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的視線緩緩移到通話界面,過不斷跳躍的通話時長,仿佛看到嚴圳那張邪惡可怖的臉。
嚴圳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卻帶著駭人的寒意,“江小姐真沒禮貌,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就跑了呢?”
江聽晚握方向盤,知道他說的是從舞會上逃掉的事。
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讓他聽到自己因為害怕發的嗓音。
“我有點想見江小姐,我來找你好不好?”
江聽晚頭滾幾分,強壯鎮定地回話:“我沒在京都。”
“哦?”嚴圳有些意外,隨即又笑了幾聲,“沒關系,我也沒在。”
江聽晚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
嚴圳嘆了一口氣,“我最近緒不太好,聽說云城有個福的療養院,我打算去那邊休息一段時間。”
江聽晚頓時如墜冰窖,渾的都凝固住了。
福療養院是母親馮蘭療養的地方。
“嚴圳,你要是敢傷害我母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嚴圳“哎喲”一聲,“江小姐好兇。”
突然,他語氣變得興味,“不想讓我手也行,我今晚在酒店定了房間,就看江小姐愿不愿意賞臉了。”
江聽晚口劇烈起伏,“好,你把地址告訴我。”
嚴圳把位置和房間號說了,對著電話用力親了一口才掛斷電話。
江聽晚胃里一陣翻滾。
現在慌得不知所措。
嚴圳竟然找到了母親的療養院,知道如果自己今晚不去,以嚴圳的惡劣格,馮蘭一定會有危險。
江聽晚靠在方向盤上,冷得不住發抖。
滴滴滴——
后面的車不停地按喇叭。
江聽晚被嚇得渾一,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車還停在馬路中間。
重新踩下油門往前,腦中思考著晚上該怎麼應對。
一輛黑賓利超過江聽晚的寶馬,謝炤疑地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太太不是早就走了嗎?的車怎麼停在路中間了。”
傅承洲退了燒,但是鼻子和嚨都火辣辣的,聞言慵懶地掀眼皮,“沒準是的那輛破車要報廢了。”
謝炤試探道:“我今天去給太太挑一輛新車吧?”
傅承洲翻看手中的財經雜志,涼颼颼道:“對的寶馬有極其深厚的,不急。”
謝炤只得作罷。
江聽晚把車開到市中心,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坐在車里發了會兒呆才打開車門下車,走進一家甜品店。
服務員熱絡地招呼,“小姐,我們店里出了新品,您要嘗嘗嗎?”
江聽晚點頭,接過遞過來的一小塊樣品放在里。
香味很濃,蛋糕坯也烤得很。
“就這個吧,給我拿一份新的。”
服務員眉開眼笑,笑瞇瞇地去打包。
和任炔吃火鍋那天,就看出他吃不了辣,那甜食他應該會喜歡。
江聽晚付了錢,拎著包裝的甜品,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拐進一座大廈里。
去前臺詢問,“你好,請問金頌律所在幾樓?”
前臺抬眼看,“您有預約嗎?任律師的會所需要預約才能上去。”
江聽晚微笑,“您稍等。”
走到旁邊給任炔打電話,那邊沒人接。
猜測他應該還在氣頭上。
又打了一遍,任炔直接掛斷了。
江聽晚以為他在忙,轉為發微信,“我在你的律所樓下。”
為了證明是真的,還發了定位。
十分鐘后,任炔依舊沒回。
江聽晚有點想放棄了,畢竟哄人這種事,向來沒什麼天賦。
正打算回去再想辦法,門外走進來一個小年輕。
江聽晚認出來這是那天在修理店開來帕拉梅拉的小伙。
小年輕上下打量,“小姐來找我們老板嗎?”
江聽晚好像看到了希,“是的,我打他的電話沒人接,他在忙嗎?”
小年輕搖頭,“不是,現在是早上十點,我們老板還沒來上班呢。”
江聽晚:“......”
當老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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