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炤點頭,“是。”
傅承洲單手撐著下頜,食指在臉上輕敲,似在認真思考什麼。
片刻后,他又給謝炤說了幾句。
直到后座的門被關上,謝炤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別墅二樓,江聽晚把客臥的門反鎖好,整個人都泡進浴缸里。
溫熱的水籠罩住全,驅趕了不寒氣。
抱著膝蓋靠在浴缸上,腦海中走馬觀花地閃過今天發生的事。
先是得知傅承洲參加賽車,再是被人縱火堵在換區,接著鐘時玥帶人來醫院鬧。
江聽晚太漲著疼。
閉上眼睛往下靠,熱水漫過的頭頂。
水面上浮現出一串氣泡,就在快要炸時,才撐著子坐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水,起從浴缸里出來。
除了水流波的聲音,四周都很安靜。
江聽晚走到鏡子前,捕捉到鎖骨旁邊的位置有幾抓痕,是鐘時玥用力撕扯的服時,尖銳的指甲留下的痕跡。
面無表地抬手了一下,眼神愈發冰冷。
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江聽晚在心里做了什麼決定。
吹干頭發,回到臥室里,掀開被子躺進去,著天花板發呆。
回觀云別墅的路上,明明很困,這會兒卻無比清醒。
突然,門外有人敲門。
江聽晚本能的抗拒有任何人進來,整個人都鉆進了被子里。
謝炤敲了一會兒,沒人來開門,只得在外面說:“太太,您的手機和包都給您帶回來了。”
江聽晚這才翻坐起,開門接過謝炤手上的東西,毫不留把門用力甩上。
“砰!”
巨大的聲響讓謝炤整個人都被驚得抖了一下。
他知道太太這是在生他的氣,畢竟是他先舉槍對準了傅淮修。
謝炤無奈嘆氣,轉往書房走。
書房,傅承洲只穿了一件黑襯,袖子挽到了手肘,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著強大的迫。
謝炤停在書桌旁,恭敬說道:“傅總,賽場的監控已經全部篩選完畢。”
他抬眸看著男人的背影,“放火的人,確實是黎念。”
傅承洲單手在兜里,聲音沒有一點溫度,“那就和公告發布當天一起放。”
“是。”謝炤有些言又止。
傅承洲轉,眉頭攏在一起,“還有事?”
謝炤輕抿,“傅總,從太太的角度看,確實不到您對的好,傅總還是別生的氣。”
傅承洲嗤笑,“不到?我看別人得好得很。”
謝炤冒死又說:“可是確實是您邊的人在傷害太太,大爺從小就和太太關系最好,太太會跟他走,也無可厚非。”
他說話的時候心跳直接提速,他明知道說這些很有可能激怒自家總裁,但他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
他可以二十四小時都在理公務,但每次遇見自家總裁的問題,他都跟著倒霉。
謝炤心里苦,找不到人說。
而且剛剛太太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尸。
謝炤暗自嘆氣。
傅承洲瞇起眼睛,用一種審視的目上下打量謝炤。
謝炤頭皮發麻,站在原地咽了咽口水,“傅總,您吩咐。”
傅承洲走到他面前,“車鑰匙給我。”
謝炤一愣,“哪輛車的?”
傅承洲角下。
謝炤“哦”了一聲,拿出一把幻影的鑰匙。
他按捺不住笑意,角不上揚。
總裁這是打算去哄人了。
傅承洲冷哼,拿了鑰匙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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