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垂眸,遞給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這個超市是你家的?我不能去?”
江聽晚撇,“拜托,你自己什麼份你不知道嗎?”
左右看了看,從包里拿出口罩,二話不說直接套在傅承洲的臉上。
傅承洲聞到新口罩的味道,眉頭瞬間攏在一起,抬手就要摘掉。
江聽晚按住他的手,“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聞。”
傅承洲瞇起眼睛。
江聽晚摘下頭上的帽子,示意他低頭,“你比我需要這個,你的這張臉可不能隨便讓別人看見。”
傅承洲的視線落到謝炤上,眼底出殺氣。
謝炤打了個寒。
這個帽子原本是他順路買給自己侄兒的,他也沒想到自家總裁會有戴上的機會啊。
傅承洲盯著江聽晚手上的帽子,表非常復雜。
“別浪費時間了。”江聽晚踮起腳,直接把帽子戴到他的頭上。
帽子有兩個的貓咪耳朵,配上傅承洲一高定黑西裝,簡直是......一言難盡。
江聽晚忍住笑撣了撣一只耳朵,“暫時先這樣吧。”
傅承洲滿眼沉,眉頭擰得能夾死人。
后的謝炤下都快掉到地上了,已經在心里模擬了自己不同的死法。
江聽晚也戴上口罩,當醫生的,上別的東西沒有,就是口罩最多。
又變戲法似的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酒噴壺,對準傅承洲的上噴了幾下,確保這位有潔癖的爺進去之后不會當場翻臉。
傅承洲不悅地說:“別的人都是帶香水,你帶酒。”
江聽晚笑了一聲,“酒有時候能救命,香水就不一定了。”
傅承洲輕哼,讓謝炤留下,提步往電梯走。
江聽晚趕跟上,三兩步就走到他前,“待會兒進去別走,擔心走丟的話就拉住我的服。”
傅承洲冷嗤:“小題大做。”
不就逛個超市嘛,他一年要飛那麼多國家,去那麼多地方都沒丟,一個超市就能讓他走丟?
然而一進大門,男人的臉就更難看了。
今天剛好趕上超市做活,里面人頭攢,搖滾促銷音樂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十個人里有四五個是老大爺老太太,剩下的就是跟著父母一起來的小孩。
傅承洲太突突直跳,生平第一次產生了后悔的念頭。
他忍住心的不適,想問江聽晚要去哪邊。
然而一垂眸,人不見了。
江聽晚進了大門就直奔食品區,記得傅老爺子很喜歡喝紅棗蓮子羹。
今晚回去肯定是要挨批斗的,念及傅老爺子心臟不好,不能氣,打算親自給他做一頓哄一哄,讓他早點消氣。
挑了紅棗和蓮子,江聽晚拎著去排隊稱重。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這會兒才想起來傅承洲好像沒跟在邊。
踮起腳往四張,都沒看到那個氣質不凡的男人。
猜測他應該就在大門等著,也就沒有特意去找。
江聽晚買的東西并不多,但都是需要自己親手做的,這麼誠心的認錯,傅老爺子應該不會罵太久吧。
結了賬拎著東西出來,門口卻沒有傅承洲的影。
江聽晚左右找了一圈沒見到人,把塑料袋放在腳邊,拿出手機想給他打電話。
不料手機因為沒電關機了。
往前走了幾步,也沒看到傅承洲的保鏢。
江聽晚心中微沉,這下好玩了,傅承洲真的走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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