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被傅承洲抱進車里時,混沌的腦子開始恢復運轉。
太漲得厲害,江聽晚彎下腰,手肘抵在膝蓋上,抬手雙手抱住腦袋。
能聞到自己上濃烈的酒味,時不時的還有幾縷傅承洲的味道。
兩種味道織在一起,讓難至極。
魏知涵給灌的酒度數并不低,這會兒酒勁正到了最興的時候。
傅承洲偏過頭,邊的人右手傷口再次裂開,紗布里出斑駁的跡。
傅承洲生怕一個激直接把紗布拆了,手握住的右手,勉為其難地輕輕牽住。
“別。”
他不說話還好,低沉的聲音竄進江聽晚的耳朵里,仿佛激活了等待運轉的機。
江聽晚還不算醉得徹底,對今晚發生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聯合白天在傅氏集團總部的氣,這會兒全部抑不住了。
傅承洲瞥見的在,似乎在小聲說話。
他俯湊過去想聽個真切。
“傅承洲你個王八蛋!誰跟著你誰倒霉!姑我長這麼大就沒過這種委屈!”
前面開車的謝炤從后視鏡里掃到后座的男人臉陡然變黑,趕放下擋板。
江聽晚心里堵得厲害,迫切要尋找一個出口宣泄出來。
“那些人是眼瞎了嗎?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當你的奴隸,那關我什麼事?都是你這個王八蛋害我!”
“江聽晚!”
江聽晚吼完,心都舒爽了不,一道咬牙切齒地男聲在耳邊炸開,茫然地轉過頭,傅承洲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
被晃得想吐,頭發出“咕嚕”一聲。
傅承洲瞳孔,“你敢吐在我的車上試試!”
他的聲音太過冷冽,江聽晚被嚇了一跳,怒火發泄后變了委屈。
著肩膀往車門旁鉆,用力將右手從傅承洲的手心里出來,整個人都趴在車窗上,里念念有詞,“媽媽,我要回家。”
傅承洲眉頭皺,盯著發酒瘋的人。
江聽晚說著說著,小聲泣起來,“媽媽,傅承洲對我一點都不好,他夜不歸宿,他還和別的人眉來眼去的,我頭上的綠帽都快堆塔了。”
傅承洲:“???”
他什麼時候和別的人眉來眼去了?
雖然他以前確實經常夜不歸宿,但他也沒去找別人,死人在胡說什麼。
“媽媽,傅承洲還任由他邊的人傷害我,晚晚的手好疼,嗚嗚嗚......”
傅承洲神微怔,一難言的緒在心口中蔓延。
明知道死人是醉酒胡說話,他還是耐著子把人拉回來,讓靠在自己的口。
大手一下接著一下輕的頭發,“你乖一點,我就不讓別人欺負你。”
江聽晚打了個酒嗝,突然抬頭看他,眼神里著迷茫。
傅承洲攬著的腰,垂眸和對視。
人面頰酡紅,牙齒咬著瓣,角下,呆呆地看著他,看上去又可憐,又傻氣。
江聽晚緩緩轉眼珠,出手指比了個二,“你怎麼有兩個腦袋?”
傅承洲:“......”
“別!”抬手捧住他的臉,用力往中間,把他的五都得有點扭曲。
“你長得有點像傅承洲那個混蛋。”
傅承洲拉下江聽晚的手,不悅道:“我把你救出來,你還罵我?”
“不對,你不是傅承洲。”江聽晚噘,抓住腰上的手,“他抱我就是要睡我,你只是抱我,卻不睡我。”
傅承洲額角青筋直跳,原來在這死人心里,他就是這麼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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