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坐下。

“你大哥府上最近事多，你也知道，你們是兄弟，你去看看也合適。”無眠對他微笑：“你腦子好使，去看看他是怎麼一回事。又是沒了孩子，又是急著納妾，你看看他是不是就那麼急著要孩子。”

二皇子懂了：“母后放心，明日兒子一定去仔細看看。”

懂了，就是打探。

二皇子開心得很，肯用我就行。

從無眠這出來，二皇子先去宣微殿，賢妃知道皇后召見二皇子，肯定擔心。

二皇子簡單說了一句母后我明日去看看大哥。

賢妃也不解：“這是為什麼？你還小呢，你去有什麼用？聽說你父皇厭惡了你大哥，現在都不聽他的事。”

二皇子嘖了一下：“您就沒品出來些別的？”

賢妃不解：“什麼？”

二皇子撇：“老大有時候是想的比較左，但是也不傻，您不覺得他這陣子做事越來越沒腦子了？人還能一下子就傻子了？沒個緣由？”

“兜什麼圈子。”賢妃拍了二皇子一下。

“您打我沒用，我也不知道，這不才要去打探麼？”二皇子躲了一下。

“反正沒有這麼無緣無故的，總有一個由頭，橫豎就最近這些事。”二皇子道。

賢妃坐下來：“可不管怎麼說，那兩個孩子都是意外吧？”

“孩子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急著納妾，肯定不是意外。宮里傳說新妾是沈家的，那我估計不可能，可能是剛好姓沈。但是不管姓什麼吧，母妃您要是大嫂嫂，這時候看著大哥納妾什麼心？”二皇子問。

賢妃白了他一眼，倒是認真回答：“急吧。”

“老大越心急，就越容易出錯。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到了一定時候，就怎麼也不能靜心。再聰明的人，到了心急的時候，也要出錯的。”賢妃道。

“這話說的沒錯，但是這話您用給老大也一樣適用。我看他如今就是這麼個形了。他覺得他跟我們不一樣，這一點我不太理解。大概是他小時候沈皇后還活著的時候確實很風吧。”二皇子就沒覺得自己多不一樣。

雖然小時候也煩的，但是那是賢妃因為他多病怕養不活慣得。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父皇那多高貴。

所以該放下就能放下：“老大這個出，自己把自己就架上去了。”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沈氏獲罪，他那個嫡長子的份不不吃香，還是個拖累，可他自己又怎麼能服氣呢？

怎麼說呢，這事，二皇子表示能理解，但是不能接。

出盡百寶，鬧得不好看的。

賢妃也沒再說什麼，這事二皇子去就去吧，也沒危險。

次日一早，二皇子就出宮去了大皇子府上。

他來，大皇子也意外。

二皇子自然不會說是皇后他來的，只說是自己想出來，反正他也十五了，出個宮還是能做到。

二皇子府邸也開始修建了，他就說是出來看看府邸。

信不信都無所謂，有個由頭就行。

來的都是客，大皇子自然認真接待。

前院里，哥倆坐在一起吃飯。

“大哥，我今兒特地來，有個事兒問問您。”二皇子鄭重其事的。

“二弟只管問，見二弟這麼客氣。”大皇子笑道。

“我聽說大哥把母族的人接回來了？當年可是有明旨的吧，沈家人不能進京。”二皇子道。

好，還是他那悉的說話方式。

“二弟，這是哪里來的傳言？我怎麼敢？”大皇子驚訝。

“宮中人人都說大哥納了母族的子做妾。”二皇子道。

“哦，誤會，確實最近后院新進來一個，是姓沈，與我母族沒關系。”大皇子道。

二皇子盯著他看了一會笑道：“那就好，只是這時候納妾，還鬧的沸沸揚揚，不合適吧？宮里都知道，想來父皇也知道。”

大皇子有些時候沒進宮了，聞言手一頓：“父皇……可曾說了什麼？”

“不曾，至我沒聽到什麼。”

大皇子點點頭，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慢吞吞的喝了放下酒杯。

“二弟。”大皇子了一聲，笑一下：“你今日，是奉了皇后的命來的吧？”

二皇子也不回答，只是笑，手夾菜，吃了好幾口菜慢吞吞道：“大哥，出宮后，你還讀書嗎？”

大皇子詫異他這問題：“二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皇子放下筷子，：“我的意思是，讀書能靜心。大哥，我建議你閉門不出，好好讀一年書，一年以后，你現在覺得解不開的結或許就都迎刃而解了。”

大皇子愣了一下失笑：“二弟，這不像是你說的話。”

“這就是我說的話。”二皇子點點頭。

“二弟，咱們兄弟甚心，今日十分難得，大哥我也不吝說幾句實話。”他垂目笑了笑：“如果二弟是我，就真能靜心讀書嗎？”

“不知道，我畢竟不是你。不過大哥你究竟想要個什麼結果？”二皇子盯著他：“你想做儲君？你自己想沒想過這沒可能？假如皇子就剩你和我和老三，那父皇會選我。雖然我子不好，但我上去了不會給誰翻案。哪怕我活不久，至我會沿著父皇的路走。”

“如果，父皇只有你一個皇子，那父皇大概就沒得選，只能是你。”二皇子壞笑：“可如果是那樣，父皇會在他的有生之年親自替沈氏翻案。將這件事砸實，你母后進太廟。但是絕對不會是你想象中的翻案。父皇一定會你日后沒有任何余地再去這件事。”

“沈氏要想恢復以前風，只怕難做到了。”

“所以大哥，你究竟想要什麼？你自己心里到底清楚幾分？”二皇子問。

大皇子有些意外的看二皇子：“二弟，你……如此了解父皇？”

二皇子搖頭：“非也，我不了解父皇。我了解陛下。難道大哥一直只把自己當做兒子？父皇父皇，他是父，更是皇。”

“你覺得委屈的事，他也許本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