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看到兩人一起進來，還有些奇怪，當然也沒有多問，只以為兩人是半路遇到的。

兩人一同走進書房，而江隨慢幾步，鼻息間那橙花的味道似乎更濃郁，齊腰的長發順地披在肩上。

今天穿的是牛仔，雙很細，淺綠的上，出的脖子白到發。

江隨移開目，結滾了滾，兜里的手猛地發，每次相，對他似乎是一種，但又像一種折磨。

同樣的位置。

林妤從包里拿出試卷，這個星期專門找的適合江隨的。

江隨的數學思維很好，基礎題基本不會丟分，而后面的時間，也主要在中等難度的題目上下手。

英語稍微有點薄弱，還需要從基礎做起，畢竟拿了錢，就要對江隨負責。

江隨似乎也習慣了的講題方式，先讓他做試卷，然后再據他做錯的題目逐一分析，不像其他老師，一來就是長篇大論地講，讓人沒有想聽的，不浪費時間，又有針對。

自己本來對英語沒興趣的，可經過前次講課，還有晚上給他發來的語音，英語似乎也沒那麼難學。

“你先做吧。”

沒有多余的廢話，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想多說話。

江隨接過試卷就開始做，做題的速度相較于上一次，好像快了不，林妤雖然沒怎麼一直看他，可也偶爾看他選的答案。

顯然，這次的正確率比上次有顯著的提升。

一分鐘后，放下試卷。

“這次比上次正確率高了不。”林妤給出評價。

江隨靠在椅子上轉著筆，隨，半遮半掩的頭發下是一張極攻擊的臉，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是嗎，林老師這又是筆記，又是語音的，我當然也不能辜負林老師的期。”

林妤的表有些不自然，每次聽他這麼說，心就會很張，把試卷移到兩人中間，開始給他講題。

“這里，你選的答案是A，上面這段這里有晦的提醒......”

“......”

“而這里，是固定搭配，be worth doing sth，后面要用ing形式，可以排除選項中詞的原型。”

“還有哪里不懂的嗎？”

看他沒有說話，林妤還是問了一句，一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江隨默不作聲地收回橫在兩人中間的手臂，兩條手臂幾乎是在一起的，或許是林妤講題太投，沒注意到這個小曲。

“沒有了。”

中間休息了五分鐘。

江隨從廁所回來，走到門口，就看到孩正在對著手機笑。

那種笑容，純粹得不摻雜一雜質。

不知道手機那頭是什麼容，孩笑得眉眼彎彎，蔥白的手指在手機上打字，和面對自己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

害怕，張，以及小心翼翼。

男朋友？

隨即又想到朋友圈里幾個月才發布的一條容，也或許是沒發出來。

想到這種可能，他臉瞬間沉下來。

看到他走進來，林妤立刻把手機放進包里，而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似乎剛才只是錯覺。

他臉更臭了。

第二節課，林妤似乎能到江隨心不是很好，最明顯的就是，臉上那放肆慵懶的笑意，現在取而代之的就是深沉和冷。

如果是小學生或初中生，林妤還可以哄一哄，問一問，可面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江隨，林妤是真不知道怎麼辦。

或許江隨的叛逆期又到了。

今天的課程容講完， 林妤就讓江隨自己復盤一下知識點，如果有不懂的可 以隨時問。

“如果是學習之外的，也可以問？”

林妤臉微微怔住，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開玩笑的。”

接著又繼續說道：“林老師，我下個星期月考。”

提到月考，林妤既悉又陌生，也不過畢業幾個月，高三幾乎都是數不盡的考試，刷不完的題海戰。

“那希你這次能夠有所進步，爭取比前次進步。”

林妤順著話說，很尷尬，可不說，也很尷尬。

也或許像是在閑聊，加深了解，“你前次多名？”

“五百多。”

“有多個學生？”林妤眨了一下眼睛，又問道。

“不到六百。”

嘉寧私立的學生，要麼就是最優秀的學生，要麼就是不學無的，家長用錢，砸進去的。

額......

“我相信經過這兩周的努力，你一定會進步的。”

這都是以前鼓勵小學生和z學生的話，反正在看來，都是學生，應該都管用吧。

江隨難得的愣了一下，這是在鼓勵自己，還是相信自己。

“那如果我進步了，林老師有什麼獎勵嗎？”

這下換林妤愣住了，以前自己也承諾過給學生獎勵，小學生則是買一點糖果，中學生則是獎勵了兩個餅干。

反正花不了多錢，還能讓學生有學習的力，自己高興，學生也高興。可面對家境優越，什麼都不缺的江隨，這......

“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面對他直勾勾的眼睛，林妤本沒辦法拒絕，聲音有些小，但他還是聽清楚了。

“什麼獎勵都可以嗎？”

呵呵，林妤沒說話，可眼里的意思卻像是在說你說呢。

江隨失笑，子放松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放心，我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兩節課上完，這次沒等江隨說話，林妤果斷先告別，提著自己的包就匆匆往門口走。

臺上，那抹影越來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見，能看出沉溺于白煙霧中半張臉下的笑意。

好像越來越喜歡了。

......

林妤回到臥室，兩個室友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發消息，估計現在玩得正開心，也沒時間回的。

一個人去食堂吃晚飯，食堂人不多，也不用像上課的時候需要搶。

點了一葷一素，就坐到位置上吃飯。

京大食堂的飯菜還是很好吃的，可畢竟是周末，大部分人都是往外跑，誰還會留在食堂吃飯。

手機里，林妤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朋友圈，置頂的正是前幾分鐘溫潔和沈清霜的自拍照。

兩人帶著兔耳朵，嘟著賣萌，手里還拿著冰激凌，笑的很甜，和上課時的死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朋友圈里，幾乎一半以上都是高中的同學，到了大學，各奔東西，都很聯系了。

高中的學習生活忙碌而充實，你會發現有幾個不上名但又很悉的同學。

往下翻，正好看到高中的好友發了一張宣照，下面是一張手牽手的照片。

又看到好幾個同學給點贊，下面還有評論恭喜的。

而林妤也點了一個贊。

下一秒，頁面就彈出一個視頻電話。

“妤妤，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