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拍拍燕楠的膝蓋,示意待會兒再說。
季予丞也沒想到今天在這里會發生這種事,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對江聽晚抱歉地說了幾句。
任炔單手在兜里,臉上有些煩躁,“林墨找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他走到江聽晚后,抬手在的后腦勺了一把。
江聽晚頓時站起,“任律師。”
任炔的手停在半空,“躲什麼,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被玻璃扎到。”
江聽晚搖頭,“沒有,我一點傷都沒有。”
刻意的疏遠讓任炔有些不悅。
季予丞讓醫生開了一盒祛疤的藥,朝燕楠出手。
燕楠盯著眼前的手掌,沒有把手搭上去。
季予丞眼底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抱歉,讓你傷了。”
燕楠抿不語,順勢起。
今天出了這種事,大家都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心。
燕楠挽住江聽晚的胳膊,“抱歉,我和晚晚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們有空再約。”
“就要走了?”任炔挑眉。
江聽晚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邁出去的腳步頓住,抬頭看他。
燕楠現在本不放心任炔,隨便找了個理由,“晚晚,你今天不是說要去逛街嗎?正好我有空,我們一起去。”
江聽晚連連點頭,“對對,我們還得去逛街買東西。”
任炔和季予丞對視一眼,同時說:“我送你們。”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
四人一起來到停車場,燕楠和江聽晚在出口等,結果等了十分鐘都沒見車出來。
正打算進去看看,任炔一邊罵一邊走回來,旁邊的季予丞也黑了臉。
“怎麼了?”燕楠問。
任炔顯然被氣得不輕,“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和老季的車胎放了!”
燕楠訝然。
江聽晚:“......”
這麼明目張膽,約猜到是誰做的。
燕楠問:“可以去查監控嗎?”
任炔氣得眼睛發紅,“查!必須查!”
他此時已經氣上了頭,疾步返回去找工作人員調監控。
季予丞嘆氣,“先去大廳等我們吧。”
江聽晚和燕楠面面相覷。
二人坐在大廳沙發上,燕楠想了想,突然睜大眼睛。
往江聽晚邊挪了幾分,“晚晚,會不會是傅承洲做的?他今天看見你和任炔的時候,臉沉得嚇死人。”
江聽晚正在喝水,聽到燕楠這麼一說,險些嗆到。
拍拍脯,低聲說:“他沒那麼無聊。”
燕楠哼了一聲,“他不無聊,有些人無聊,你沒看到鐘時玥那得意勁兒,要不是季予丞在這,我真想上去個大子。”
江聽晚無所謂地聳肩。
燕楠繼續吐槽,“前幾天關于的那些新聞都還沒過去,又厚臉皮地跑來找傅承洲,我也是佩服。”
江聽晚默不作聲,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怎麼把嚴氏父子送進去,關于傅承洲的所有事已經排到了最后。
半小時后,任炔和季予丞回來了。
二人臉都極其難看。
“怎麼樣?”燕楠問,“查到了嗎?”
任炔憤憤坐下,翹起一條生悶氣,一句話也不想說。
季予丞要穩重一些,“查到了,但不知道是誰的人,人已經離開這里了。”
“那我們今晚還回得去嗎?”燕楠苦著臉去看江聽晚,“明天甲方要過來看新畫的進程,我不能遲到。”
季予丞聲安,“沒事,我打電話我朋友開車過來接。”
任炔眼皮輕抬,目落到江聽晚上,“你呢?”
他剛問完,江聽晚的手機陡然響起來。
看清屏幕上的“狗東西”三個字,心里咯噔一聲。
“喂......”
“上來。”男人低沉凌厲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江聽晚握手機,“我......”
“別讓我親自下去。”
嘟嘟嘟——
江聽晚聽著聽筒里的忙音,心里直抓狂。
傅承洲又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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