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寧秋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明明已經接近了這一死亡之地,接近了那可怕的詛咒的源頭,可他心的恐懼卻始終在一個正常的閾值浮,甚至已經無法影響到他的理智。
對于白河中學,對于那只鬼,眾人其實心里沒什麼底。
寧秋水的推測有理,便容易被信服。
四人進校門之后,最先來到了保安室,里頭全是灰塵和雜,許多地方還有明顯的褐漬,宛如筆墨一樣揮灑在墻壁的角落里,鐫寫著當年出現的可怕。
“……這麼多,喂,老羅,你們當年真的那麼狠,一個人都沒有從白河中學里面放出來嗎?”
胖子還是覺得這事兒實在太沖擊他的心靈了,那不是幾個,幾十個,那是幾千個人啊!
是真的全都瘋了嗎?
還是說,直接好魚壞魚全部一網撈完?
老警員臉上的抖著,他本不愿意回憶當年的事,可這悉的場景目,腦海里的畫面宛如幻燈片一樣涌了出來,本不控制。
他用抖的手點了煙,勉強穩住了自己的心緒,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真的全都瘋了。”
“我們之前專門進白河中學參與營救的警員,最后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全都在學校里面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被殺害了。”
“知道嗎,他們上全都配備有步槍,手槍,彈匣,但這些東西并沒有救下他們的命。”
“而且……所謂的封鎖是針對于地域的,在我們封鎖期間,里面本沒有一個學生或是教職工逃出來,他們在學校之中狂歡,自相殘殺,直至全滅!”
他向著三人描述著一些當年的事,被寧秋水忽然打斷。
“喂,看我找到了什麼?”
眾人的視線被他手中的手電筒芒吸引過去——在靠近窗邊的墻桌角落有一本被擺放平正的筆記。
幾人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筆記旁。
寧秋水對著筆記出手,就在他即將到筆記時,一只蒼白的手忽然出,抓住了他的手腕!
“!”
毫無準備的出現嚇住了寧秋水,他心里一驚,再細看時,那只手又消失了。
“怎麼了?”
胖子忽然問道。
寧秋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你們沒看見嗎?”
三人都搖頭,臉上古怪。
“看到什麼?”
寧秋水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還是選擇拿起了那本筆記。
翻開,紙頁泛黃。
里面記錄著一些奇怪的字眼:
…
【……蜘蛛、頭發、模特……】
【棺材有燭火……】
【不要拉開窗簾……】
…
“這,這啥?”
著筆記本上的字眼,幾人都有點懵,鄧晨文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宕機了。
寧秋水著下,盯著筆記本上的字眼陷了沉思。
筆記本上記錄的容有些奇怪,這究竟是重要的線索,還是一些無關要的東西?
靠著窗戶的老警員目忽然瞥到了什麼,他說道:
“我出去看看。”
寧秋水:
“別走遠。”
老警員:
“就在墻外面,很近。”
寧秋水思考片刻無果,又翻了一下筆記本后面,但后面全是空白,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線索嗎?”
“好象……”
錢衛軍苦笑道,他用手電晃了一下周圍,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之后,便來到了外面,沒過片刻便發出了驚呼:
“那老頭兒不見了!”
寧秋水二人驚覺,出來之后一找,果然沒看見老警員的影。
“媽的,那個老東西是真蠢還是假蠢?”
“他應該比誰都知道這所學校里有多危險吧?”
“都跟他說那麼明白了,還單獨跑……”
鄧晨文上罵罵咧咧,但語氣之中的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本來他們人就不多,多一個人就多一次擋刀的機會,可現在還沒有真正進學校里,就了一個有經驗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寧秋水想到了什麼,圍繞著安保室轉了一圈,在側壁那一排偏倒的自行電車里找到了什麼,朝著一輛電瓶車走去,仔細看了看說道:
“他不是遇到危險了,而是自己走了。”
“這輛電車不是學校里的,很新,牌照也是新的,完全沒有任何銹漬,應該是才開過來的……”
錢衛軍眼睛微微一瞪:
“不是,他為啥會因為一輛電車離隊伍?”
胖子搖搖頭:
“這你都看不出來,那老警察明顯跟小警察關系不錯,你以為他是為了我們才來這白河中學里冒險的啊?”
“這電瓶車大概率是之前那個年輕警察的,老警察這是一個人去找小警察了,等他找到了小警察,多半會帶著對方直接離開學校!”
說著,他又譏諷了一句:
“可這家伙……顯然是把事想得太簡單了,要是逃出去就有用,我們還會再來這里冒險嗎?”
“事不解決,我們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對方沒有義務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們,胖子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人都自私,看到有人在危險的時候拋棄自己,心里難免會生出怨恨的緒。
寧秋水沒有否認胖子的觀點,他看向了前方那座漆黑的門樓,說道:
“先過去看看。”
三人過了正門面前的教學樓,這里是1幢。
白河中學教學樓里一共4幢樓,圍了一個大圈,至于食堂、場、宿舍、圖書館,則又在另一個方向,不過那只給寧秋水留下線索的鬼只給出了教學樓的詳細地圖和結構,其他只以文字簡略描述,想來神雕塑就在四幢教學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