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好笑:“七老八十也住著?”
“如果可以。”二皇子搖頭:“可惜不行,遲早得自己自立門戶,想想就覺得沒意思。”
“我跟你不一樣,住哪里都行。不過住這里,還能來你這走走,以后出宮了就不方便了。”三皇子道。
二皇子看了他好幾眼,把想兌他的話,就著一口酒喝進了肚子里。
二公主進宮拜見的時候,看著小臉紅撲撲,含帶怯,應該是滿意駙馬的。
在太后這里拜見過后,無眠就去見容妃:“去跟你母妃說話吧,等晚一點過來用膳就好。”
二公主應了,駙馬也被帶去見陛下了。
太后慨起來:“這一眨眼,玉翹兒也親了。真是快。”
這老太太在皇家四十多年了……
“是啊,玉珠兒也已經十歲了。時間過的是快,我都不覺得。”無眠道。
“可不是嗎,玉珠兒都十歲了。”太后笑道。
“妾都沒覺得,原來四公主都十歲了。瞧著娘娘跟當年還是一樣呢。”勤妃慨。
無眠確實不顯老,又因為瘦,量也纖細。
不過自己知道,一直這樣瘦并不是好事。
“日子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的。”無眠道。
大家說笑著,等著時辰差不多,容妃和二公主也過來了,又請來陛下和駙馬,就在太后這里吃了一頓飯。
下午時候,送了二公主和駙馬出宮,這婚事就算結束了。
回儀宮的時候,瞧見一個眼生的奴婢,他上前行禮:“皇后娘娘,奴婢是周邊的宮人,周子不適好些時候了,求娘娘指派個太醫給我們看一看吧。”
“大膽,有病,難不沒有太醫去看?由著你這樣來攔著皇后娘娘問詢?”臨水喝道。
這大庭廣眾的,鬧的好像是不給看病一樣。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先前奴婢來過,姐姐們也傳了話,指派了太醫過去,可……可是太醫開了藥吃了半個月了,一點也不見好……奴婢這才大膽來娘娘,并不敢攔著皇后娘娘,求娘娘恕罪。”
“起來回話,太醫去了不頂用?”無眠問。
這宮人大概也是個比較直接的:“回娘娘,開的太平方子,吃了不頂用。我們這幾日越發病重了。”
“杜康,你去一趟太醫局,看看是哪個太醫去的。再派去一個有資歷的看看,回來仔仔細細跟我說是什麼病,怎麼治的。到底是病的太重了,還是太醫無能。”無眠冷臉。
“是,奴婢這就去。”杜康道。
說罷,無眠不再理會那宮人,就擺手人繼續走。
回到了儀宮,臨水道:“沒規矩的東西,顯得咱們不許們看病一樣。”
“那幾個新人,幾個沒侍寢的?”無眠問。
“只有李寶林和何寶林兩個人侍寢晉位了,其余都是。”臨水道。
無眠點頭,去年事多,皇帝沒上心。
杜康去了太醫局,太醫令就忙不迭來了。
問清楚怎麼一回事后,就知道皇后氣了。
周之流,至今不曾侍寢的嬪妃能分個什麼好太醫,都是沒資歷的。
這估計就是沒好好給看。
“杜中放心,我重新派個人看看去。”老太醫笑呵呵。
不過半日功夫,事也搞清楚了,次日一早杜康回話:“也沒什麼,本來只是吃壞肚子了,結果那年輕太醫給開的藥還不太對癥,說是用錯了一味藥材,寒氣重。奴婢也不太懂,反正就是說那周本底子不是很好,越吃藥越虛,這半個多月斷斷續續就好不了。人也越發沒力氣。”
“告訴太醫令,這樣的太醫就不必再給人看病了,要想看,就認真再學五年醫,五年不許他再開方子。”無眠皺眉。
“是,不用娘娘說,他也不能再給嬪妃們開方子了。”杜康道。
“我說的是五年,不許他給任何人開方子。不服就他出宮。”無眠道。
“是,奴婢知道了。”
“把我的話傳下去,在這個宮里,從我往下,不管是嬪妃還是宮人宮,除非上頭主子說了不許給看病,否則的話,病了太醫都要好好醫治。犯了錯,可以打可以殺,沒犯錯,不能人病了得不到醫治。”
“是,奴婢多謝皇后娘娘仁慈,奴婢替后宮里所有的宮人宮叩謝娘娘大恩。”杜康道。
“起來吧,給我說吉祥話。”無眠失笑。
杜康笑著撓撓頭,沒說什麼,其實他小時候見過很多老宮人死,多數都是因為一病痛得不到醫治。
本來是小病,漸漸就了大病。
很多宮人是沒資格找太醫的,找了也沒用,太醫瞧不起宮人,不會盡心。
有主子的宮人得病,都要搬出去,怕給主子過了病氣。
沒主子的宮人更慘,病了就挪出去,好了都不一定能回來。
進了這里,割了那一刀,許多人自己都不敢把自己當個人了,所以皇后娘娘如今這樣說,不管能落實下去多,那可都是希啊。
周年輕,病也是小事,吃對了藥沒幾日就好了,親自來磕頭謝恩。
無眠只是留喝了茶就回去了,也不知道周是不是特地趕在陛下在這里的時候來謝恩,不過也不是很在意。
有上進心也沒什麼。
英瓊樓此時正看著娘給十二皇子換尿布。
小家伙胖乎乎,小蹬的很有勁兒,扭著,看起來非常有力氣。
無眠小兒子的肚子:“看起來吃的很飽。”
娘笑道:“十二皇子飯量大。”
“白了一些是不是?”
無眠這麼一說,英瓊樓就皺眉,他總覺得這話跟他有關系。
這麼小的孩子神不了一會就睡過去了,看起來睡得也很用力的樣子。
無眠笑著低頭在小家伙腦門上吧唧了一口:“小寶貝午安。”
三月,春闈已經開始,各地來的學子們齊齊奔赴國子監,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考試了。
這是眼下最要的事。
趙家三個人,都耗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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