有時候記不住,有時候對不上。
無眠就給他解釋:“這是你七哥的母妃,記住了?”
“嗯,記住了。”七哥還是記得的。
小孩子更容易記住小孩子。
付昭容了象兒的頭發::“象兒這頭發倒是的,都說頭發太的人脾氣不好,不過我看也是虛的,象兒的脾氣還不錯。”
“也是奇了,他還在襁褓的時候,天天哭的那樣,我都頭疼。如今大了一點,反倒比之前好些,沒那麼急躁了。”無眠也覺得很意外。
確實是大了一點之后,象兒沒有那時候那麼暴躁了。
象兒舉一反三:“那七哥的頭發呢?”
“他的頭發不不,脾氣也就普通。”付昭容道。
象兒煞有介事的點頭,就好像真的懂了一樣。
妻妾和睦,大概是每一個男人都想過的事。可妻妾真的如此和睦,又英瓊樓生出一些奇怪的覺。
他不經常與自己的兩個或者幾個人一起坐著說話。
他本也話。
但是此時忽然想起還在東宮的時候,沈氏也會留當時還是良娣的貴妃和賢妃說話。
會主說,說我與妹妹們正在說些什麼,又夸幾句妹妹們如何好。
端的是和睦得很,笑的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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