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蕎“嗯”了一聲,故意沒有多說。
葉寒西趴在膝蓋上,眼底閃過一抹黯然,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實際上,他今天在診室外聽到那些話后,他心底的愧疚、無措、疼惜一直就沒停過,只是他不想惹黎溫蕎傷心,故意沒把話題往那方面引。
就在黎溫蕎以為他不會說什麼時,葉寒西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嗯?”黎溫蕎不明所以。
葉寒西著的手指,“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遭那麼多罪。
所以現在,你和他有來往,我無權干涉你。”
說著,葉寒西再次抬起頭看,“可是蕎蕎,你能考慮一下我麼,認認真真地考慮。”
看著他那雙略帶傷的眼睛,黎溫蕎差一點就要告訴他,去找褚言的目的了。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沉片刻,黎溫蕎緩緩說道:“看你表現。”
話音剛落,葉寒西忽地站起,原本是要抱,結果用力過猛,兩人一同仰倒在床上。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黎溫蕎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不料被葉寒西一把圈進懷里。
“告訴你一件事。”
黎溫蕎停止掙扎。
“其實……昨晚被你說中了。”
“嗯?” “我策劃的宴會,是想向你表白,只是不像你想的那樣高調,讓你下不來臺。”
“那是?” 葉寒西原本想給一個驚喜,但眼下這個況他心里沒底,索把一些想法提前出來,看看黎溫蕎什麼態度。
“宴會的主題是‘無盡的’,我準備小范圍邀請一些朋友。
你不喜歡人多,我們就在氣氛最高漲的時候,我帶你到最靜謐的角落向你表白,只我們兩個; 如果你希其他人見證,那我們就在最顯眼的位置,接最熱烈的祝福。”
實際上,葉寒西準備了一艘頂級豪華郵,里面每一個位置都裝滿了細節。
就連表白的時間和位置,他都據月灑下的角度找好了。
“所以你現在告訴我,是要取消了麼?”
葉寒西捧住的臉,“如果不取消,你會參加嗎?” 黎溫蕎翻了個平躺在床上,“你都劇了,就當我已經參加過了。”
“蕎蕎。”
葉寒西翻撐在上方,難得出焦急的神。
“我認真的。”
看著他那雙越發濃郁的眸子,黎溫蕎心底一團逐漸放大。
抬起手指,輕輕葉寒西的鼻尖。
“葉寒西,我也很想肆無忌憚地你,確切說,特別想。
可一樣的話總是翻來覆去說,我的想法好像已經止步不前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突破……” 不等說完,葉寒西突然低頭啄了的,呼吸也有些。
“蕎蕎,給我些時間。”
說罷,他再次低頭吻了下來,這一次的吻熾烈纏|綿,帶著幾近吞噬的力道。
黎溫蕎承不住,想要偏過臉卻再一次被他的勾回。
葉寒西顧及今天剛看過醫生,除了吻他沒有任何多余的作。
黎溫蕎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索也放開了心底的桎梏。
就在兩人吻得難舍難分之際,葉寒西掉落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害怕耽誤他工作,黎溫蕎著氣推開他,“接電話……嗯?” 葉寒西捧著的臉,剛剛分開再一次了上去。
黎吻蕎偏過頭,吻落在了側頸。
掙扎著過葉寒西的手機,強行塞進他手里。
“天化日的……我可不想影響你生意。”
葉寒西悶笑一聲,接電話的同時吻了的額頭。
然而當聽筒里傳出那道悉的聲音時,床上的兩個人都呆住了。
“寒西,我剛剛祭奠完,晚上就坐飛機走了,你能空見一面麼?” 葉寒西看著懷里的人,想都沒想說了句“不能”。
“你別誤會,就是小暉痊愈了,想當面和你說聲謝謝。
另外,這邊的醫生還托我帶給你樣東西。”
“什麼東西?”葉寒西蹙眉。
“說是你的朋友做實驗需要用,材料珍貴的,我猜是蔣硯吧。”
葉寒西這才想起。
之前蔣硯說想要一種細胞,但這細胞只有國外一家實驗室有,等他們聯系上的時候,那批細胞已經被人壟斷了,而且買家很神。
當時他給小暉聯系實驗室時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一年后竟然有了回復。
沉片刻,葉寒西道:“不然我讓蔣硯聯系你吧。”
“寒西。”
沈芷白再次喊他,“我們之間原本就清清白白,不知你在回避什麼。
我的心愿已經了了,這次走了,不出意外的話就再也不回來了。
你就當老朋友見一面不行麼?如果你實在覺得不合適,你可以帶上你的太太,我向說明我們之間的關系。”
說這話時,沈芷白言辭懇切,語氣倒真的像永遠的告別,這一點黎溫蕎也覺到了。
看向葉寒西,葉寒西也正在看。
思索片刻,葉寒西緩緩開口,“你把位置發過來,我帶蕎蕎一起去。”
掛掉電話,葉寒西怕黎溫蕎誤會,特意又向解釋一遍,黎溫蕎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葉寒西抓起的手,“陪我去,我不想讓你再有任何猜想了。”
想起沈芷白說的話,黎溫蕎點頭。
就當為了滿足那一丁點的好奇。
兩人換好服,葉寒西堅持抱上車,在黎溫蕎一系列的威利下,葉寒西勉為其難答應,下車后讓自己走路。
車子停在沈芷白發來的位置,是一個靜謐又古典的咖啡館。
葉寒西看著門頭上幾個字,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影。
沒猜錯的話,這是沈芷白和那個人曾經約會時經常來的地方。
葉寒西牽起黎溫蕎的手,進門的瞬間,掛在門框的風鈴傳出一串清脆又冰冷的響聲。
不知為何,從踏進這個地方,黎溫蕎就覺得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又說不出。
就在猶豫要不要離開時,坐在角落里的沈芷白對著他們熱大方招手。
“寒西,溫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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