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倆說話的口吻如出一轍,江聽晚的角瞬間下。
說好的什麼都答應呢!
傅承洲雙臂環在前,冷冷地哼了一聲。
傅老爺子的臉也垮下來,“晚晚,先前你在外面租房子,爺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著小洲偶爾可以過去,你要是搬到醫院去住,那你和小洲和分居有什麼區別?”
江聽晚心直抓狂。
深呼一口氣,冷靜說道:“爺爺,我只是工作日住在醫院里,周末還是會和傅承洲在一起的。”
退到這一步總可以了吧?
知道傅老爺子的意思,無非是分開住影響他抱孫子的進度。
但是以現在和傅承洲的狀況來看,別說生孩子,就是稍微靠近一些都不妥。
傅承洲不爽,“我想見你還得等你空出檔期?”
江聽晚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要在這里火上澆油。
傅老爺子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流轉,突然抬手在傅承洲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是不是你又惹晚晚生氣了?”
傅承洲臉沉,“我吃飽了閑的去惹。”
傅老爺子板著臉問江聽晚,“他說的是真是假?”
江聽晚無奈地解釋:“爺爺,他沒有,我確實是因為工作。”
心里直嘆氣,早知道就不說出來了,等嚴氏風頭過去之后就自己悄悄搬過去。
傅老爺子突然轉了話頭,“嚴氏的視頻是在西區競標會上流出來的對吧?”
江聽晚愣了一下,“沒錯。”
傅老爺子眼里著明,“你的那位朋友連傅氏的網絡系統都敢攻擊,這麼危險的人,得去理一下。”
江聽晚心中猛地一沉。
孟懷煦如果落到傅承洲的手里,下場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淡漠地問:“爺爺是在威脅我嗎?”
傅老爺子笑而不語。
江聽晚突然覺到一深深的無力。
現在本沒有辦法保住孟懷煦,一旦傅承洲事后追查,孟懷煦說不定得牢底坐穿。
傅老爺子放了聲音,“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就替他承擔吧,這也算是功過相抵,爺爺就不追究了。”
江聽晚耳邊嗡嗡作響,眸漸漸變得黯淡。
看來提出的要求,傅老爺子不可能答應了。
“我知道了。”
閉了閉眼睛,站起說:“我去給您做紅棗蓮子羹。”
傅老爺子欣點頭,“晚晚有心了。”
門剛關上,傅老爺子就從榻榻米上拿起一個抱枕扔到傅承洲的上,語氣兇狠地指責:“臭小子!沒辦法留住自己的老婆,還得讓我來做這個壞人,沒出息!”
傅承洲接住抱枕,眼底的郁散去,笑起來時憑添了幾分爽朗朝氣。
傅老爺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起往外走。
樓下,江聽晚在廚房里切紅棗。
傭人局促地站在旁邊,記得上次三爺的警告,再讓太太親自做這種事,那就得收拾東西滾蛋。
“太太,還是讓我來吧。”
江聽晚神恍惚,沒聽見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滿腦子都是傅承洲那張小人得志的臉。
怎麼就直接跳進他的坑里了呢!
江聽晚又氣又悔。
早該想到傅承洲出現在競標會上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越想越氣。
手下切紅棗的作愈發兇狠。
江聽晚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旁邊的傭人看得心驚跳。
太太哪是在切紅棗啊,看著像是在給仇人分尸。
“太太!”傭人走上前,“我來吧,您這樣會切到手的。”
江聽晚只得讓開去另一邊洗蓮子。
現在必須找點事來做,否則空閑下來腦子里就會胡思想,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就沖到傅承洲面前和他對峙。
但是這里是公館,在傅老爺子面前還是得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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