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門開了。
傅錦棠最先出來,對江聽晚簡單說了幾句,把任炔拖離現場。
傅錦棠形高挑,比任炔沒矮多,此時任炔被夾在臂彎里,有一種大姐頭帶小弟的覺。
江聽晚無聲輕笑,覺得他們兩個真是般配。
像任炔這種悶又風趣的男人,對上直率又膽大的傅錦棠,兩人出來的火花未必會小。
傅承洲沒出房間,江聽晚等了幾分鐘就有點不耐煩。
這貨在里面干嘛呢?
推門走進去,卻見傅承洲坐在沙發上吸煙,角的煙頭火明明滅滅。
已經很久沒看到傅承洲煙了,幾乎忘了他還有這個習慣。
“不下去了嗎?”
傅承洲聽到的聲音,用力吸了一口煙,臉頰深陷,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跟姓任的有仇嗎?”
只此一句,江聽晚就明白了。
忍住笑,“這就是緣分。”
傅承洲眉頭鎖,香煙在指間快要燃盡了都沒發現。
他記得任炔挑釁他,說他沒準以后會是他的妹夫。
如今妹夫沒當,卻了姐夫。
!
他把煙頭狠狠掐進煙灰缸里,仿佛那枚煙頭就是任炔的腦袋。
傅承洲心復雜。
剛才傅錦棠告訴他,準備帶任炔去見傅老爺子。
這和要訂婚了有什麼區別?
傅承洲臉沉,站起拿過外套。
江聽晚跟在他后,努力制上揚的角。
如果任炔真的和傅錦棠走到了那一步,估計這倆人得從白天吵到黑夜。
原本積郁的心莫名奇妙的變好了不。
回到宴會廳,鐘時玥和蔣淑慧已經不見了影。
傅錦棠在方明玉邊和賓客聊天。
縱是今晚突發意外,眾人也頗有幾分看好戲的心態,但面對方明玉,還是得給幾分面子。
畢竟誰都得罪不起傅氏。
宴會持續到晚上十二點才結束,江聽晚特意去和戴麗夫人告別,約了明天見面。
坐到車上的一瞬間,就癱著了。
今晚累得不輕,不到觀云別墅,就能睡著。
傅承洲坐在邊,面依舊嚴峻。
江聽晚覷了他一眼,啞然失笑。
“好了,別垮著張臉了,容易長皺紋。”
傅承洲側頭看,“任炔進傅家,你很高興?”
江聽晚被噎了一下。
這話的意味怎麼有點不對勁?
“你在胡說什麼?你覺得他會贅?”
傅承洲冷哼,“他不贅,難道讓二姐下嫁?”
江聽晚撇。
得,這是里里外外都看不上任炔。
但覺得任炔很不錯。
雖然比不上傅氏家大業大,但也是事業有,律政界英中的英,名下還有不資產。
傅承洲雙目微瞇,似是看穿的心思,口吻凌厲,“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江聽晚白了他一眼。
黑賓利緩緩駛離宴會現場,才想起來方明玉的代,“你母親讓我們回莊園,應該是為了鐘時玥的事。”
傅承洲正心煩著,“你要去你去。”
“我不去。”
倆人難得達共識。
江聽晚靠在椅背上,仔細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方明玉脖頸上的祖母綠項鏈。
側頭看邊的男人,片刻后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傅承洲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口頭謝,分文不值。”
江聽晚不怒反笑,“那我的玉鐲子呢?你扔了?”
再怎麼說,那也是花了錢的。
“扔了。”傅承洲冷聲回答,“你不是喜歡手鏈嗎?戴什麼鐲子。”
江聽晚:“......”
這貨怎麼又怪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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