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才好像聽到船隻是人為破壞的?
寧心皺了黛眉,落水前的記憶這才悉數回到了腦海中。
和權赫好像是去劃船了……
他們在聊天,說著說著,就發現船底好像進水了,權赫就問會不會遊泳,再然後就沉船了。
是權赫將撈上岸的,不然不會遊泳的估計早就掛了。
本來以為就是一場意外,可現在怎麽聽起來,好像又不是了?
費力的掀開眼簾,發現跟前的線有些刺眼,權赫似乎是站在窗口的,他正背對著自己,那明亮的線仿佛將他偉岸的背影鍍上了一層金的環……
而這時的權赫並不知道寧心已經醒過來了。
他跟前站著保鏢何俊良,這人是他的心腹,這些年一直蟄伏在老宅,表麵上看是權盛的人,實則為權赫效勞。
落水事件後,確定了寧心沒什麽事兒,權赫便立刻讓人去調查。
徐建明和權盛當時都不在場,也不清楚況,很容易就能相信年久失修這個理由。
但權赫當時就在船上,他覺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果然,命人將那船隻打撈起來之後就發現了貓膩。
“爺,當時是徐建明提議夫人去乘小舟,您看會不會是他……”何俊良調查到了一些線索,卻也不肯定,隻是懷疑。
權赫黑眸微深,並未說話。
徐建明看著他長大,從小對他極其疼,在權家這麽多年也一直都安分守己,不像是會做出這些事來的人。
隻不過……
人心並不是一不變的。
保不齊徐建明有了什麽新的遭遇就會改變他的想法。
何俊良見爺沒有表態,自己也不敢再往下說。
主仆二人都沉默下來,那邊寧心卻突然開了口,“應該不是徐管家……”
權赫聞聲,下意識的轉頭,見到是寧心醒了,立刻上前問道,“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溫又滿是擔心的語氣,聽的何俊良都忍不住抬眸看向爺和夫人……
方才在池塘邊看到爺那樣的張夫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位夫人對於爺來說,一定是相當重要的!
但也可能有偏差,池塘邊的時候畢竟也是生死存亡的要關頭,表現的激一些也合常理。
然而此刻夫人已經沒有命之憂,爺還是對如此的張關心,那必定也就是真的了。
寧心倒是沒心思去分辨權赫對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反而是擔心起了徐建明。
“他雖然提議我去看荷花,但乘坐小舟也是我自願的,更何況我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有時候人的第六真的準的離譜。
“這件事你不必憂心,給我,你隻需要好好休息。”權赫安著,並不想再為這些瑣事憂心。
畢竟此刻小臉蒼白,一點都沒有,看著就讓人好生的心疼。
忍不住又想起從水下被救起來的那一刻,渾冰涼,一點呼吸都沒有,好像下一秒就永永遠遠的離開他了……
那種失去的覺,讓人窒息。
“我沒事了。”寧心搖搖頭,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又神采奕奕的了。
原也沒什麽傷,隻是嗆了幾口水,現下吸了氧氣又睡了一覺,基本上都好了。
擔心權赫真的以為是徐管家的幹的,著急的拉了他的手,“你相信徐管家嗎?”
“你相信,我就相信。”權赫拍拍拉著自己的手,削薄的向上勾勒出一抹弧度,帶著寵溺的意味。
他本就生的帥氣,此刻笑起來,更是如沐春風一般,看的寧心整個人都是暖暖的。
愣住了。
怎麽覺得權赫似乎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可是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明明臉還是之前那張臉,隻是換了服,仔細的去看,卻又看不出來哪裏不同。
權赫見沒說話了,側眸給了何俊良一個眼神,何俊良便轉退下了。
權赫於是傾,將寧心擁了懷中。
的軀以及淡淡的溫,他才能真真切切的到的存在。
寧心見他不說話,隻是抱著自己,便手環住了他的腰,緩緩說道,“我聽到你我了。”
權赫黑眸閃爍,隨即退開一些,直直的看進的眼中,“什麽時候?”
“昏迷的時候吧?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寧心輕歎了一聲,就將自己在夢境中的遭遇告訴了他,“我本來都要放棄了,可是聽到你在我,我又拚命的想要睜開眼……”
經此一事,也終於知道,原來一個人的意誌力能夠如此的強大,要關頭,甚至能救自己的命!
權赫幾不可查的輕歎了一聲,又將擁懷中,“還好你聽到了。”
簡單的六個字,道出了多的心酸,也隻有權赫自己知道。
寧心在他懷中點點頭,但並沒有想這麽多,反而問道,“到底是誰特意破壞了小舟?當時我們可是臨時起意的,應該沒人能提前預判吧?”
“除了徐建明。”權赫答。
寧心,“……”
說起來,徐建明的確有最大的嫌疑,但總覺得不是徐建明幹的。
沉默片刻,又換了個思路,“那如果對方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是早就布下的陷阱,隻是我們剛踩了進去呢?”
權赫眸微瞇,“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是吧……”寧心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高興的揚了角,又繼續開始猜測,“那除了我們之外,平時還有誰會坐小舟啊?爺爺?”
“小舟是生前讓人打造的,隻有會乘坐。去世之後,再沒有人用過。”權赫答,語速逐漸變慢,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寧心也逐漸意識到這事兒的重要,“也就是說,如果破壞小舟的人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就是衝著?誰……想害?”
剛問出口,寧心便想到了答案。
猛的倒了一口冷氣,迅速從權赫的懷中直起子,震驚道,“是秋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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