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容嫣鼻尖發酸,眼淚在打轉。
明明不是哭的人。
但親的溫暖,總會讓破防。
陸文瀾又問了那個問題:“如果遲家真的拋棄了他,你還願意跟著他?”
容嫣:“跟。”
從未懷疑過自己的答案。
陸文瀾心裏踏實了:“遲家我會替你們盯著,事也沒鬧到不可轉圜那一步,先別擔心。”
容嫣點頭:“謝謝媽,有空再來看您。”
容嫣說完,上了車。
…………
容元洲一個人在汀園。
容家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來,都是催他回去吃團年飯的,他通通沒接。
容嫣和遲景淵去了遲家,王媽和徐管家也放假走了,偌大的別墅留了他一個人看家。
想找朋友喝酒,誰特麽年三十出來喝酒?
愁了半天,他自己開了幾瓶酒,坐在窗邊喝起來。
門口響起開門聲。
月嫂抱著倆孩子先進,遲景淵懷裏摟著小妻,帶進一冷氣。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容嫣看著家裏冷火秋煙的模樣:“你沒回容家團年嗎?”
容元洲神不自然:“我妹妹在這裏,我回哪兒去。”
容嫣沒說話。
“行啊,大舅哥有骨氣!佩服佩服!既然如此,咱們一家人自己過年,好好熱鬧一下。”
幾分鍾後,盛的團年飯送進了別墅。
手藝雖然比不上王媽,但也將就。
兩個小家夥在旁邊咿呀哇呀的,遲景淵和容元洲喝酒,容嫣在旁邊看著。
一切,平淡又幸福。
吃了飯,煙花也送到了。
遲景淵拉著容嫣的手:“要不要去放?”
容嫣想起他曾經給放的煙花,點了點頭:“你不許幫我,我要自己點。”
遲景淵挑眉,佩服的勇氣。
煙花在天上炸開那一刻,遲景淵將一個紅包遞到跟前:“容嫣,新年快樂。”
容嫣著紅包,這厚度覺不對,拆開,裏麵是他的份證和一張紫卡片:“我都是你的,還想要紅包?”
容嫣:“……”
好氣啊,被糊弄了。
玩到淩晨三點,容嫣困得不行了,上樓睡覺。
遲景淵麻溜的進了主臥。
某人眼眸漆黑,意思不言而喻。
容嫣打著嗬欠,從他眼前繞開,去帽間拿睡:“遲景淵,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分開住吧。”
遲景淵頓住。
“不會吧?就因為我沒送你新年禮?”
他有準備驚喜的,這不逗玩呢嘛。
容嫣忍不住翻了白眼,他都什麽腦回路啊喂,是在意那麽點小事的人嗎!
手關門:“自己先反省吧。”
遲景淵看著的眉眼,終於明白過來,眼眸瞬間染上一層慌,他急了:“你不要我了?”
生氣了。
還是生氣了。
遲景淵著眉心,眼眸瞬間黯下來。
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他。
他手握住的肩,急切地解釋:“我和江知希是老一輩訂下的婚約,我不,我承認曾經準備履行婚約,但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我和你做過的事,從來沒和做過。”
他指的是,接吻,上床。
容嫣很疑:“既然你不,為什麽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夜,你了的名字。”
遲景淵懵:“……有嗎。”
也許就是隨口一句夢話?
但肯定不是因為喜歡。
“還有,不喜歡的話,為什麽辦公室和遲家房間裏的畫,留到了現在?”
這些迷行為,也是最初讓困痛苦的原因。
一深深的無力貫穿全。
遲景淵垂著眸,張:“老婆,我真的沒有騙你。第一次的名字,純粹就是是意外;至於畫,當時畫了就掛了,我懶得拿下來了,就這樣。”
“我並不知道們會找你,不管們說了什麽,你都不要信。”
容嫣更不解了。
圍了條圍巾,拿了瓶紅酒,來到樓上的臺坐下,外麵一片熱鬧,到放著煙花。
倒了兩杯酒。
遲景淵在對麵坐下,忐忑地看著的眼睛。
“我還在生氣。”
“很生氣很生氣。”
“沈晏那件事,你跟我鬧別扭,我跟你說過,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說,但我沒想到,你本沒聽進去。”
“我們在一起一年,那麽多機會,你都可以跟我說江知希的事,但你沒有。”
“我暗示了你兩次,你都沒說。”
容嫣喝了口酒,口的悶痛稍微緩解了一些,“遲景淵,我們之間的阻礙從來不是江知希,而是你的瞞。”
他無法對坦誠,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也是生氣的本原因。
遲景淵著高腳杯,心裏的懊悔如同洪水一般翻湧。
他錯了。
大錯特錯。
他擔心知道了江知希的存在,誤認為自己是後來者而生氣,但要的,隻是他的坦白。
全心全意信任他,他卻在為自己那點可憐的安全,選擇了瞞。
他真的錯得離譜。
他著眉心,懊悔:“最初不告訴你,是因為我沒想起來,完全忘記了。”
“法國回來的時候,許誠提醒了我,但是我太害怕了,怕你跟我離婚。”
“容嫣,我這輩子從沒這麽怕過一件事……”
那種心,無人理解。
容嫣反問:“怕就能解決事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我信你,們的挑撥就足夠讓我放棄你,你等到的,難道不也是離婚協議?”
沈明珠和江知希都是聰明人,們的手段也算得上高明。
隻是容嫣足夠清醒而已。
“老婆,我錯了……”
他握的手,看著的眼睛:“以後什麽都告訴你,好不好?”
“好。”
“但我還是不想那麽快就原諒你,因為我真的很生氣。”
容嫣掙了他的手,看著窗外綻放的煙花:“我要休息了,你要是不走,我就走了?”
哪能讓走。
他起走到麵前,手將抱在懷裏:“我隻接短暫的分開,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容嫣無語:“生氣還給人設定期限呢,你要臉不?”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他眼眸漆黑,緒過濃。
魚兒怎麽能離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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