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賢妃抿嘆口氣:“那幾個丫頭也是太過于沒規矩,日家往南苑送東西,送的還不是一般的東西,陛下您看看。”賢妃揮手,月琴就把手里的托盤放下來。
上頭蓋著一張布,掀開,就見里頭手帕,香囊,還有孩子們的珠花,甚至還有扣子,這珠花和扣子都不是大胤的款式。
還有那香囊,香味濃烈,也不是宮中常見的東西。香囊上繡著的不是鴛鴦就是并蓮,寓意真是明顯。
本來吧,宮要是給皇子送個香囊這也不是太嚴重的事,頂多就說這宮有心思,罵一頓也就那樣了。
英瓊樓不是那種苛待后宮眾人的人,但是如今這東西的來歷都是和妃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妾想著,許是們不懂,這些東西哪里是能隨便送給年輕皇子的?可一趟一趟的,和妃也不攔著,妾又不好直接去找和妃,畢竟是北疆來的,要是妾哪句說重了,影響的是兩國的關系。實在是坐立難安,才來找陛下。這要是壞了皇子們的名聲,外頭人聽著像什麼道理。二皇子三皇子都還小呢,又沒娶妻。”
“再則,和妃還年輕,的丫頭這麼來,們本上也不把門,什麼都敢說。要是有什麼話說的不對,人聽著不像話,或許也帶累了和妃自己的名聲啊。這什麼事?”真要傳出去一句二皇子三皇子和和妃怎麼了,那真的要死一個。
英瓊樓一張臉黑的鍋底似得:“呂忠,這是怎麼一回事?”
“哎喲,陛下恕罪,和妃娘娘的人給南苑送東西這事,奴婢聽說了,可這是后宮的事,奴婢特地人去問過的,只說是宜暖殿那邊的丫頭跟南苑的丫頭有往來。這奴婢就沒多管……都是奴婢的不是。”呂忠一臉苦笑。
“陛下息怒,這也不是呂忠的錯,要不是二皇子三皇子把東西拿來,誰能知道有這些事?”賢妃道。
“放肆!沒規矩的東西,呂忠你去,將那幾個北疆來的丫頭都給朕帶去殿中省,人好好問話。”英瓊樓怒道。
“陛下息怒,這要是帶去了……皇后娘娘那也就知道了,娘娘懷著孕呢。”賢妃忙道。
“皇后勞不得,呂忠你去,和妃管不好自己的奴婢,就將人趕出去。”英瓊樓頓了頓:“每個人二十板子,打完就在殿中省養傷,傷好后再置。”
“是,奴婢這就去。”呂忠心里樂,你們嘚瑟,出事了吧?
呂忠對這件事的了解絕不是他說的那一點,但是有什麼關系?
嬪妃互相算計罷了,只要沒算計陛下,他是不管的。
賢妃見呂忠走了才道:“眼看著殿選了,到時候宮里人多要鬧出事也不好看。妾看著和妃妹妹倒是好相,子也不錯,就只太過大大咧咧,對宮里的規矩也不上心。妾倒是明白本來是草原上長大的,不重視這些。只希經此一事,也明白一些道理。”
“你費心了,朕回頭賞二皇子,你也告訴他好好念書,后宮的事不許瞎摻和。”英瓊樓道。
“是,妾謹記陛下的話。”賢妃心里多是有點突突的。
所以事兒說完了,也不敢多留,很快就告退了。
宜暖殿里,呂忠帶來了二十幾個人,進來就道:“把那八個丫頭都拿下。”
來的人不用多問,那八個,那不就是北疆那八個?
和妃大驚,一著急漢話也不會說了,嘰里呱啦說了半天,沒人聽得懂。
那八個丫頭哭的哭鬧得鬧,打人的打人,沒一個肯安生的。
呂忠厲喝:“還不給我拉走?”
拉出正殿的時候那群人掙扎,一旦拉出宜暖殿外頭,宜暖殿里早就拳掌的那些宮人們全涌上去了。
八個丫頭就算再健壯,畢竟也是孩子,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拉扯,到底是全都被帶走。
呂忠笑呵呵:“和妃娘娘,宮里有宮里的規矩,到底不能胡來。您這幾個丫頭太過了,日里往南苑去,南苑住的都是皇子,這什麼事?您以為這是北疆呢?幕天席地的都不礙事?您別擔心,們伺候不好,還有能伺候好的,您尊貴著呢,陛下也沒說問您的罪,您只管安心吧。”
說罷也不管和妃怎麼想,就徑自告退了。
和妃氣的不輕,嗚哩哇啦罵人砸東西,嚇得宮們也都不敢上前。
沒人說足,發了一會火之后,就去找皇后了。
這事無眠已經知道了,和妃來找,也沒見:“告訴我子不適,今日不見客。”
和妃無奈,又趕著去找皇帝,陛下也是一樣的不見。都知道要鬧,誰也不樂意見。
和妃看著跟著的兩個宮,滿眼都是茫然,進了這個皇宮才這麼些日子,怎麼就這樣了?對與錯還來不及想,現在就想把自己的人留住。
儀宮中,無眠道:“將人送回北疆是不可能的,也不至于死。再進來伺候和妃也不可能了,回頭還是先把人送去行宮住一段時間,回頭問問,愿意嫁人的就安排嫁人,不愿意就在行宮養老,朝廷養著們。杜康你去把這話跟陛下說吧,不急,下午再去。”
杜康哎了一聲。
和妃也是能折騰,皇后和皇帝都不見,就跑去了頤寧宮。
太后消息慢了一步,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直到和妃說了才知道出了事。
可太后怎麼可能為和妃撐腰,不僅不撐腰,還把和妃說了一頓。
太后的總意思是,不就是幾個不懂事的宮,邊一樣有人伺候,別管了。
氣的和妃回去砸了一屋子東西。
兩日后,儀宮請安,早上和妃可算逮著皇后了。
“皇后娘娘,我的侍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們做錯事挨打就好了,以后也不會犯了,都是跟我一起長大的,那麼遠來的,就算們有錯,還不能改嗎?”眼圈都紅了,十幾年來的思想不好轉變,現在只覺得滿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