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總部。
謝炤接了一通電話,神微變,推開辦公室室的門。
室只開了一盞夜燈,線很暗。
男人手里拿著一本書,他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謝炤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只是剛剛得知的消息,實在是不能瞞。
“傅總。”謝炤走到沙發邊,彎腰輕輕拍了拍傅承洲的肩膀。
傅承洲睜開雙眸,幽暗的線下仍能看清他眼底的寒意。
謝炤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傅總,剛才來電話,我們的人遇到了......”
他覷了一眼自家總裁的臉,不是很難看,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我們的人遇到了另外兩個保護太太的人,雙方打起來了,對方是大爺的人。”
傅承洲雙目微凜,坐起把手里的書扔到一邊,喜怒不明地低笑一聲,“還真是塊寶,這麼多人要護著。”
他今天因為和方明玉吵了一架,一整天心都不好。
現在又聽到這個消息,積在心口的緒不得不找個發泄口。
傅承洲抬手扣上袖口,沉聲問道:“傅淮修的人怎麼也跟著?”
謝炤:“我猜應該是大爺知道嚴圳對太太的心思,所以不放心也派人跟著。”
傅承洲不屑輕嗤。
兩兄弟的保鏢保護同一個人,這種巧合的事都能遇上。
傅承洲好看的桃花眼蘊起一層寒霜。
“西區子公司況如何?”
謝炤:“大爺接手之后已經運作起來了,在為下周的競標會做準備。”
傅承洲站起,高大拔的子極迫,“看來競標會,我得去鎮鎮場子。”
謝炤明白,“我這就給您添行程。”
傅承洲提步往外走,他連忙跟上去,“傅總,您要去哪?”
傅承洲走進總裁專用電梯,語調譏諷,“去看看傅淮修保護的那塊寶。”
謝炤:“......”
他怎麼聽出了一酸味。
傅承洲斜睇他一眼,“有話就說。”
謝炤猛搖頭,“傅總,電梯到了。”
城中心高架上,出租車已經經過這里兩次。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向后座的人,有些無奈地撇撇。
這位客人上車之后也沒說要去哪,就說先開著。
要不是看氣質極佳,是個有錢人的樣子,他都要破口大罵問是不是耍他。
江聽晚抱著雙臂看向窗外,已經在出租車上待了半個小時。
逃走之后,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先前和傅承洲鬧矛盾搬了家,還不覺得自己有多慘,現在聽著車里的廣播電臺,心里竟生出了一種濃濃的孤獨。
在京都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安之地。
傅家縱然大,但從未驗過有“家”的覺。
原以為和傅承洲結婚后,就有了自己的小家。
沒想到一切都只是自作多而已。
夜晚的涼風從窗外灌進來,江聽晚冷不丁打了個寒。
回過神,拿出手機,微信上有任炔發來的消息。
“睡了嗎?”
江聽晚的指節停留在屏幕上,想了想沒有回。
發給孟懷煦的消息也沒得到回復。
江聽晚收回手機,想著半個小時嚴圳的人都沒追上來,應該是安全了。
給司機報了個酒店的名字,想著今晚就睡那里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出租車因為急剎車的緣故,江聽晚的子不往前撲。
好在及時抬手擋住,手肘撞在前座的靠背上,才避免臉撞上去。
一輛黑邁赫霸道地橫著停在路中間,直接擋了出租車的去路。
司機罵罵咧咧,“會不會開......“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前面兩束大燈直直地打過來。
江聽晚驚魂未定,心里砰砰直跳,“發生什麼事了?”
音落瞬間,車門驟然被拉開,謝炤俯往里看,盯著江聽晚驚恐萬分的臉,“江小姐,傅總在等您。”
后面的車被堵住,車子鳴笛聲在高架上不絕于耳。
江聽晚擔心造高架堵塞引來警,來不及多想只能先下車。
甩上車門往前看。
傅承洲靠在邁赫車門上,里叼著一點燃的煙。
縹緲的煙霧和煙頭的火星都在昭示著這個男人的矜貴和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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