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寧秋水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嗚嗚——
寧秋水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瞳孔輕。
老警員也是個人了,察言觀的本領以前在江湖上練就得爐火純青,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寧秋水的不對勁。
“什麼消息,給我看看。”
他來到了寧秋水的邊,后者猶豫了一下子,嘆了口氣,還是將手機給了他。
接過了寧秋水的手機,老警員一眼便看見,消息是他的徒弟超發來的。
消息的容也非常簡單,給了寧秋水一個地址,告訴寧秋水,那里有寧秋水需要的東西。
二人對視了一眼,寧秋水試探地問道:
“一起去?”
老警員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最終還是同意了。
“哼。”
他一改之前的態度,沒有再置事外,點了煙,加了寧秋水幾人的小隊里。
路上,老警員的氣似乎被大雨澆滅了一些,坐在胖子的車里,著窗外出神。
寧秋水覺得他沒那麼生氣了,便問道:
“羅警,當年封住白河中學,不是為了封住里面的那只鬼,對吧?”
老警員沒回話,一直盯著雨。
車的氣氛很是沉悶。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他心煩意地拉下了窗戶,也不顧外面飄進來的雨點,想要點煙,但打火機打了幾次都被風吹滅了,他長長嘆口氣,將煙掛在了耳朵上,說道:
“17年前封『白河中學』,其實是為了封里面的幾千名師生。”
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來最炸的消息。
可在這份平靜背后,寧秋水卻嗅出了一發自靈魂的恐懼。
車的其他幾人也傻了。
之前在咖啡廳的時候,寧秋水已經跟他們分過了自己知道的大部分消息,而現在,當他們知道十七年前警方封鎖的不是『鬼』而是『人』時,也被驚得說不出話……
“抱歉,羅警,您剛才說……”
開車的胖子支支吾吾,一頭冷汗。
老警員打斷他道:
“是的。”
胖子咽了咽口水:
“那,那為什麼警方要封鎖『白河中學』?”
“那些師生又是怎麼死掉的?”
“現在從那所學校里出來的那只鬼又是怎麼回事?”
老警員輕輕撕咬了一下自己的,眸恢復了敏銳和冷靜: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超那小子應該是把當年關于『白河中學』的卷宗翻出來留給你了,這件事在警局一直以來都是絕,除了當年參與過這件事的人,幾乎無人知曉。”
“等拿到那份卷宗,你們就知道當年『白河中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胖子將車開到了約定的地點,在一條十分陳舊的小巷子中的廢棄的十字報亭里,翻找到了超留給他們的東西。
被老警員說中了,的確是卷宗。
他們回到了車上,開始翻看卷宗,里面記錄的容,讓人心驚跳!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一直老實的錢衛軍瞪大眼,似乎無法接卷宗記錄的事。
老警員如約地點了煙,打開了車窗,自顧自地說道:
“事實就是這樣。”
“他們都瘋了……卷宗上記錄的,全都是真人真事,當初我也參與過卷宗的記錄,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都不會相信的。”
車上的幾人盯著卷宗里的白紙黑字,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幅又一幅恐怖的畫面,縱是全篇沒有一個鬼字,卻讓幾人冷汗涔涔!
卷宗上記錄,白河中學的三千六百五十五名學生和教職工……全都瘋了。
——
學生殺死老師,剝下他們的皮,做了人皮旗幟,在了學校的各個角落里……
廚子砍死了學生,肢解了他們的尸,熬了幾十鍋湯,喂給其他的人吃……
音樂老師殺死學生,剖開他們的腹,用他們的尸做樂……
育老師摘下了許多學生的頭顱,當作足球在場上踢……
…
——
上述,不過是卷宗的冰山一角。
里面記錄的這些種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瘋狂行徑,不是厲鬼,勝似厲鬼!
“當初參與白河中學封的警員,聽說也瘋了不,最后要麼辭職不干了,要麼去看了心理醫生。”
老警員叼著煙未,回憶起了可怕的事,臉上的一直在抖。
“而這一切……都是『它』的『杰作』。”
寧秋水看向了老警員:
“『它』是誰?”
老警員瞇著眼,頭也不回道:
“你們惹上的那只『鬼』。”
“那個時候,它還沒有能力離開白河中學,警方知道這件事很是棘手,于是請了許多相關方面的『專人』來理,我也是其中一個。”
“最后,在犧牲了許多人之后,我們不得不做出那個沉痛的決定……”
“為了城鎮的其他居民的安全,警方最終通過暴力徹底封鎖了白河中學。”
“這一封,就是十七年。”
“時間過去的太久,安定了太久,我們本來以為這件事到這里就算完了,沒想到……”
他說著,瞟了一眼車的五人。
幾人臉訕然,帶著后悔。
除了……
老警員最先反應過來,他猛地彈飛手中的香煙,立刻打開了車門,驚駭道:
“快下車!”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什麼,迅速開門下車,然而康虎軍卻手拿卷宗,僵地坐在原地一不,雙目直直地看向前方。
他也想下去……
然而坐在他邊的那個皮慘白的人卻是面帶微笑地牽著他的手,一也不讓他。
PS:晚安!希各位今晚都能夢到屬于自己的牽著你們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