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事發展的復雜程度,遠超潘豆子的想象。
胡廣生沒直系親屬,要安葬,需要很多手續,他的親戚各種扯平糾紛,每天都有人來胡廣生家里胡鬧。
潘豆子按張老伯的建議,給胡廣生找了塊墓地,他親自設計了墳墓,挑選了胡廣生老人自己雕刻的雕像,找當地一家制作雕像的工廠幫忙,等比例放大雕像,用大理石雕重新雕刻了雕像,放胡廣生墳墓面前。
雕像中,胡廣生的兒子牽著胡廣生夫妻,一家三口笑得很歡。
墳墓中,沒有胡廣生的骨灰,只有胡廣生的一些服和用過的品。
因為手續不全,醫院不敢隨便讓人把胡廣生的尸拉出去。
潘豆子要上班,要上班賺錢,他不能呆太久,他只請假了一周。
他不知道胡廣生的那幫親戚要鬧到什麼時候,所以,他不得不離開。
潘豆子走的時候,請村長作證,請張老伯幫忙:“張伯伯,胡叔叔的手續理好之后,麻煩安葬胡叔叔,這卡里的錢,每年我轉五萬給張伯伯,麻煩張伯伯每年清明節祭奠胡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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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豆子還轉了五萬塊錢給村長:“麻煩了。”
坐上公,離胡廣生的家鄉越來越遠,潘豆子像雕像一樣,沒有一生氣。
回到家,宋麗和祝都嚇壞了,潘豆子臉很不好看。
潘豆子還是哭了:“媽媽,翠紅,胡叔叔走了,胡叔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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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麗沒有勸自己的孩子,只是輕輕的摟著孩子:“豆豆,難過就哭出來吧。”
潘豆子哭了很久。
胡廣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輩子沒做出過什麼大績,一輩子痛苦遠比快樂多。
再等兩年,估計會被村里的人徹底忘記,都不會有人談論起他。
只有潘豆子,會銘刻一生。
胡廣生喜歡小孩子,在潘豆子老家采石場工作的時候,沒事就和村里的小孩子玩,潘豆子的年是孤獨而屈辱的,村里的孩子都說潘豆子的媽媽吃豬食,沒人和他玩。
胡廣生教小孩子泥,做雕像,無意中發現潘豆子比所有人都學得快,他不斷的夸潘豆子,讓其他孩子都跟潘豆子學習,潘豆子才有了玩伴。
胡廣生,是潘豆子灰暗年中唯一的亮,讓這個在扭曲中長大的孩子慢慢變得正常,變得自信,如果沒有胡廣生,潘豆子可能都不會去上學,更不會得到祝老師的賞識和幫助。
翠花住在潘豆子家,潘豆子晚上要去福叔家住的。
潘豆子還沒,福叔先過來了。
福叔不知道如何安人,他只會做飯做菜,他燉了和魚湯。
讓大家一起吃,魚湯是專門給豆豆吃的。
福叔看到潘豆子把魚吃,把魚湯喝,他才放心。
福叔不懂醫,他聽說黑魚能療傷,傷了,多喝黑魚湯,心傷了,多人間煙火氣,也能療傷。
潘豆子看到福叔關切的目,那是父親擔憂孩子的目。
潘豆子說:“爸,媽,翠紅,翠花妹妹,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好好的。”
結婚需要開單證明。
黃依依的父母比黃依依還急,每天催婚。
原計劃春節結婚的黃依依,不得不屈服,為了表示無聲反抗,決定把結婚日期選在11月11日。
黃依依的單證明很容易開。
任杰要開證明,需要特意去一趟縣城。
他低估了自己在縣城的名聲。
開證明的小姑娘看到任杰,眼睛都直了,激得差點開了已婚證明。
很快,整個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任杰來開單證明,打算結婚了。
接著,縣領導也知道了,特意打電話問任杰,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任杰無語,都還沒辦結婚證呢:“11月11日。”
“婚禮一定要在縣里舉辦!”縣長沒給任杰任何反駁的機會。
按黃依依爸媽的計劃,婚禮在魔都舉行,縣長這麼說,任杰無法拒絕,找陳迅幫忙,陳迅說:“大不了和黃依依結兩次婚。”
任杰說:“我要陳叔叔和周阿姨幫忙,代表男方家長。”
陳迅替老爸和岳母答應下來:“還有其他事嗎?”“你說,我要不要邀請徐晨曦過來?”任杰問。“
腦殘啊,你邀請前妻過來,你這不是想搞砸嗎?我去給徐晨曦說,讓別來。
你只管結婚當道,其他事我來理。”
陳迅說。
結婚需要做的事很多,要據來賓多,選酒店,選位置,選婚車等等,陳迅剛好無所事事,正好來辦這個事。
陳迅給岳母說了要請代表男方家長,周玉梅立即興了:“要在婚禮上講話嗎,我得準備個發言稿。”
楊夢雪說:“媽,你那水平,張口就來,需要什麼發言稿啊,婚禮上千萬別說小學生行為規范。”
周玉梅吐出兩個字:“閉!”陳迅給老爸陳大東說了,陳大東開心不已:“嘿嘿,任杰結婚,除了我,還真沒幾個人有資格代表男方家長。”
陳迅問:“舅舅最近沒和你吵架?”“沒,齊賢峰兩口子天天吵架。”
陳大東得意的說。“
舅舅和舅媽怎麼回事?你怎麼沒去勸他們?”陳迅問。“
記得你堂弟給你舅舅買的那個智能洗機嗎?你舅舅一直學不會,不就打電話問你怎麼作。”
陳大東說。“
記得,怎麼了?”陳迅是記得,舅舅的兒子在福建安家,好像是打折以舊換新的時候給舅舅買了臺智能洗機,這洗機太智能,舅舅一直沒學會怎麼作,經常打電話問陳迅怎麼弄。“
你去年給你舅舅買了個智能麻將機,你舅舅一下就學會了,你舅舅準備了一整套工,遇到卡牌,自己能撬開機,非常厲害,從來沒問過你。”
陳大東說。“
然后呢?”“現在不是過了農忙嗎,你舅舅家的麻將機又開始了,村里好幾個人天天到你舅舅家打麻將,你舅媽和你舅舅為了打麻將搶位置,差點打架。”
陳大東幸災樂禍,陳迅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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