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覺得好像更冷了,攏了攏上的毯子,“篝火晚會什麼時候開始?”
任炔側目看,“你好像不開心?”
江聽晚一愣,也側過頭,“這都被發現了?”
任炔:“我帶你來是想要你讓我開心,現在卻變兩個人都不開心,我還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
他把玩著右手食指上的鉑金戒指,朝旁邊揚揚下,“你喜歡這種求婚?”
江聽晚搖頭,“不喜歡。”
喜歡也沒用,注定無法擁有。
“如果是我的人,我會給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和最奢華的婚禮。”任炔微微瞇起眼睛,“我任炔的人,配得上一切最好的。”
江聽晚端起果喝一口,“那這位姑娘一定很幸運。”
任炔眼皮輕掀,目落在的臉上,“萬一這個幸運之神就降臨在你上了呢?”
“噗!”
江聽晚猛地噴出里的果,嗆得不停咳嗽。
任炔臉黑了幾分。
江聽晚扯過紙巾掉邊的果,咳得臉頰通紅,等到緩和一些,才去看任炔。
“任先生,你是被家里催婚催得急嗎?這種話可不能說。”
任炔心里燃起的小火苗被江聽晚的冷水潑得徹底沒影了,“沒意思。”
江聽晚還有別的打算,不想因為這幾句話就得罪了任炔,好聲好氣地哄了一通。
任炔的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沒幾句臉上又有了笑意。
海面上,傅承洲的私人游緩緩駛離。
江聽晚以為傅承洲走了,心里一喜。
走得好!
現在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了!
最后一束煙火在黑夜落下碎芒,海灘中間驟然騰起火。
周圍一片歡呼。
餐廳請了專業的樂隊,圍著篝火唱歌跳舞,氣氛非常熱鬧。
任炔突然起,一把扯掉江聽晚上的毯子,把拉起來,“待會兒你就不冷了。”
江聽晚被拉進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由衷的笑意。
任炔長得好,一加就惹來不小姑娘低呼。
他把江聽晚拉到最中間,抬手拍了兩下,作瀟灑恣意,示意跟上音樂節奏。
江聽晚手足無措地站著,別說跳舞了,連大學選修的健都只能勉強考個及格。
尤其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就像是一木頭,渾僵得不知道該怎麼。
任炔明顯是有些功底的,每個作都恰到好,倒映在他瞳孔里的火中有江聽晚的影,低眉抬眼時力十足。
江聽晚實在是不會跳舞,也不習慣,垂著腦袋就想往外跑。
穿的是高跟鞋,細跟在沙子里一踩就是一個坑,跑起來的姿勢很是稽。
任炔朗聲笑起來,“把鞋了,沙子很的,你試試。”
江聽晚連連搖頭,大聲說道:“我去外面等你。”
任炔拽住的胳膊不讓走,“想讓我不收你那八萬塊,就在這陪我。”
江聽晚的冷汗都下來了,猶豫再三只得掉高跟鞋。
一手拎著鞋,雙腳踩在沙灘上,覺確實很,但步子仍然邁不開。
任炔雙手按在的肩上,耐心引導,“跟著我的腳印。”
他往后退一步,一個清晰的腳印出現,“踩上來。”
江聽晚抬起右腳踩上去,任炔又往側面挪一步,“繼續。”
江聽晚認真地跟著,一開始還很慢,后面悉了竟然也會到了圍著篝火跳舞的樂趣。
不知不覺間,開始放開自己,展開雙臂擁抱吹過來的海風,像一只靈在篝火旁翩翩起舞。
任炔的眼里都是笑意,心里的悸讓他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覺。
這一刻,江聽晚忘記了這段時間的所有不快和煩惱。
遼闊的大海和篝火,悅耳的音樂和歡快的舞,都給了短暫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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