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試婚紗的過程,寧惜都覺得自己恨不得找個鉆進去。
實在是夜無憂的眼神,太過于明顯。
都看到幾個圍著試穿的婚紗店店員向這個方向看過來。
這讓本就有些的寧惜,更覺得窘迫。
進去換一套新的婚紗時,店員替解開帶子,語氣充滿羨慕地說道:“你們真好。”
寧惜愣了一下,沒想好怎麼回復。
就聽店員繼續說道:“我在這里工作有幾年了,還第一次看到,像您先生那樣的眼神。”
仿佛有一罐蜂沉心湖,漾開漣漪。
寧惜很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點,但角還是忍不住揚起。
“原來,是這樣啊。”
想到這是好的象征,后面夜無憂再這樣看。
也不再窘迫和逃避。
確定哪幾套婚紗讓寧惜有些頭疼。
夜無憂大手一揮,表示這本不是問題:“那就都穿。”
寧惜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別人是來參加婚禮,又不是過來看我換裝,哪里有那麼多時間。”
話音剛落,人就被夜無憂拽到邊,湊近的耳朵,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那就都買下來,穿給我看,只讓我一人看。”
寧惜的臉一紅,很快意識到,夜無憂前一句的鋪墊,為了就是這句話。
小聲地回了一句:“哪有買那麼多婚紗的。”
見拒絕,夜無憂也不堅持,只笑著道:“反正我老婆長的好看,我多買點好看的服,有的是一飽眼福的機會。”
橫豎是說不過這個男人了,寧惜不再理會,偏過頭去。
夜無憂看一張臉微紅的模樣可,手在臉上了一把。
挑挑選選了一個下午,婚紗終于買好了。
其余零散的事項也基本定了下來,接著就是寫請帖,發請帖。
在上班的間隙里出時間來做這些事,著實有些辛苦。
時不時的,寧惜也會看到其他人聚在一起商量什麼。
當過去想問問時,眾人卻又立刻轉移了新的話題。
還不知道這幫人在出什麼鬼主意,寧惜旁敲側擊了幾次,沒打聽出來。
又私下里去問許。
許拍著脯保證:“我們都是同事,大家團結友,你要結婚我們滿心都是祝福,能有什麼壞心思?”
寧惜瞇了瞇眼睛,盯著許看了又看:“就是因為你這麼說,才顯得更可疑了。”
約察覺出有些不對,但寧惜怎麼也問不出來。
和夜無憂提到這件事,夜無憂聽了便笑了:“隨他們去吧。”
總歸,都是祝福。
結婚當天,許給寧惜做了伴娘,和其他幾個伴娘,使出十八般武藝。
給夜無憂攔在門外,怎麼都不放進來。
一張一張的鈔票紅包往里面塞,寧惜看的哭笑不得。
許則自豪地拍了拍面前的包:“幸虧我們都有先見之明,特意帶了個能裝的。”
其他幾人在旁邊紛紛附和:“是的,我們有一套周的打劫……鬧房計劃。”
不知道塞了多紅包,許才給門打開了一條。
原本想利用門再哄點東西進來的。
結果夜無憂連著幾個伴郎一起用力,生生地了進來。
明明兩個人不久前才見過,可在這樣的場景下,寧惜又覺得有些不同。
那人盛裝出席,捧著鮮花,被眾人簇擁著,一步一步向靠近……
寧惜的心跳都快了起來。
許先一步攔在夜無憂面前,阻止了夜無憂的接近。
“想這麼輕松給我們家寧惜娶走,門都沒有。”
話說完打了個響指,幾個伴娘齊聲問道:“以后結婚了誰管錢?”
夜無憂看寧惜一眼:“老婆管!”
幾個伴娘又問道:“以后家里聽誰的?”
“都聽老婆的!”
眾人笑著鬧一團,然后又繼續追問:“家里的家務誰做?”
“我做。”
……
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
幾個伴娘終于不出聲了。
許笑瞇瞇地開口:“恭喜你通過了一關。”
向后退了一步,好讓夜無憂向前走一步。
一步之后,又攔在面前,眨眨眼睛:“口說無憑,萬一以后不認賬那就麻煩了,還要簽字畫押有證據。”
許拍了拍手,幾個伴娘不知從哪里搬了個長桌過來。
桌子上放著一撂紙和紅的印泥。
每張紙上都寫滿了承諾。
右下角的地方留下空間給夜無憂按手印。
幾個伴娘抓著夜無憂的手,按在紅的印泥上,然后就向著紙張的右下角按去。
按一張,一張的。
速度快到夜無憂本來不及看清楚上面的容。
只來得及用余,一掃。
正在按到最后一張時,夜無憂忽然覺得不對。
“嗯?這是什麼?”
幾個伴娘沒有任何回答,按著夜無憂手的力度加大。
夜無憂的手握拳,避開了,轉頭向許看去:“是不是你的主意?”
許笑了一下,旋即開口道:“年底獎金翻倍的承諾書,你們說院長要不要按手印?”
話音落下,別說原本站在夜無憂邊的幾個伴娘。
就連夜無憂自己帶來的伴娘都臨時倒戈。
眾人一起圍上來,抓著夜無憂的手就是一頓咔咔按。
房里眾人鬧了不知有多久。
要不是怕耽誤婚禮儀式,寧惜覺得恐怕整個房間都要被拆了。
綠茵草坪,無數好友前來祝賀。
忽然,夜無憂看到了一抹悉的影,正攜著邊的男伴緩緩向他走來。
溫旎和葉南洲走到面前時,夜無憂才注意到,溫旎手上拿著個包裝致的禮盒。
“恭喜你!新婚快樂!”將禮盒遞到夜無憂面前。
夜無憂手接過,道了一聲:“謝謝。”
“這里的風景很好,我再看一看,就不打擾你和新娘了。”溫旎揮揮手。
夜無憂也禮貌地寒暄了兩句,轉回到寧惜邊。
如今,他們都很幸福。
正好聽到寧惜打趣許:“你看我都結婚了,你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要不要努努力?”
許理直氣壯的:“這是兩個人的事,他自己不出現我努力就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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