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的臉忽然漲得通紅,什麼也沒來得及想,快步走進屋里,抬手迅速地將從陸驚蟄手里了出來,然后藏在了自己后。
陸驚蟄見夏青檸紅著臉看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這時候目不經意落在了的前,那鼓鼓囊囊的形狀,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他的腦袋忽然就開竅了,一瞬間便明白了剛剛拿的那“服”是穿在哪里的。
只見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忽然也好似被夏青檸傳染了一樣,也跟著紅了起來,片刻后他出聲對夏青檸說道: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越解釋好像越尷尬,這個時候兩人還是不要再待在一起的好,陸驚蟄沒再說話,轉過便走了出去。
夏青檸臉上的紅暈好一會兒才完全消退,一邊怪自己沒把紉機遮起來,一邊又怪這男人好奇心太重。
其實也不能怪他好奇心重,這個年代確實還沒有這樣款式的,他看著奇怪也正常。
幸好,他沒有直接問自己,這是穿哪里的,要是那樣,還不得把自己尷尬死。
坐到紉機前,夏青檸將沒做完的,快速地做完了,兩件白的,兩件黑的。
白的多加了花邊,看起來比較純小清新,黑的沒花邊,看起來沒有純,只剩下了。
把紉機臺面上的布屑收拾了,打來水,將都洗了,在晾時有些發愁了。
這種自然不可能晾在外面,晾在房間里吧,又怕陸驚蟄看著尷尬,環顧了四周一圈,最后晾在了簾子后面,現在天氣大,不怕晾不干。
出去了好一會兒,陸驚蟄才回來,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起的事。
第二天是星期天,夏青檸不用上班,下午陸驚蟄有事出去了,夏青檸收拾一番后,也出了門,正好趁這個機會再去國營飯店附近的店鋪打聽一下那個孩的消息。
夏青檸直接去了國營飯店附近,把搜索的范圍又擴大了一些,最后終于在一家理發店里,找到了認識孩的人。
認識孩的人,也是一個還沒年的孩,夏青檸謊稱畫像上的孩幫助過自己,這次是專門來謝的,很快就取得了眼前孩的信任,并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夏青檸。
原來兩個孩是同村的,三個月前兩人一起來了城里找工作,夏青檸畫像上的那個孩朱盼娣,今年才十五歲,十分老實本分,家里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兩人來城里后,就一直在這家店幫人家洗頭,可是前幾天有個四五十歲,自稱是盼娣家親戚的婦,忽然陪著過來辭了工,說是幫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便帶著離開了。
夏青檸知道那個婦就是王明芳,朱盼娣一個沒結婚的姑娘,才十五歲,忽然懷了孩子,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王明芳應該是把藏起來了。
“你知道盼娣現在住的地方嗎?”夏青檸看著眼前的孩問道。
“不知道。”孩搖了搖頭回道。
夏青檸故作張地看著孩問道:
“你和盼娣是一個村子的,以前有見過帶走的那個‘親戚’嗎?”
“沒,沒有。”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夏青檸說道。
“我覺得盼娣應該是遇到了危險,現在拐賣婦的那麼多,說不定帶走的那個人就是專門拐賣婦的,你快告訴我一下,你們村子大隊部的電話,還有盼娣父母的名字呢,我馬上和他們聯系一下,要是那個人真是們家的親戚,父母應該知道,要是不是,那盼娣就危險了,我們得趕報警。”夏青檸神更加嚴肅起來,對孩說道。
孩一聽朋友有危險,也跟著著急起來,不假思索就說了朱盼娣家的況,和他們大隊部的電話。
夏青檸掏出了早準備好的紙和筆,把電話,和朱盼娣父母的名字,一一記錄了下來。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夏青檸沒再多留,給孩說了聲‘謝謝’后,便走出了理發店。
即使王明芳把朱盼娣藏了起來也沒關系,現在自己有了父母的信息和電話,一切就好辦多了。
從‘盼娣’這個名字不難看出,孩肯定生活在一個重男輕的家庭,這樣的家庭,多半是要用兒的婚事來給兒子攢彩禮的,如果不給他們錢,他們一準上門來鬧,只要他們上了門,到時候事就不是王明芳能收得了場的了。
事辦妥以后,夏青檸便回了家。
屋里只有姚紅梅一個人,一見夏青檸回來,就立刻走過來,有些焦急地說道:
“青檸,你終于回來了,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夏青檸看著焦急的樣子,知道這一天一夜,肯定無比煎熬,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十分平淡地對說:
“去房間聊吧。”
說完便自顧自走進房間,抬手拉了窗簾,故意留了一條隙,然后坐下來,余正好可以看到窗外。
心里已然有了主意,這一次再也不會給姚紅梅臨陣退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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