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時玥抬眼瞥見葉召恒冷的笑,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知道葉召恒向來心狠手辣,但見到這個嗜的笑,還是覺得有點瘆人。
松開手抓起包起,“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葉召恒突然手抓住的手,眉尾緩緩挑起,“我幫你這麼多次,你能給我什麼?”
鐘時玥臉上飛快閃過一厭惡,眨眼又消失不見,“自然不會讓恒哥哥白做,我會給你一筆錢。”
“呵呵。”葉召恒的拇指在的手背上輕輕挲,“我像缺錢的人?”
鐘時玥到他手指的溫度,心里沒來由地慌了一下。
“那你想要什麼?”
葉召恒攫住的臉,眼里蘊著毫不遮掩的,“你不就是鐘氏最值錢的東西?”
鐘時玥陡然提高聲調,“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承洲!”
用力收回手,氣得口劇烈起伏,踩著高跟鞋離開。
葉召恒不屑地了手指,他想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半夜京都下了一場大雨。
一棟別墅,莊炎擔憂地看著半倚在沙發上的男人。
沙發邊四零八落地躺著幾個酒瓶子,滿屋子都是酒的味道。
“傅總,您不能再喝了。”莊炎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奪走傅淮修手里的酒瓶。
酒在傅淮修的發酵,仍沒能麻痹他心里的痛楚。
江聽晚哭泣的臉總是時不時在他的眼前浮現。
他今天本來可以帶走的。
可偏偏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只為了讓他全而退。
傅淮修每每想到這里,心口猶如被利刃一刀接著一刀切割。
他的晚晚還是和從前一樣倔強。
“傅總,我扶您去休息吧。”莊炎把酒放下,手要去扶傅淮修。
傅淮修一把拍開他的手,撐著沙發坐墊起。
然而還沒站穩,雙就傳來劇烈的刺痛,他本站不穩,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回去。
傅淮修緩緩垂眸,視線落在雙上,驟然發了狠似的拎起旁邊的酒瓶對準膝蓋的位置用力砸下去。
“傅總!”莊炎驚呼出聲,想要抬手制止已經來不及。
酒瓶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玻璃彈得四都是。
傅淮修雙目猩紅,低聲吼道:“廢!”
他這副殘疾的,怎麼給晚晚安穩的未來?
挫敗和悲痛纏繞在他的心頭,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
莊炎擔心他再做傷自己的事,把其余的酒瓶都拿走。
傅淮修用力著氣,任由刺痛在雙的骨里來回游竄。
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背著晚晚在草地里奔跑,也不能和在夏日中跑步比賽,誰輸了誰請吃雪糕。
他后半輩子都要和拄拐相伴,時刻提醒他是個殘疾人。
傅淮修盯著天花板,雙手用力握,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
莊炎束手無策,只能站在沙發邊上守著。
突然,傅淮修偏過頭看他,“去查我出車禍當晚,傅家都發生了什麼事。”
傅承洲今天的那番話和江聽晚極力瞞的樣子讓他起了疑心。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晚晚,一的傲骨,絕對不會對任何人低頭。
可今天求著傅承洲不要說的卑微表,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和傅承洲的結婚本就太過突然,當時他得知他們結婚就覺得有蹊蹺,后來燕楠告訴他是傅老爺子的意思,他才打消疑心。
傅承洲是傅氏的繼承人,未來的妻子一定得干干凈凈,沒有人比江聽晚更合適。
如今細細思考,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莊炎點頭,“是。”
他推來椅,把傅淮修扶到上面坐好,調整方向往主臥去。
傅淮修又問:“你的妹妹有消息了嗎?”
“沒有。”莊炎朗的臉浮現出一抹失落,“不過我不會放棄。”
傅淮修閉上眼睛,“人不夠的話再找我要。”
“謝謝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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