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當教室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寧秋水看見了滿走廊里的模特,他腦海里的第一個想法是——『模特』的能力到了嚴重的限制,不能在他們的注視下行,所以即便知道了他們的位置,也沒有貿然埋伏和行,專門搬來了這麼多的塑料模特來混淆視聽。
人的注意力畢竟是有限的,面對眾多的塑料模特,他們沒法總同時注意到每一個。
即便是兩人背靠背,也有可能會疏忽。
因此,寧秋水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旁邊的樓道上去,不要穿走廊。
可當他來到了樓道口,發現樓道口上一個塑料模特都沒有的時候,寧秋水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對方似乎正是想要通過塑料模特來阻止他們進走廊,轉而在樓道口的上方或是其他出其不意的地方埋伏。
于是他還是選擇冒險穿過那些塑料模特群。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出錯了。
他在第二層,可『模特』似乎在第三層,玩了手『空城計』,功地算計了他們。
老警員被『模特』替換了。
但那個時候,寧秋水并不知道到底是他們疏忽了,還是對于『模特』的限制判斷失誤。
也許,『模特』所的限制并不是『被注視下不能彈』,而是類似于……『要與目標發生近距離對視,才能手』。
寧秋水確實慌了,但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
先前和『胖子』逃亡的時候,寧秋水便在劇烈的頭痛之后開始恢復記憶。
到現在為止,他為詭客的記憶基本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從先前『蜘蛛』的反應來看,教學樓的鬼的獵殺是有限制的,他大概率在短時間不會被『模特』攻擊,一來對方才攻擊過老警員,二來,他現在是白河中學恐怖源頭點名的獵殺對象,『模特』應該無法直接理他。
當然,到底是不是,寧秋水心里本沒有底。
他只能賭。
人在面對厲鬼的時候,手中握住的籌碼實在是太了。
此刻,寧秋水一頭扎了5樓,挨著挨著打開了教室的門。
終于來到了2506的時候,寧秋水開門后發現了教室里面散發著昏黃的微。
那是……燃燒的蠟燭!
“蠟燭……蠟燭……”
寧秋水腦子里飛速的運轉。
“棺材里有燭火……”
“蜘蛛、頭發、模特……都怕這玩意兒嗎?”
哐啷!
就在寧秋水猶豫的時候,不遠的樓道傳來了什麼東西被踢的聲音,他的手電立刻照了過去,在不遠看見了悉的影。
正是……老警員。
又或者說,『模特』。
寧秋水沒有去細看對方的臉,轉就想要去教室里拿『燭火』,可心卻出現了嚴重的危機預警,他看了一眼教室,思緒閃爍:
“不能進去麼……”
“為什麼不能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寧秋水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將之前在樓下拿到的染的校服穿在了上。
這麼一小會兒耽擱,『模特』已經沖到了近前,寧秋水甚至能夠覺到那濃郁的寒意直達軀深,一只蒼白的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在到了校服上面的漬之后,寧秋水聽到旁發出了一道悶哼!
“唔……”
那聲音并不大,慘白的手似乎到了攻擊,了回去,寧秋水大步進了教室里,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火燭旁,將火燭拿起,然后轉出門去。
手電一照,寧秋水發現追過來的『老警員』居然轉跑了!
他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火燭,一路狂追,上道:
“老羅,老羅啊!你等我一下,我你跟說個事兒!”
“別跑啊老羅!”
“跟你說個事兒,很快就好!”
『老警員』頭也不回,撒狂奔!
但它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寧秋水追上了它,將手電咬在里,一把抓住了『老警員』的脖領,猛地將火燭湊到了『老警員』的臉上!
“之前你不拽,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個事兒!”
火燭上的火苗雖然很小,可卻出乎預料的堅韌,被寧秋水這麼晃了下,愣是沒有熄滅的征兆,隨著火苗接到了『老警員』的臉,它發出了一聲慘,捂著臉跪在了地面上!
那慘聲已經不似人聲,更像是某種昆蟲發出尖銳的嘶,跪倒在地面上的『老警員』上滲出了大量的跡,先將服染紅,隨后鮮浸潤到了地面上,快速凝固。
『模特』再也無法維持老警員的模樣了,它跪在地面,仰頭看向寧秋水,眸子里的猩紅還裹挾著恐怖的怨念和恨意,可卻被瞳孔之中火苗不斷灼燒著,最后一點點變虛無。
最終『模特』不掙扎了,以奇詭的姿勢跪在那里,它上沒有皮,也沒有猩紅的,像是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標本。
但它依舊看著極為瘆人,仿佛被神明降下了懲罰的罪徒。
整個過程都極短,連寧秋水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棺材里的火燭』居然威力這麼強大,短短的數秒,就給『模特』活活燒死了。
“……”
長呼出了一口濁氣,寧秋水將染的校服了下來。
之所以他會忽然想到要穿上這件『染的校服』去教室里拿『燭火』,是想到了筆記本上的提醒。
——棺材里有燭火。
反過來便是,燭火在棺材里。
棺材是什麼?
那是給死人住的地方。
寧秋水是一個大活人,進了棺材還能活著麼?
他還能出來麼?
…
綜上,再加上這件染的校服是之前學校的冤魂們故意留下的,它們一直都在幫助寧秋水,寧秋水心想穿上這件染的校服總不會有壞,于是便就穿上了。
千鈞一發之間,思維往往無法清晰地占據主導,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活著拿到了『火燭』,擁有了對抗白河中學的厲鬼的道,這一刻對于寧秋水而言,攻守易勢了。
至,在面對『蜘蛛』和『頭發』的時候,寧秋水不需要再一直逃亡。
他現在要做的……是繞過恐怖源頭,解決『蜘蛛』和『頭發』,這樣,在恐怖源頭對寧秋水沒有定位的況下,真正擔憂的就不再是他,而是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