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洲話音落下的瞬間，杜勤的以眼可見的速度僵了下。

他轉頭看了眼秦慕洲，臉上掛著明顯討好的假笑：“這樣啊……怪不得夏小姐看上去氣質非凡呢，原來是秦總的妹妹。”

秦慕洲冷笑著掃了眼他的臉頰，打算繼續看著他表演。

他倒是想知道，這人到底有多能裝。

誠然，他可能知道夏商商是沈斯言的老婆，但是他不知道，夏商商是的妹妹。

而且，就算他知道，他也認為，沈斯言的手不到港城來。

但這次，他明顯失算了。

所以剛才他看到沈斯言帶著夏商商進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開始慌了。

杜勤的辦公室很大，三人跟著他進去后，他招呼他們坐下，然后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沈總，秦總，不知二位帶著夏小姐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沈斯言端著他讓書泡好的茶水，垂眸品著茶香，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倒是秦慕洲，很有耐心的和他說了一兩句：

“杜醫生，我聽說你之前，為商商做過心理治療。”

杜勤額頭上滲出一層明顯的薄汗，放在兩側的手，指尖微微有些抖。

“什……什麼……心理治療。”

“秦總的消息恐怕是有誤。”

“自從我開心理診所以來，我都沒有見過夏小姐，怎麼可能給做心理治療呢？”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調出診所的治療記錄給你們看。”

“你們也知道，港城對于心理治療把控的比較嚴格，如果我敢，被查出來之后，是要遭殃的。”

“不僅我這心理診所可能開不下去，就連我的執業證書很可能都會被吊銷。”

沈斯言和秦慕洲眼神淡淡的看著他在那邊自圓其說。

辦公室的氣氛安靜的有幾分詭異。

杜勤坐在他們對面，宛若放在燒烤加上炙烤的串，煎熬到了極點。

沈斯言挑了挑眉：“杜醫生慌什麼呢。”

“我們說的，又不是你開心理診所以來的事。”

“而是你開心理診所之前的事。”

“你這家心理診所究竟怎麼開出來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杜勤：“……”

他小心翼翼的吞咽著口水，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被沈斯言和秦慕洲查到了。

他自以為做的天無，且霍西晨答應了會讓人幫他保，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查不出來。

但是現在……

杜勤眼眸閉了閉，很像把這一切和盤托出，但是他和霍西晨簽訂了保協議，如果他說了的話，就要面臨百萬哦賠償。

這樣的局面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但如果不說的話，他就要面臨被沈斯言和秦慕洲報復的風險。

這對杜勤來說，更致命。

一時間他本不知道要如何抉擇了。

“杜醫生在糾結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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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會來找你麼？”

“因為霍西晨因為四年前殺人放火，被警察抓進去了。”

杜勤：“……”

他神呆滯的看著沈斯言和秦慕洲，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會是這樣。

“當然，這件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杜醫生，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當時對我妹妹究竟做了什麼。”

“你如果說了，我們或許還會放你一馬，但如果你不說，我想后果你應該也能想到。”

“你自己剛才也說了，港城對于心理治療管控的很嚴格，我們既然能找到這里，肯定對于這件事很有把握。”

“你到底是要去吃牢飯破產，還是要選擇現在的生活，我想這個選擇，一點都不難做吧？”

秦慕洲的一番話充滿了威利的意味。

他面如死灰的看著沈斯言和秦慕洲，知道自己已經大勢已去，他便沒有瞞，將當年的事全部告訴了他們。

“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

“我和霍西晨達了協議，他讓我對夏小姐做心理治療，讓忘掉過去的記憶，把夏商商的一部分記憶移腦海。”

“當時我一直在港城求職，但是都不得志。”

“和霍西晨合作后，他果然和當初說好的那樣，讓人給我開了這家心理診所，甚至還想辦法幫我做營銷，四年了，我這家心理診所如今也變得有模有樣的。”

沈斯言沒興趣知道他的這些發家史。

他面無表的看著他，表一點都不似剛才那般漫不經心，俊臉上滿是寒霜，周戾氣叢生：

“杜醫生，我沒興趣知道你的這些事，我只想知道，四年前你對我的妻子做了什麼心理治療。”

“現在，我希你能讓恢復記憶。”

“如果你做到，我可以暫且放你一馬，如果你做不到，后果你自己承擔。”

啪。

沈斯言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杜勤臉慘白，深吸氣后，心一橫，終于肯吐心聲：

“四年前，霍西晨讓我給夏小姐做了一項心理治療，我現在是可以讓恢復記憶的。”

“但是我不能保證，百分百恢復記憶。”

“畢竟已經過去了四年，再加上現在的夏小姐已經有了現在的記憶，如果想要清除現在的記憶，再讓恢復以前的記憶，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沈斯言面無表：“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他現在只想在不傷害到涂婳的況下，讓恢復記憶。

他不想每天出夏商商這個名字。

他想擁有的，是以前那個明的涂婳，而不是現在的夏商商。

杜勤點頭：“我可以試試，副作用沒有的。”

秦慕洲眼神冷漠的看著他：“如果要試的話，那從現在開始吧。”

“我們就在這里陪著，你可以開始了。”

杜勤穿著白大褂起，指了指不遠的躺椅：“沈太太，請您躺在那張椅子上，我們的治療馬上就要開始了。”

夏商商擔憂的看了眼沈斯言。

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做這種治療，說不害怕是假的。

沈斯言拍拍的手背安：“沒事的，我們都會在這里陪著你，別怕，去吧。”

夏商商糾纏在一起的十指緩緩松開，深呼吸后，起朝著那張椅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