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謝炤安排了飛往國外的航班。
江聽晚下了手臺,趁著傅云晨還沒放學,傅承洲親自去醫院接人,二話不說殺到機場。
江聽晚問,“這麼急,是出什麼事了嗎?”
傅承洲臉嚴峻,拉著的手不放,“十萬火急。”
江聽晚狐疑地看向謝炤,謝炤輕咳一聲,瞬間就懂了,臉悄然變紅。
飛機落地,二人去酒店前臺登記。
江聽晚正拿著手機回復吳媽的信息,叮囑這幾天好好照顧傅云晨。
收好手機,站在旁邊等。
突然,猛地睜大眼睛,提步往電梯口跑。
傅承洲拿了房卡轉,正好看見跑過去的影。
他追上去,卻見停下了,著急地按著電梯按鈕。
“怎麼了?”他將拉到邊。
江聽晚紅著眼睛,聲音有些發抖,“我看到大哥了!”
傅承洲心中微沉,眉頭擰了一下,“誰?”
“大哥。”江聽晚語氣篤定,“我絕對沒看錯,他的背影化灰我都認識。”
說罷,沖向前臺詢問,“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傅淮修的住客?”
前臺小姐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士,我們不能為您提供住客的信息。”
江聽晚不死心,“我是他的妹妹,不是外人。”
前臺小姐搖搖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江聽晚失地垂下眼睫,攀在臺子邊沿的手也緩緩往下。
剛才真的看見傅淮修了,只是追過去時,電梯已經開始往上。
傅承洲朝謝炤遞過去一個眼神,隨后牽住江聽晚,“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才看錯了。”
江聽晚沒有反應,整個人仿佛被走了靈魂。
進了酒店房間,掉外套,去洗手間洗臉。
冷水撲在臉上,拉回了的思緒。
拿出手機,點開傅淮修的微信。
“大哥,是你嗎?”
聊天界面還有很多發出去,卻沒有得到回復的消息。
“大哥,過年了,了你的新年,我的心里總是覺得缺缺的。”
“大哥,我當媽媽了,孩子傅云晨,很可。”
“大哥,我的醫院今天開業,很多業界的前輩都來捧場,我一定會把我的工作做好。”
“大哥,小晨要上兒園了,我擔心他不習慣,但好在他除了淘氣一些,讓我很省心。”
......
江聽晚眼前變得朦朧,把消息發出去,打算就在洗手間里靜靜。
房間里,傅承洲看向洗手間的方向,聽到里面的水聲以及時不時傳來抑的哭聲,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揪在一起。
他思忖片刻,拉開門走出去,轉而去了十六樓。
1608號房間門前,他抬手按門鈴。
很快,門開了。
傅淮修溫潤的臉在門后出現。
兄弟二人對彼此的出現并沒有表現出驚訝。
傅承洲往里走,傅淮修關上門。
“還要躲多久?”
面對傅承洲的質問,傅淮修選擇沉默。
“看到你了。”傅承洲的聲音很冷,“現在在哭。”
傅淮修心口一疼,別過臉去。
傅承洲嘆了一口氣,“你真打算躲一輩子,就連爺爺也在問你的蹤跡,我快瞞不住了。”
傅淮修沉默。
“你以為不會發現嗎?”傅承洲的聲音愈發低沉,“自從小晨出生后,你每個月都往的卡里匯錢,好在不怎麼用那張卡,如果哪天察覺到不對勁,你又該如何?”
傅淮修悶笑一聲,“那你就別讓察覺到。”
“每次逢年過節,都悄悄給你留一份飯菜。”傅承洲凝視他的眼睛,“大哥,你也該回來了。”
傅淮修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想了想又放下。
傅承洲將他的變化看在眼里。
為了雙的康復,他必須是煙酒不沾的。
可他現在隨時都帶著煙,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大哥了。
至這幾年里,他度過的每一天都在煎熬。
傅承洲自然知道是他是因為江聽晚才會變這樣。
但他們是親兄弟,很多事都只能往前看。
傅淮修選擇放手,他也不會再計較。
傅淮修看著窗外變的天空,啞著嗓子說:“承洲,讓我想想。”
“一周后我們回京都。”傅承洲走向門邊,“如果你做好了準備,提前告訴我,我安排你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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